“我怎麼瘋了?”
謝枕當即怒目回懟:“她們二人,一個中宮皇後,一個四妃之首,卻行為不端、自甘墮落,以至於身染花柳!我這是替陛下不值,替陛下不甘!”
“且不說此事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你怎可不顧我長姐和霍皇後的顏麵,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
“更何況,你口中的花柳之病,純屬莫須有!”
江緒存氣的直跳腳。
見此,李德全也愣在了當場,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前兩日見這兩人還是一對新婚夫妻,蜜裡調油的樣子,這才過了幾天,怎麼好像成了滅門仇人一樣?
一旁的江淮與更是臉色慘白,心臟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他江氏一族......不會就此完了吧?
“莫須有?”
謝枕輕蔑一笑,他逼近江緒存,質問道:“你怎麼證明是莫須有?不如,你去扒了你長姐的衣衫,給大家看看?若無紅斑潰爛,那我便承認是我胡編亂造,但若有呢,你又當如何?”
“怎麼樣,這衣衫,究竟是你扒,還是我扒?”
“啪——”
江緒存紅著眼,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謝枕頭一偏,生生受下,當然,憑他的身手,想躲也躲不過去。
“謝枕,你找死!”
江緒存咬牙,眸光之中滿是殺意,仿若下定決心要將謝枕當場斬殺一般。
她當即揮動軟劍,徑直就朝謝枕砍下!
謝枕也不躲,就站在原地,凝視著暴怒之中的江緒存。
“世子妃!”
千鈞一發之時,觀雲衝了過來,橫刀頂住了江緒存的軟劍!
“世子妃您冷靜點!世子他......他估計是中邪了!您容屬下去找個跳大神的來驅驅邪成嗎!”
“驅什麼邪?我看他好得很,字字句句皆是發自肺腑真心!”
江緒存腕下用力,軟劍迅速纏住長刀,往旁邊一甩,連刀帶觀雲全給甩了過去。
她再次揮劍,目光死死盯著謝枕的脖頸,眸中嗜殺的欲望藏都藏不住。
謝枕隻覺脖子一涼。
這家夥,不會假戲真做,假公濟私吧?
“緒存!”
江緒寧聽見外頭動靜越來越大,生怕江緒存受傷吃虧,急忙掀開轎帷想給她撐腰,結果發現高舉刀劍砍人的,正是江緒存。
她趕緊佯裝斥責:“小二!實在太放肆了,李公公與皇家禁衛麵前,你怎好動手?速速收劍!”
“是,長姐。”
江緒存不情不願地將劍纏回腰間。
謝枕雖麵上不動,但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幸好,至少在場還有一個人能壓得住江緒存這個不受控的瘋子。
江緒寧一襲白衣素裙,隻用一根黑木簪將長發挽起,她臉上未施妝容、身上未佩首飾,便如一朵清水芙蓉,天然清麗。
“娘娘您慢些。”
崔嬤嬤小心扶著江緒寧下了轎攆。
李德全邁著小步上前,慌忙請罪道:“驚擾了娘娘,老奴罪該萬死!”
“李公公對本宮,並無罪。”
江緒寧說話聽著輕輕柔柔,細品卻極有分量:“您真正要請罪的,是皇後娘娘。我雖為皇妃,說白了隻是妾室而已,受點委屈沒有什麼。可皇後娘娘乃一國之母,萬萬不能平白無故遭人誣陷。”
李德全額間出了一層冷汗:“那......依娘娘的意思,今日這一出,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