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緒寧輕輕打了她一下,“對了,還沒問你呢,成婚後過得如何?你待謝枕怎樣?謝枕又待你怎樣?”
“就......盟友嘛。”
“隻是盟友?”
江緒寧轉身去清洗茶具,屋內立冬她們來來回回地走動布置,姐妹二人也毫不避諱,想說什麼說什麼。
“嗯,不過很快就不是了。阿姐你是不知道,謝枕這個人,城府太深、心機太重,不適合做盟友。”
江緒寧:“但他有擔當、有責任、有能力、有手段、有智謀,適合做丈夫。”
“可這些,我也有啊。”
江緒存坐在軟榻上修剪花枝。
她‘哢嚓’一剪刀下去,仿佛那根枝丫就是謝枕一樣:“而且,這個人危險得很,要是哪一天我們走到了對立麵,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他。”
江緒寧無奈:“......”
“那今天這事,你們打算怎麼收場?”
“他倒是說過一個辦法,但我現在......不想聽他的了。”
江緒存抬頭算了算時辰:“明日之前吧,如果那個人沒有遣人來找我,就說明也是個蠢貨,跟她合作還不如和謝枕。”
她現在勢單力薄,憑自己想要徹底顛覆長安侯府實在太難,所以,她得先擇一方良木而棲。
“可你現下不是在和謝枕合作嗎?”
江緒存點頭:“是啊,但我隻答應和他合作,又沒說絕不背叛。”
江緒寧:“......”
聽著似乎,也有道理。
聊完還沒一會兒,謝枕便走了進來,一大桌子的膳食全都擺放整齊。
江緒寧迎了上去,開口笑著道:“世子來了,落座吧。今日是家宴,隨意些就好。”
“多謝宸妃娘娘。”
他側目瞄了一圈,隻有江緒存一個人坐了下來。
他自然而然地坐去了她身邊,小聲問了一句:“正午了,你的傷換過藥沒?”
“嘖。”
江緒存皺眉,頭湊近了他一點,壓低聲音:“大哥你小點兒聲,這事兒還沒人知道呢。”
“我也沒多大聲,就問問你換藥了沒?”
謝枕也湊了過去。
“沒有沒有,一會兒就去,你彆說話了。”
江緒寧的目光怔愣地停留在幾乎零距離的兩人身上。
方才,說要殺了謝枕的人是誰來著?
眾人圍坐在一起,就連觀雲也被拉過來一起吃,眭嬤嬤抱著兩壇子桃花酒出來。
“大姑娘、二姑娘,這桃花酒是從沈樓買來的,正好最後兩壇,據說聞名盛京已久,咱們嘗......”
這時,一名禁衛在門外稟道:“宸妃娘娘,長安侯府管家張歲來了。”
“何事?”
“說長安侯要開宗祠,請族老,將您和信國公世子妃一道逐出族譜,讓二位即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