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畢竟在供銷社的櫃台站了幾十年,應付人的經驗肯定是有的。
王智慧才剛來多久?
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能獨當一麵。
這幾天因為上班忙,下班的時間會晚一點。
溫蕎也是掐算好了時間,故意跟沈寄川錯開。
她沒想好該怎麼跟沈寄川相處,能躲一天是一天。
沒想到,沈寄川卻主動先找了她。
溫蕎剛回到沈家,打算拿了課本就去學校。
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沈寄川。
沒等溫蕎說話呢,沈寄川先聲說道:“現在就要去學校?”
溫蕎點頭,輕聲說道:“對,我現在要去學校。下班後,我在外麵吃過晚飯了。”
“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沈寄川直接說道:“有。跟我到書房來。”
他說完自顧朝著書房走去,溫蕎遲疑了下。
沈寄川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你不是在學會計嗎?我書房內有幾本書,你可能會用的著。”
“我發現這幾天,你好像在躲我?”
溫蕎下意識的反駁,“我沒有啊。”
沈寄川回頭看了下溫蕎,沒說話,開門走到書房內。
他將燈打開,坐在了椅子上,溫蕎像是站在老師麵前犯了錯的學生。
沈寄川抬眸看了她一眼。
卻是問道:“我聽說,你和王智慧在一個供銷社上班?你們兩個,都在櫃台?”
溫蕎聽到沈寄川問這樣的話,頓時想到了什麼。
這幾天王智慧因為得罪了王蘭。
王蘭早就不管她了。
王智慧剛來供銷社的時候,跟著王蘭隻學會了偷奸耍滑。
真本事是一點也沒學到。
等到她現在站櫃台的時候,問題百出。
櫃台那邊出了問題,王蘭又是個喜歡推卸責任的。
自然是全部都推到了王智慧的身上。
王智慧被銷售部的主任罵了話。
特意去了沈寄川單位,買了些水果,說是看望沈寄川。
其實是去找沈寄川告狀了。
溫蕎神態自然平靜,看著沈寄川。
“王智慧找你告狀去了?”
沈寄川見溫蕎不怒不躁的。
心裡想著,這事兒應該不能光聽王智慧一麵之言。
“她跟我說,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說你在工作上為難她?”
“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隻是問問。”
溫蕎冷淡的笑了下。
而後說道:“您責備我也是應該的,畢竟王智慧是您戰友的女兒。我算什麼啊?”
“但我還是跟您解釋下,王智慧跟她的師父王蘭鬨掰了,我隻是將我賣貨之後剩下的一些東西,本來也是收購部說給我的,我也不經常回家煮飯,就給了王蘭。”
“王蘭畢竟站櫃台幾十年,我偶爾有不會的還要請教人家。”
“難道,王智慧跟人鬨掰?我就不能跟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