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本來對溫蕎的生病有幾分憐憫。
在聽到溫蕎即便是生病,還要念念不忘的要跟他結婚。
沈寄川頓時覺著,溫蕎說不定就是故意裝病,想要博取他的可憐,讓他動惻隱之心。
真是好深的心機。
沈寄川一把推開溫蕎,立刻下了二樓。
溫蕎在沈家根本就不受重視,沈海洋更是巴不得她早點死掉,就是李玲也不會主動上樓問她餓不餓。
溫蕎在屋內躺了整整一天。
熬到口渴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她撐著發昏的腦袋,下去喝了點水。
看到廚房有吃的,隨意吃了幾口。
頭腦昏沉的厲害,她索性在屋內躺著,一直等到下午天黑才漸漸好了起來。
沈寄川晚上沒回來,身體不舒服的溫蕎,也顧不上管他回不回來的。
生了這場病,她忽然間覺著。
要真是自己病死了,那她癡沉於前世的噩夢中,有什麼意義?
她想,早知不如就提條件。
離開沈家,奔赴更好的自己。
三天之後,溫蕎的身體恢複正常。
她問沈海洋和李玲,沈寄川什麼時候回來?
沈海洋直接說不知道,一個臉色都不給溫蕎,轉身直接出門去了。
而李玲見沈海洋不待見溫蕎,更是二話不說,臉一橫回屋,故意躲開溫蕎。
他們就是誠心為難溫蕎,讓她知難而退,趁早滾回老家去。
省的在這裡礙人眼。
溫蕎隻好轉身出門,去家屬大院裡問了彆人。
也是巧合,她問的那人,正是跟沈寄川搭班子做事的政治部周主任的老婆。
周主任的老婆在學校當老師,之前可是給沈寄川介紹過好幾個,但他都不願意。
乍一下被一個小姑娘拉著問,沈寄川的工作單位在什麼地方?
這周主任的老婆,立刻上下打量起了溫蕎。
好奇眼前姑娘的身份。
隨即問道:“姑娘,你是沈副師長的什麼人呢?”
溫蕎輕聲說道,“我是他遠方的表侄女。”
周主任的老婆樂嗬嗬的笑著。
這小姑娘長得可真水靈,一身破布爛衫都遮擋不住渾身的水靈勁兒。
得知溫蕎是沈副師長的表侄女。
周主任的老婆想著,這姑娘俊俏,跟沈副師長家還有關係。
正好她小兒子剛從鄉下調回城,還真不錯。
李美蘭那是越看溫蕎越是滿意的很。
還特意問了溫蕎的名字,多大了?家裡是哪裡的?
溫蕎覺著,這個阿姨是挺好的,但問的話似乎是太多了。
她隻說了名字和年齡,至於其他的倒是沒說。
問完話,溫蕎就朝著沈寄川的工作單位去了。
當沈寄川得知門衛處有人找他的時候,勤務兵已經把人帶到辦公室內後。
看到來人是溫蕎,沈寄川當下黑了臉。
“溫蕎,你膽子真大,能鬨到我單位來。”
他渾身冷肅的坐在椅子上,麵不改色,但語氣薄涼。
溫蕎下意識的覺著,眼前這個男人壓迫感十足,她的心裡是挺怕的。
溫蕎張口想要解釋,“沈副師長我真沒鬨,我就是想找您,這幾天您也不回去,我就隻能到這裡來找您了,我想的是……。”
“結婚報告已經批了,你帶戶口了嗎?隨時可以領證。”
“我希望領完證,你跟我保持適當的距離,在外不要說,你是我家屬。”
不給溫蕎說話的機會和時間,沈寄川冷聲說著。
溫蕎遲疑了下,語氣裡也有點著急。
“這結婚報告能不能……。”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