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當下一陣擔心,怪自己這張嘴不該說的話,還是稀裡糊塗的說了出來。
見溫蕎這個樣子,李琴就怕溫蕎聽到這些話,心裡不舒服。
畢竟是個一胎三寶的孕婦。
她忙著說安慰人的話。
“小蕎,你彆當真啊,你看看,我這嘴,真是不該說的又說出來了。”
溫蕎輕聲道:
“嫂子你沒錯,這話你該跟我說的,我也好解釋一下。我和寄川在一起,老夫少妻的,很多人都不好看,難免會說三道四,要真是我沒懷孕,或者沒懷那麼多,我肯定找上門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嚼舌根。”
李琴沒敢說,餘夢嫻現在就住在李主任家裡。
能編排造謠來說沈副師長身體不好這話的,肯定是餘夢嫻了。
除了她,這家屬院裡,誰敢去亂說關於沈副師長身體虧損的話。
溫蕎不覺著她是裝弱者,她現在就是個弱者。
想要跟餘夢嫻硬碰硬,對她來說不劃算,還很危險。
李琴既然今天來她家了,溫蕎順勢把自己可憐的一麵展現出來。
李琴回去後指定是要添油加醋跟王剛說的。
溫蕎希望王剛出麵,直接去找李主任。
李琴離開後,溫蕎坐在沙發上,看著被凍的臉色蒼白,手腳僵硬的吳大姐。
吳大姐剛才出門去送餘夢嫻,本想著送一下人而已很快就回來了,也沒穿外衣。
誰知道會被溫蕎關在門外那麼久。
吳大姐整個人都凍僵了。
溫蕎將門打開,眼神淡淡的看著她。
“你要是不想做,現在就離開,但我不會支付給你半毛錢。你當著我的麵說我的壞話,你說,我關你在外麵冷靜下,該不該?”
吳大姐僵硬著脖子點點頭。
溫蕎知道她心裡肯定不服氣,不服氣也得忍著。
這次給她點教訓,至少能讓她安靜幾天。
溫蕎肯定是要再換個保姆的,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好親自去找人,隻能先湊合著用。
她在家裡閒著也沒事兒,還盯不住一個保姆了?
這邊,李琴回到家裡後,看丈夫的眼神裡帶著心虛,王剛一抬頭就知道自己這老婆在想什麼。
“去沈家沒在溫蕎麵前亂說什麼話吧?”
“我可告訴你,沈寄川離開之前說了,他把老婆托付給咱家了,要是溫蕎出什麼事兒,不等我找你算賬,沈寄川那邊,你都不好交代。”
王剛這話就是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去說,好震懾住李琴。
李琴聽了後,立刻緊張後怕了起來。
哆哆嗦嗦的說了句。
“你說晚了,我剛才給溫蕎送紅薯的時候,看到餘夢嫻來了,我多嘴問了句,她還罵我多管閒事。”
王剛猛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瞪著銅鈴似的大眼。
“你他娘的就是多管閒事,你管餘夢嫻乾什麼。”
李琴被罵,頓時也生氣了起來。
“誰管她了。我跟你說,這在家屬院裡造謠說沈副師長身體虧損的,就是餘夢嫻,你想想,咱們家屬院誰敢議論一個副師長這樣身份的人。”
“還有更嚴重的,說溫蕎懷的孩子不是沈副師長的。”
“溫蕎聽到了後,委屈可憐,跟我說話都帶著哭腔了,你說她一個年輕的女同誌,爹媽不在跟前,丈夫也不在身邊,造謠說她這些話。”
“你可是師政委啊,這事兒你得管。”
王剛聽到李琴說溫蕎都哭了。
語氣也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