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不聾,自然是聽到了大家議論的話,她們說的聲音很小,但卻很明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她麵上淡然,轉頭看向說八卦閒聊的幾個人。
“好奇我什麼,可以直接問我這個當事人。”
“這都是一個大院住著,若是沒意外的話,以後也會是鄰居,想知道,不用聽彆說,直接問……。”
見溫蕎就站在跟前,還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平靜。
先挑頭伸手指了下溫蕎的那人。
溫蕎認識,叫餘月紅,在軍區醫院上班,藥房的會計。
也是軍區大院內三營副營長的老婆。
其餘兩個婦女,年齡大點,她不清楚是誰家的。
溫蕎注意到餘月紅,還是因為她是在軍區醫院上班。
這家屬院裡的誰家家屬生病,自然是去軍區醫院拿藥。
而在藥房上班的餘月紅,就成了大家經常提起的對象。
聽得多了,溫蕎也就知道了她是誰,乾什麼的。
餘月紅覺著大家都很需要她。
而她本來也是那種很愛出風頭的人。
想讓人不知道她的存在都難。
關於溫蕎勾引娃娃親對象的事兒,她可是聽的真切確鑿。
看著溫蕎上來質問,餘月紅以為溫蕎是惱羞成怒了。
立刻挺了下胸口,一臉輕視嘲諷的看著溫蕎,說道:
“你看你現在著急生氣,那就說明這事兒是真的,你年紀輕輕的,恬不知恥,勾引沈副師長。”
“誰不知道是沈副師長眼光高,我看你就是,竹籃打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彆做著白日夢了。”
溫蕎麵色冷淡看著餘月紅。
“誰跟你說我勾引的沈副師長?你親眼看到了?”
“回頭我跟沈副師長說,讓他去你家,跟你好好的說說清楚。”
“對了,你們誰要是好奇沈副師長是如何被我勾引的,現在說,我都記著,等下我們去你們家好好的給你們說。”
那兩個年齡大的女同誌,趕緊擺手。
“不、不用了,我們就是說說閒話。”
“沈副師長的閒話你們也敢當街閒扯,膽子挺大。”溫蕎冷笑說了句。
那兩個八卦的婦女,灰溜溜的轉身跑了。
餘月紅也是心裡一陣忐忑。
可她又覺著,沈副師長那麼位高權重的人,難道真的因為彆人一句閒話,找她家去?
她可不信。
“溫蕎,你彆嚇唬人,沈副師長不可能那麼做的。”
溫蕎也知道,幾個婦女同誌扯閒話,這話就是傳到沈寄川耳中,也隻是一句扯淡的閒話而已。
他一個副師長,怎麼可能因為工作之外的話,去找同住家屬大院的軍官同誌家。
她就是故意說這話,嚇唬餘月紅的。
餘月紅見溫蕎眼神冷的很,她心裡也是虛虛的,趕緊轉身回家去了。
幾句扯閒的話,倒不至於讓溫蕎生氣。
她她既然選擇嫁給了沈寄川。
像這樣的流言蜚語,以後隻多不少。
轉身回到沈家,她才看到沈家的大門是沒掛鎖的。
也就是說,沈寄川離開的時候,知道溫蕎沒帶鑰匙,而故意沒鎖門。
她走的時候沒拿鑰匙。
李玲在家的時候,這沈家的門鑰匙,是不會給溫蕎的。
她也沒養成出門拿鑰匙的習慣。
見門沒鎖,溫蕎推開走了進去,隻看到院子裡的晾衣杆上曬著沈寄川的床單。
看來他還是洗乾淨了床單,再去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