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清咬住下唇,輕聲開口。
說完,她強忍著腳踝傳來的陣陣刺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顧言在一旁皺著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又迅速被慍怒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二話不說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你瘋了嗎?”他低聲責備,聲音裡卻帶著無法掩飾的關切:“你的腳,不準備要了?”
薑清清抿著唇,倔強地彆過臉,不去看他。
顧言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
他動作輕柔,生怕碰觸到她受傷的腳踝。
可這份溫柔卻讓薑清清更加彆扭。
他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方向盤上。
車內一片寂靜,隻能聽見發動機輕微的嗡鳴聲。
車穩穩地停在急診大樓前,發動機的轟鳴漸漸平息。
顧言推開車門,動作優雅而從容。
他目光落在副駕駛上的薑清清身上,俯過身。
薑清清連忙捂住嘴,對視上他充滿笑意的目光。
顧言嘴角勾起一抹笑。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動,原來是在解開她的安全帶。
他打開車門,一個公主抱,抱起了薑清清。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她不滿地開口,掙紮著。
顧言的步伐堅定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他低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再鬨,就不止抱這麼簡單了。”
薑清清頓時熄了火,隻是倔強地讓身子能離他更遠。
來到外科門診,顧言彎下腰,輕柔地將她放在了椅子上。
“在這等著。”
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去掛號窗口。
薑清清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腫起的腳踝,和破皮的膝蓋。
她扯了扯嘴角,終究是沒有走。
還沒等到顧言,薑清清卻在大廳裡看到了夏柯。
她連忙捂住臉,心裡默念:
“千萬彆發現我,千萬彆發現我。”
可越是這樣想,越是躲不過。
夏柯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她身上。
“清清?”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確定。
薑清清無奈地放下手,尷尬地笑了笑:
“嗨,夏柯哥。”
夏柯注意到她披著西裝外套,裡麵卻是一件晚禮服,頓時了然。
他半蹲下來,目光落在她的腳上:
“崴到腳了?”
薑清清連忙收回腳,感覺渾身不自在。
“彆怕。”
夏柯的聲音很溫柔,動作也很輕柔。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後那群嘰嘰喳喳的實習生。
夏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隨即點了點頭:
“你們先去,我晚點過去。”
那群實習生雖然滿臉八卦,但在夏柯警告的眼神下,還是悻悻地離開了。
“能站起來嗎?”夏柯輕聲問著。
薑清清下意識地看向顧言離開的方向,輕聲說:
“可以,但是我男朋友在掛號...”
“沒事的。”夏柯打斷她的話:“你給他發個信息,現在很忙,掛號要等很久,你這個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會留疤的。”
他指了指她膝蓋上的擦傷。
薑清清張了張嘴,最終點了點頭,任由夏柯攙扶著她。
“我來吧。”
突然,身後傳來顧言低沉的聲音。
薑清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顧言的目光落在夏柯身上,微微挑了挑眉:
“哪邊?”
夏柯的後背繃得筆直,仿佛能感覺到顧言灼人的目光。
而薑清清則被顧言抱得更緊,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
她的目光落在那塊玻璃介紹牌上:
“夏柯,外科主任醫師,在國外參與過重大手術以及發布多篇研究項目,獲得國際同行的認可…”
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30歲,就是主任醫師了。
“坐。”
夏柯打開藥櫃,刻意轉移著視線,不想去看那對人。
可餘光卻不可避免地瞥過去。
顧言正溫柔地將她放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著她的腰。
這一幕讓夏柯的手指微微發抖,手中的鑷子差點掉落。
他聽見顧言淡淡地說了句:“等會疼就咬我。”
薑清清推開他的手:“我那麼大人了,彆搞這一套。”
夏柯強忍著心中的苦澀,專注於清理傷口。
等傷口處理完後,夏柯正準備觸碰薑清清的腳踝,卻被顧言冷冷地打斷:
“這個就麻煩夏醫生開個藥,回家我幫她揉就好了。”
“那也行,你先幫她冰敷。”
夏柯把冰袋遞過去,指節微微發白:
“後麵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聯係我。”
“好,謝謝夏柯哥了。”
夏柯的腳步聲突然加重了一分。
突然,顧言輕輕托起她的腳,動作輕柔地為她脫下高跟鞋。
冰袋的涼意瞬間傳來,薑清清忍不住皺起眉頭。
剛要開口抱怨,卻見顧言已經把冰袋妥帖地敷在了她的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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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動,”他低聲說:“我幫你敷。”
薑清清彆過臉,聲音裡帶著些怒氣:
“你乾嘛?”
顧言沒有回答,隻是專注地為她調整著冰袋的位置。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眼眶上,語氣輕柔:
“我和江晚怡的事,你放心,那些都是我媽的一廂情願,我答應你,一定會處理好。”
薑清清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腳踝上輕輕按壓,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她深吸一口氣,開口:
“顧言,我們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如果一開始我選擇了你……”
話音未落,顧言突然俯身,堵住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