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炎夏、滾滾熱浪、熱氣掀天,一個滿臉胡渣戴著鬥笠的青年,半躺於樹蔭下微眯著雙眼,看上去就好似要睡著一般。
也難怪,畢竟這樣的天氣,確實會使人昏昏欲睡的。當然這也僅僅是從旁觀者的角度,要是有一定修為的人在場的話,會發現這個貌似很慵懶的青年,其實並不是在休息,他的體內有一股青色的氣流,於其經脈各處不斷遊走。
沒有人知道他在這棵樹下,待了多長的時間,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吧,那種氣流微妙變化,所給他身體帶來的異樣。
說不上好壞,但也算有了那麼一口氣了,是的他隻為這一口氣而存在著。很明顯這不是一口氣的問題,問題在於氣的精純度,他很早就明白了外界的渾濁之氣,根本就不受他這先天靈體相待。
在他看來這世上隻分兩種氣,一種是渾濁的,一種是精純的,但總體而言不管是渾濁亦或者精純之氣,都很少有的。
並不是全都被他這副先天靈體給吸收了,而是有其它“東西”在肆意啃食,它們不像螞蟻這樣序列分工明確,而是不管好壞,照著著就下嘴。
說實在的這種行為,很是令他不爽的,但隻要不乾擾到他,大多他是懶得動彈一下身子骨的。
隨著日月不斷變化、四季更替往複,這裡的氣也越來越少了,他慢慢睜開那雙黑白晶透的眼睛,緩緩於樹下站起身來,沉沉的伸了下懶腰,順時甩了下脖子。
骨骼之間發出“哢嚓、哢嚓的”的聲響,聽上去是那麼的乾脆、悅耳,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雖說他這是先天靈體,不過卻也是吊著一口仙氣活著吧。
他身上裹著藍、黑、白布條而成的衣襟,給人感覺破破爛爛的,就像是從荒野深處走出來的野人。
但他自己好像並不覺著,這是什麼值得他所在意的點,說到底他隻在意其體內那口氣而已。也不知是氣養身,還是身養氣,總而言之氣的精純度是必須要有的。
當他準備邁步前行的瞬間,不知怎麼滴身體卻是無法動彈半分,定眼一看那樹不知何時已然成精,它那粗壯的翠綠藤條,緊緊捆綁於他全身上下。
看上去就好像把他給抱住,不讓他走似的,可事實並非如此,這樹在貪婪吸收他體內的仙氣。
隨著“咕嚕咕嚕”之音響起,很快青年體內那股仙氣,就這樣被對方吸食去了一大半,它的軀乾也因此變得,愈發茁壯而不可收拾。
更為詭異的是,隨著對方超速般的成長,它的枝葉也越發茂盛,一晃眼的功夫便將天給遮蔽了下來。
至此整片空間變得昏暗又陰沉,直到一點一點綠光閃起,青年才知這棵他躺了老久的樹,竟也在這日複一日枯燥循環中,積蓄了不菲的力量。
他與相比簡直就很“小巫見大巫”,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從形體上來講,也是對方略勝一籌的。
或者說是他在夾縫中生存才對,想到這青年額頭處,不覺間溢出些許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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