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的嘴唇被咬破了。
鮮血的味道,讓她陌生卻又熟悉。
她前世死的時候,嘗的最多的就是血液的鐵鏽味。
身上最多的就是被繼父打的傷口,大大小小的,總是往外滲血。
後來她才知道,沈海洋故意給她繼父錢。
說隻要繼父管教她不出家門,他就給繼父一筆錢。
而她繼父有賭博的惡習,自然是被沈海洋吊著,也就一直對溫蕎,虐待至死。
他咬破了她的唇。
甚至把溫蕎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但他卻沒做到最後一步。
溫蕎從迷情中清醒,她睜開眼,就看到了沈寄川眼神裡的冷靜,以及嘴角的冷冽嘲諷。
“溫蕎,你還真是好心機,勾引不到海洋,現在想要勾引我了?”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他甚至很粗暴的把溫蕎的衣服給攏好,低聲讓她滾。
第一次做勾引的事情,失敗而告終。
溫蕎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從沈寄川屋內離開。
她看了下時間,這個點去讀夜校,還能學一個多小時,想著不浪費時間,也是怕不去耽擱學習進程。
她拿著書本,還是去了學校。
周末這天可以選擇上午或者下午,進行長時間學習。
溫蕎選了下午。
上午她出去買了本關於會計學的書,她倒是想多買幾本。
可這新華書店的書太貴了,筆記本她都不舍得多買一個。
剛買完書本回來,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那天她勾引沈寄川之後,他們有三天不曾碰過麵。
溫蕎本來還想著,不再用他的洗浴間。
但後來想了下,她本就是存心勾引他的。
乾什麼不用。
她不但堂而皇之的用沈寄川的洗浴間,還用了他的沐浴露。
香噴噴的沐浴露,跟香皂是完全不一樣的,用完身上都是滑溜溜的。
溫蕎拿著書本走到客廳,看著客廳內出現的熟人,有那麼一瞬間愣在原地。
趙明涵來沈家,是來找沈寄川幫個忙。
趙明涵表姐的兒子,想走飛行員,體檢有一點沒過。
趙明涵知道沈寄川認識的人中,正好有空軍乾部。
想著找人幫忙牽線介紹下,至於後期怎麼操作。
也就不麻煩沈寄川了。
之前溫蕎在他家做保姆的時候。
趙明涵吃慣了溫蕎做的飯菜。
溫蕎走了以後,他們家換了個保姆。
做的飯菜味道比之前差遠了。
關鍵是,那老保姆做飯也不乾淨。
炒的青菜裡麵還有泥土,有時候飯菜裡還有頭發。
每次看到那些讓人倒胃口的飯菜,趙明涵就會想到溫蕎。
溫蕎做的飯菜,那是真的乾淨又好吃。
心在乍一下在沈家看到溫蕎。
趙明涵還不敢確定,“溫蕎?你怎麼在這裡?”
“難不成,你現在是在沈家做保姆?”
趙明涵疑惑的看向沈寄川。
沈寄川冷淡的看了溫蕎一眼,他似乎是等溫蕎的回答,故意為難溫蕎。
溫蕎本來是想順著趙明涵的話,說,就是在沈家做保姆的。
可看著沈寄川那張麵癱臉。
沒溫蕎沒做隱瞞,而是說道:“我是沈家的遠房親戚,暫住在這裡而已。”
溫蕎去趙家做保姆的時候,就跟趙家的人說過,她是進城投奔親戚的。
因為沒什麼文化,找不到好的工作,才出來做保姆的。
趙明涵是了解溫蕎的這個情況的。
他轉頭看向沈寄川,卻是問道:
“寄川,你怎麼之前也不說一聲啊,你還去過我家吃飯,你們也真是的,是親戚,怎麼也不早說。”
沈寄川也沒想到溫蕎會這樣說。
不過,她還算機智。
隻是說了自己是沈家的遠房親戚,並沒說,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沈寄川輕聲咳嗽了下。
“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親戚而已,來家裡住一段時間。”
趙明涵若有所思。
可能溫蕎是沈寄川比較遠的親戚,不是很親,沈寄川不上心,不想去管。
沈寄川這人是比較冷淡的。
他就算對待自己的兒子沈海洋,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根本沒溫情可言。
對於遠方的親戚,沒多少關心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