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一早就得了信,早早就等在戚府門口。
見馬車停下,趕忙過去扶著謝元貞下來。
謝元貞胸前衣襟上染了血,小鶴瞳孔驟縮,但礙於馬車後跟著不少人,林承祖帶著兩個兒子也在一旁,便把想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隻擔心的瞧著謝元貞的麵色,以判斷她傷得重不重。
“小鶴,先安排他們去莊子。”謝元貞輕聲開口,她倒是沒什麼事了,已經服用過聚生丹,又喝了靈泉水,就是腦子裡亂糟糟的,像是被囫圇塞了一團棉線,很多事情理不清楚。
小鶴點了點頭,莊子裡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姑娘帶回來的人正正好。
就是姑娘不知道又去哪裡弄了一身的傷回來。
林承祖親自拿著一個木匣上前,低聲開口,“戚神醫,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著我林家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後續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他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乾脆趁著現在將謝禮奉上。
謝元貞搭在小鶴手臂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小鶴心領神會,順勢接下木匣。
木匣輕飄飄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銀票,小鶴沒有多想,扶著像是受了重傷的謝元貞進府,然後叫了守門的小廝阿九去奇珍閣叫張全過來,安排從青溪鎮帶回來的人。
……
……
回到謝元貞的房間,小鶴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十分難看,“姑娘……”
她剛出了聲,謝元貞就衝她擺了擺手,“我沒事,都沒怎麼受傷。”
小鶴不信她的說辭,畢竟她是親眼看見謝元貞的衣襟上有血。
“姑娘,您都吐血了,就不要編瞎話哄奴婢了吧。”
她滿眼心疼,想說什麼卻無從開口。
自從姑娘帶著她從謝家離開後,就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她不知道在那一天晚上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對方沒說,她就一直沒有問過。
以姑娘的性子,隻要是不想說的,無論她怎麼問,都不會說。
可是她內心知道,姑娘一定經曆了很不好的事,默默承受著許多。
聽了小鶴的話,謝元真沒有多解釋,而是借著袖子的遮掩,從靈泉空間裡掏出了一坨拳頭大小的金塊。
“小鶴,我要給祖父他們報仇。”
……
……
靈泉空間裡,莫辛五根枝條各自卷著一把小鋸子,正在“吭哧吭哧”的鋸著由純金打造的轎子。
鬼母和鬼嬰也是一樣,拿著鋸子蹲在轎子前麵鋸金子。
這麼大的一台純金轎子,整個大元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的主人是誰。
必須得分解了才能拿出去花。
謝元貞隻負責下達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管,這可就苦了一樹兩鬼。
一個是窮比樹,一個生前是窮人,死後是窮鬼,都不知道金子該怎麼處理,索性就問謝元貞要了小鋸子,一刻不停的鋸到現在。
鬼母生怕再被謝元貞嫌棄是廢物,乾活的時候頭也不抬,一點怨言都沒有。
鬼嬰先頭還覺得有趣,可一直做重複的動作實在太枯燥,鋸子剛扔下,鬼母的巴掌就要落下來,嚇得它隻能一邊抹淚一邊乾活。
……
……
躺在床上,謝元貞打開了遊戲麵板。
大家的頭像都是亮的,證明沒有人在副本裡,她想了想,還是把這次發生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謝元貞全部人:我們這裡出現了副本,來了五個玩家。】
【謝元貞全部人:我過去處理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