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能回去的,至少現在不能。”王瀟語氣十分堅決,因為他心裡清楚,如果此時回去他將不再具有,保護任何人的力量。
“就算不回去,現在的你也保護不了任何人。王瀟你已經廢了,你得認清楚現實!”女子說話間,眼眸中有一絲心疼閃過。
她知道王瀟要去的地方,那些座山峰,凶險異常遠非常人所及。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性格,堅若磐石。所以,武功被廢遠比丟掉小命,要好太多了。
此刻,王瀟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顫抖伸出手,準備強行解開身上的束縛。
“你再亂動一個給我試試?信不信,我立馬將你打暈帶回家!”女子嚴厲的嗬斥道。
“安嵐,你記住你姓安不姓王,我還由不著你教訓!”王瀟毫不示弱的回應道。
安嵐一聽這話頓時火起,“行王瀟,那我走,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說著她轉身就欲離開。
眼見對方真的動怒要走,王瀟急了,“姐,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就幫幫我吧。”
此話一出,安嵐的心就像被針,狠狠紮了一下。自從她改姓後,王瀟就沒有再叫過她一聲姐,姐弟倆就像陌路人一般。
從小到大,王瀟都是那種寧可自己吃苦,也不願旁人幫襯一把的。
“想清楚了,真要去?”
“嗯。”
安嵐轉過身,隨手一揮,瞬間一根根綁有紅線的銀針,分彆落於王瀟身體不同穴位上。
“啊!”
蝕骨鑽心之痛,令王瀟忍不住大叫起來,血珠不斷溢出,侵染著纏繞在他身上的白布。
“咻~”收針。
就這樣安嵐一天為他施針七次,日複一日,直到四十九天為止。
王瀟身上白布覆上了厚厚的血漿,房間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久久難以消散。
次日,晨光透進窗戶,一隻彩蝶悄悄停於窗台花盆中。
房間裡,麵容憔悴的安嵐,小心翼翼將王瀟身上的血布拆開,皮表外的刀傷已然結痂,留下一道道可怖的刀痕。
她伸出手指輕輕按壓著,王瀟身上的各處穴位,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王瀟轉醒四下尋找,那裡還有安嵐半分蹤跡。隻留有一張紙條,“王瀟,姐走了,以後的路可要你自己一個人走了。我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好好照顧自己,勿念家姐。”
看完紙條,王瀟眼眶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他已記不得自己多久沒哭過了。他一直都戴著偽裝的麵具,不敢流露出絲毫真實情感,或許在最親近的人麵前,他才能卸下自己的偽裝,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也隻是跟在姐姐身後那個,吊著鼻涕的小跟班。每每被大一點的孩子欺負,姐姐總會第一時間站到他身前,替他狠狠教訓那些欺負他的壞孩子。
想不到如今他長大了,危難之際還得姐姐來搭救,這真是擺脫不了的宿命啊。
清洗好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了客棧。
王瀟開始繼續前行,朝著那一座座高峰,不斷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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