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後山,紅樓第一守寺僧,廣博。”
江淮與一下癱倒在地,江緒盛徹底暈死了過去,江緒心則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緒存含笑點頭:“多謝母親。”
裴澈站起來,雙手負於身後:“如此,事情皆已清楚明了。長安侯,可需要孤來替你清理門戶啊?”
“太,太子殿下......”
江淮與屏著一口氣爬起來:“謝太子殿下。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曹氏與這一雙兒女,還是由老臣親自處理為好......”
“隨你。”
裴澈嗤笑一聲。
他轉身,又要朝著江緒寧遞出手臂:“宸母妃,我們......”
誰料,這次江緒寧算定了他打的什麼鬼主意,早在他伸手之前,就已經略過他,走向了江老祖。
江緒寧規矩站定,行禮問安:“老祖宗,緒寧已十年未向您請安了,真是不孝。您老身體尚可否?”
“老祖一切都好。”
江老祖笑盈盈地望著她:“寧丫頭,整個江氏一族,誰都可以說不孝,唯獨你和存丫頭不能說。”
江老祖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歎息道:“這輩子姓江,真是害苦你們姐妹倆了。”
江緒寧心臟一顫,眼眶濕潤。
她其實從來不怕為了家族犧牲自己,隻是發現自己的犧牲在至親眼裡毫無意義,才覺得不值得罷了。
江老祖在兩名小廝一左一右的攙扶下走下了高台。
他朗聲道:“與哥兒!叔祖是不是早就同你說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你之結局,往後江氏的下場,哪怕抄家滅族,都不怨任何人,皆是因你不乾人事!”
江氏一族的族人們見狀,紛紛跟著江老祖罵罵咧咧地離去,小廝們也趕緊將江淮與、曹氏他們一家四口帶走。
很快,滿場隻剩下江二爺、江三爺還在。
江二爺正在細細盤算著眼下的形勢。
江淮與被太子針對厭惡、曹氏通奸偷情、江緒心和江緒盛皆是野種。
那一邊,江緒寧雖還是宸妃但卻身染花柳,不過,太子看上去倒是極敬重這份名義上的母妃。
至於江緒存......
傳聞,她並不得信國公世子喜愛,但今日看,似乎並非如此。
思及此,江二爺迅速果斷地就跳到了江緒存姐妹這一邊。
他‘噠噠噠’的跑去獻殷勤:“大姐兒!你和二姐兒可算是平安回來了,你們這父親簡直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樣,二叔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好說歹說地勸他啊,可他呢,全然不聽!”
“江老二你就胡扯吧!”
江三爺也不甘示弱,趕緊追過去
“大哥要廢了大姐兒和二姐兒的時候,不是你跟在後邊拍手叫好的?分明是我,是我斬釘截鐵地在大哥麵前維護他們姐妹!”
“怎麼是你?瞎了眼的孬種,是我護的他們!”
鬨騰了一整天,江緒寧已是身心俱疲。
她揉了揉眉心,偏首問:“殿下不覺呱噪嗎?”
裴澈一下明白,他一擺手,兩名東宮禁衛便立即上來把江二爺、江三爺給拖了下去。
“太子殿下,今日多謝出手相助。”
江緒存走過來,笑著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