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人的抓勢將要落下,王小飛突然右閃半尺,而後退回,平齊老人,同時數根地表尖銳石刺由多個方向射向老者,王小飛也借此機會側肩,用肩膀撞擊。
老者默念著神秘咒語,左手一揮,將王小飛的攻擊石刺儘數瓦解。隨後右手猛地一推在王小飛肩膀上。
“嘭!”聲傳來,反而是王小飛被一股力量彈開。
老人正欲追擊,不料雙腳突被岩團包圍。皺起眉頭的瞬間,老者抖落岩團,雙手猛然拉開,咒語聲愈發響亮。
王小飛感知到整座石塔震動,從角落騰起陣陣岩石洪流逼近自己。
眼看著波濤般的岩石即將吞噬,王小飛手指輕點頂峰,岩石洪流在觸及他頭部時如遭阻礙,聚成一大陀滾動的石球。
他操縱石球,向前拋投,再度攻向老者。
“咦!”老者驚呼,難以置信:“連高階也無法抵擋?!”語畢,他伸出一隻手穩住飛來的石頭,一發力使其化作碎石,並快速捏起法印,念出秘術:“土地秘術,地葬!”
瞬間之間,石塔中的變化令人為之愕然。
王小飛周圍的石板瞬間破碎,彙聚成洶湧洪流般湧向他。
一時間,驚愣不已的王小飛完全沒料到這樣的突變,立刻就被漫天石塊淹沒。
此刻王小飛所處的地方,仿佛變成了一個新的墓穴。老人滿意地說道:“好了,把他頭露出來吧,至少陪我半年才行。”隨即,指向這個“小土丘”。
卻未曾料,原本掩埋在王小飛身上的泥土石塊瞬間如流沙般碎裂消散,現出下方的王小飛。
王小飛喘過一口氣,略帶驚訝:“哇...好險!差些憋死,這家夥到底是哪路神仙?”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困惑。
見到這般情景,老人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僵立原地說不出話。
雖心中不解,但明白這是逃命良機。王小飛準備開溜之際,老者卻忽然出聲道:“領主!”
這一刹那,如同被雷劈般,王小飛的身體猛地顫抖。剛剛邁開的步伐也隨之凍結。
一老一少兩個靜止的姿態形成了鮮明對比,看上去既滑稽又讓人驚奇。
片刻,老人臉上閃過奇異的笑容:“果然!哈哈哈,沒想到三十年後再次相見,怪不得我的‘地葬’對你沒用呢。”說著,他的喜悅溢於言表,歡愉地翩翩起舞起來。
而在王小飛心裡,此時的體驗卻迥然不同。
自從在天水之城被毒醫四娘識破其領主玉秘密後,他便小心翼翼地使用這領主玉,如今這位長者還是首位能洞察其身份的人。起初,震驚之情逐漸平息,他恢複了常態,並沒有太在意。領主玉如今已經在他的身體裡,誰又能來奪取呢?他對著老者坦誠:“前輩誤會了,晚生並不是真正的領主。”
老者止步,疑惑道:“怎麼回事?你說你不是領主?這不可能,天下間若非持有領主玉之人,無法如此輕鬆我的術法。我從無看走眼的時候,你否認也無濟於事。”然後,他走近一步瞪視著王小飛,企圖借此分辨真偽。
對老人的話無可奈何,王小飛辯解:“晚輩確實因機緣巧合得到了主玉,但絕非什麼領主。”
老者的雙眼幾乎凸了出來,震驚道:“竟有此等奇事?你有領主玉卻非領主,怎會這樣?你已能運用主玉的力量了嗎?”
王小飛自然而然地點點頭,想不通為何這樣的事情會引起這麼大動,若非使用領主玉之力,如何駕馭大地之石?
老者瞬間喘息急促,凝視著他道:“快……立刻把主玉給我看看!嘿嘿,我覬覦這神器許久,今天終於能得手。”說著就要伸手去王小飛懷裡。
避過了老人的手勢,王小飛解釋道:“並非晚輩不願,實是此刻無法取出。”
老者神色不滿,如同小孩沒吃到糖般的失望,急切追問:“為何取不出?告訴我原因!”
王小飛略顯尷尬地撓撓頭道:“領主玉已然與晚輩融為一體!嗯……我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老人對此反應出奇激烈,仿佛他還是首次得知這消息,他近乎咆哮般問:“融入體內?那麼是不是……?”接著,他抬起目光問道:“你何時得到主玉?”
經過短暫思考,王小飛回道:“大約兩個月前。”
老者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才兩個月,怎麼會如此快速?這其中必定有古怪。領主玉隻傳一人,難道上一任領主已經去世?到底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小飛見老者再次陷入獨自思考,恐怕得花些時間才能清醒。他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光,必須儘快離開。為了不觸發老者再次攔截,他決定悄然離開。
剛走出兩步,老者猛地抬起頭看向他。
不好!
王小飛一驚,轉身欲逃。然而,他與老人的武藝差距懸殊,他剛有了行動的念頭,即遭老者攔腰截住。
老人此時的表情無比嚴肅,與剛才瘋瘋癲癲的模樣判若兩人,他伸出手遮住遠方天空,深沉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深夜闖昊天宮?”長久的較量之下,王小飛不再需要隱瞞,回答道:“我是來救人。”
老人看著他,說道:“你潛入這麼長時間都沒被發現,本領著實不凡。你在外麵做什麼我不乾涉,要不是這樣,也不可能留到現在讓你在此停留。我現在有事情要考慮,你可離去。”剛剛還是極力留下,此刻卻又輕鬆放人,這讓王小飛更感到老人難以琢磨。
然而此刻並不是探究的時候,能離開自然是最好,他對老人施禮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就此告退。”卻不料老人輕笑一聲,出其不意地道:“不必急著致謝,記得一會兒彆往西麵跑,宮裡的高手多半在那裡。你大概是從南邊來的吧?”
王小飛默默頷首,心有不解。
“嘿,算你小子命好,那些地方住的隻是一些修為不高之人,剛好被你碰見。逃跑時沿原路返回,或許還有生路。”老人似在自言自語般說道,讓王小飛愈發雲裡霧裡。
“在塔中三十年,老夫除了監塔職責,也算是彌補過往的罪行。如今你硬闖進塔,打也打了,說過話了,是我執行職務的時候了。”老人語氣中透出一絲陰沉,引起王小飛不安的感覺:“執行職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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