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看了一眼地上那個還在抽搐,不知死活的劉猴子,淡淡地說道:“拖下去,扔出營外。死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是!”立刻有兩名家將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劉猴子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這血腥的一幕,讓所有士兵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從今天起,我這裡,隻有一條規矩!”蕭戰環視全場,聲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
“服從!”
“無條件的,絕對的,服從!”
“我的命令,就是天條!我的話,就是聖旨!”
“不管我讓你們做什麼,哪怕是讓你們去吃屎,讓你們去殺自己的親爹,你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執行!”
“有任何異議者,有任何遲疑者,有任何陽奉陰違者……”蕭戰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從每一個士兵的臉上刮過,“地上那攤血,就是你們的下場!”
“聽明白了沒有?!”他猛地一聲暴喝。
“聽明白了!!!”
數千名士兵,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了震天的嘶吼!這一次,他們的聲音裡,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桀驁不馴,隻剩下被徹底碾碎後的,深入骨髓的恐懼與順從!
點將台上,張威的臉色,已經白得像一張紙。
他身邊的秦蒼,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卻渾然不覺。
“他……他這是在練兵嗎?”張威的聲音在發抖,“他是在養蠱!用人命,用最殘酷的血,養出一群隻知道殺戮和服從的怪物!”
秦蒼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比張威更加複雜。他看到了恐懼,看到了瘋狂,但也看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令人戰栗的……效率!
是啊,怪物。
可如果,大明朝需要的就是這樣一群怪物,去對付北境那些更加凶殘的蠻族呢?
這個念頭,像一顆毒草,在秦蒼的心裡,瘋狂地生根發芽。
演武場上,蕭戰對於自己製造出的效果,十分滿意。
他要的,就不是人。
他要的,是一群被抹去了情感,隻剩下殺戮本能和服從意識的戰爭機器!
他走到王霸麵前,從懷裡掏出一錠至少有十兩重的銀錠,隨手扔了過去。
“你做的很好,這是賞你的。”
王霸手忙腳亂地接住那沉甸甸的銀錠,愣住了。
“記住,所有人都給我記住!”蕭戰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我這裡,懲罰有多重,賞賜就有多厚!”
“誰執行命令最堅決,殺敵最勇猛,訓練最刻苦!我賞他金銀,賞他女人,賞他官職!我能讓你們從一群人人看不起的兵痞,變成讓所有人都眼紅的人上人!”
“但誰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他指了指劉猴子被拖走時留下的那道血痕,“這就是榜樣!”
一根胡蘿卜,一根大棒。
最原始,也最有效。
所有士兵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他們看著王霸手裡的銀子,眼睛裡冒出了貪婪的綠光。再看看地上的血,又嚇得渾身一哆嗦。
又怕,又想要。
這種矛盾的心理,像兩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徹底淪為了蕭戰的提線木偶。
“很好。”蕭戰點了點頭,“訓練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一千遍,現在,給我翻倍!打兩千遍!打不完的,今天所有人,都沒有晚飯!”
“是!”
這一次,回應他的是整齊劃一的怒吼。
再也無人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