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看著李玲端來的麵,清淡的過分,他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
食物對他而言,能裹腹就行。
李玲離開,沈寄川吃完麵後,正要開門喊人端走空了的碗筷。
聽到二樓衛生間傳來異樣的聲音,他沒想偷看,卻在觀察的時候,看到一截瑩白如雪似的細腰。
薄衫下看的真切,雖是一閃而過,他卻看的清楚。
溫蕎見沈寄川回了房間,李玲也下去了。
這二樓,沒有沈寄川的命令,李玲很少上來。
她在房間換好衣裳後,正要去衛生間的,見李玲上來了。
這是等李玲下去,沈寄川回屋吃麵,她才去了衛生間。
胳膊上的燙傷用了藥膏。
她換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碰破了皮,疼的厲害。
她去衛生間用冷水衝了下。
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衝濕了。
溫蕎根本就沒注意到沈寄川開門出來,她轉身往外出,身上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胸前。
尤其是早就開始發育的身體,立刻就顯出了輪廓來。
溫蕎淡定的伸手擋住了下。
又怕被沈寄川給誤會她用了二樓的衛生間。
她說,“我隻是用冷水衝了下,我也收拾乾淨了。”
沈寄川嗯了聲,“隨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溫蕎也懶得去想了。
她身上的燙傷真的很疼,剛才用冷水衝了下。
也隻是緩和了一下,緩和之後還是疼。
她渾身透著不舒服,隻想回屋躺著。
沈寄川看著瘟雞似的溫蕎,真是難得看到她這樣虛弱的一麵。
沈寄川把餐盤送到一樓,去看了下沈海洋。
沈海洋正在床上躺著,王智慧端了切好的水果,送到了沈海洋屋內,一直在找話題跟他聊。
奈何沈海洋對她無感。
看到門口站著的沈寄川,沈海洋立刻起了下身。
“爸,我剛才聽玲姐說了您回來了,還幫我拿了消炎藥。”
“那個消炎藥很難得,謝謝您啊爸。”
沈寄川道:“你跟我客氣什麼,這次你做的很不錯。九月要下連隊了,到時候好好乾。”
“我知道,我會的。”
沈寄川現在的腦子有點亂,腦海裡總是閃過溫蕎那半截雪白的細腰。
忽然,溫蕎之前主動上前,輕薄他的場景。
越發的在他的腦海裡清晰可見。
沈寄川根本沒聽到沈海洋說的,他和楊雪蘭已經在一起的話。
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轉身就離開了。
王智慧在沈寄川離開後,溫順懂事的走到沈海洋跟前,照顧著。
“海洋哥,沈叔叔對你可真好。”
“隻是,沈叔叔那麼疼你,為什麼還要留溫蕎在家裡。”
王智慧知道,沈海洋有對象。
他對象的父親還是跟沈寄川一樣身居高位,這是她得罪不起的。
現在她跟沈海洋才剛開始相處,沈海洋肯定是看不到她內心的體貼善良。
這些需要慢慢來。
她是沈叔叔戰友的女兒,可以住在沈叔叔家。
可溫蕎算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住在沈叔叔家裡?
聽到王智慧的話。
沈海洋眼神裡全是對溫蕎的嫌棄和憎惡。
父親是跟溫蕎領證了。
但知道他們結婚的人不多。
隻要讓溫蕎犯錯,父親就有理由把溫蕎給攆走了。
沈海洋憎惡對他死纏爛打,得不到之後,又想出嫁給他爹這種損招,企圖報複他的溫蕎。
“我父親善良,看她可憐而已。”
“那海洋哥你呢?溫蕎長得還挺漂亮的,你就一點也不喜歡啊?”
王智慧故意這樣試探的問王海洋。
沈海洋滿臉嫌棄的說道:“你隻看到了她長得漂亮,你是沒看到過她的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溫蕎是怎麼說服父親娶她的。
一想到溫蕎讓他喊媽的場景,沈海洋恨不得把溫蕎給弄死了。
沈寄川為了冷靜頭腦,午休都沒在家,跟沈海洋說完話,上樓了一趟。
而後就去了部隊。
他上樓甚至衣服都沒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去樓上。
出門之後,他煩悶的剛抽了一支煙。
正好被政治部周主任的老婆李美蘭看到。
“沈副師長,這大上午的,又要去忙啊?”
李美蘭要去學校,她午休時間比較少。
沒想到正好看到大忙人沈寄川。
不得不說,這同一個大院,的確是撞見的次數不多。
沈寄川點頭。
李美蘭到跟前來,問道,“我們學校有個上海調來的年輕英文老師,長得可漂亮了,要不要見一下?你也知道,老周,總是問我,有沒有合適的,給你盯著點。”
沈寄川皺眉,“不用了嫂子。”
聽到李美蘭依舊這樣給他張羅著相親的事,看來老周是真的守口如瓶。
沒將她結婚的事兒往外說。
自己的老婆都沒提。
“沈副師長,你說你這為了一個養子,至於做那麼大的犧牲嗎?自己不要孩子就算了,這愛人也想找了?以後他結婚搬出去,家裡剩下你一個人,多孤單可憐啊!”
沈寄川最是不擅長應付這些,隻是冷淡的嗯了聲。
李美蘭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來。
問了句,“沈副師長,你家那個表侄女長得挺漂亮的,年齡也不大,我家二子,這不剛插隊回來,我想著給他找個乖巧的女同誌。我跟你說實話,我是瞧上你那個表侄女。”
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