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沒多想,隻當女兒的心智還處於四五歲的時候,說話也是稚嫩不講邏輯。
但現在都過去四年了,她的女兒也有九歲了。
是個半大的姑娘,自然是不能再繼續這樣說了。
跟女兒交代完話後,蘇玫立刻出門去.
先是將溫蕎的衣裳給泡好,再把三個孩子的衣裳泡了下,搓洗好,繼續泡著。
忙著起身擦了下手,蘇玫去客廳的抽屜裡拿了錢,提著菜籃子出去。
溫蕎回屋就躺下了.
呂雅芝照顧女兒坐月子.
剛回來,三個孩子也都餓了.
呂雅芝雖說警惕著溫蕎的小女兒,內心忐忑怕這個孩子不是個祥瑞,但該照顧孩子,她是絲毫沒鬆懈。
就連在旁邊看著的李琴,都忍不住誇讚呂雅芝。
“呂大姐,沒想到啊,你給孩子喂奶的手法還挺熟練。”
呂雅芝聞言笑了笑,看向李琴.
“王政委老婆,你可不興這樣喊我,王政委跟我女婿稱兄道弟的,你喊我大姐不太合適。我托大,你就喊我一聲呂姨好了。”
李琴嗬嗬笑著。
“說來也是,雖說咱們年紀沒差多少,可礙不住沈副師長娶了你家女兒啊。”
二人打趣說笑了句。
李琴這邊踩著飯點回家做飯去的。
等李琴走了,呂雅芝還跟溫蕎說,“王政委老婆是個實在人。”
“蘇大姐跟著你去醫院生孩子,她家孩子撇下,都是王政委老婆給照顧的,人家卻在咱跟前沒給自己邀功半點。”
溫蕎道:“是的,李大嫂一直都是個很好的人。”
“媽,蘇大姐也挺好的。她還是個大學生呢,她的丈夫被拉去搞科研了,說是研究什麼計算機的,我是不清楚,可聽寄川說了,說是那個計算機是雷達上的,是我國航海事業的一部分。”
“也是在為國家儘忠效力,媽,你以後彆說蘇大姐了。”
呂雅芝聽了後,卻是說道,“那都是為國家做事的,這都好多年了,為啥不跟自己的妻女聯係?”
“小蕎不是媽媽說話難聽,這男人,有幾個是靠得住的啊?”
“我聽說,這個蘇玫,還是個資本家小姐。尤其是前幾年,資本家小姐,那就跟咱們老家的老地主似的,人人喊打的老鼠。”
“她丈夫,說不定,早跟她劃清關係了,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溫蕎頓時嚴肅了起來。
看著母親問,“媽,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事情啊?”
她媽就是個鄉下的農村婦女而已,咋還知道資本家,還能想到蘇玫丈夫會跟她劃清關係?
呂雅芝說道,“我在吳家做事的時候,吳家老太太有個小女兒,找的就是個搞什麼研究的,但是吳老太太不喜歡那個女婿,說他是個陳世美……。”
“吳家小女兒嫁的男人,原先結過婚,上一個妻子就是個資本家小姐。說是,他那個資本家小姐身份背景不好,倆人就離婚了……。”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是男的自己說的離婚,他那個資本家老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麵已經成家再去了。”
溫蕎心頭亂糟糟的。
這事兒說的還真是跟蘇玫的遭遇很像。
“媽,你這都是猜測。蘇大姐的本家是上海,你說的吳家是在北城,這離得那麼遠,不可能是發生在蘇大姐身上的。”
“這話,你可不能在蘇大姐麵前說啊。”
呂雅芝手上抱著鬨騰的大外孫,搖搖晃晃的哄著,應著,“我知道。”
隻要蘇玫不盯著她女婿,她就不會盯著蘇玫的。
屋內母女正說著話,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沈寄川的聲音。
“你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夏可可說完,立刻一溜煙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