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小水窪裡麵也有大魚,但是他下藥的劑量不夠,沒能讓那些魚浮上來。
水麵上陸陸續續的又浮起幾條小魚,趙牧全部撈起後又等了片刻,直到再也不見有魚浮起,他這才開始處置那些小魚。
胡亂的刮了刮小魚的鱗片,趙牧強忍著惡心便將魚往嘴裡塞。
腥味瞬間充滿了他的口腔,反倒胃裡後讓他忍不住想吐。
可他不能吐,隻能強忍著惡心,用力咀嚼起來。
越是咀嚼,那股腥味便越重。
彆說趙牧了,便是他的前身也未曾這般直接生吃過魚肉。
為了防止自己吐出來,趙牧不管自己嚼沒嚼碎便使勁兒的將魚肉往肚子裡麵咽。
結果用力太狠,差一點兒就噎住。
費了好大的力氣,趙牧才將口中的魚肉咽下。
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趙牧這次多了個心眼,拿起那條魚再次撕咬的時候隻咬下一小片防止再次噎住。
由於前身已經三天多滴米未進,趙牧也不敢一次直接吃太多,感覺有個五分飽,肚中饑餓的感覺小了許多後,趙牧便停止吃魚。
此時,他撈起的那十幾條魚他吃了三四條,還剩下十條左右,包括那條足有二斤重的大魚。
看著這些魚,趙牧也有些琢磨不定,到底該怎麼處置這些魚。
若說把這些魚送給那些需要的難民,趙牧壓根沒想過這事兒。
他不是聖母,而且鎬州城外的難民數以萬計,單憑他這點兒力量根本救不過來。
而且,可能還會暴露他撈魚的秘密,被人暗中盯上。
可若是留著這些魚,他同樣會被人盯上。
如今難民們一個個都餓紅了眼,如果讓人知道他這裡有魚,肯定會引來許多人爭搶。
那些不想餓死的人,同樣會逼他說出撈魚的秘密。
這些難民早就成了饑民,沒有了任何道德底線,為了活下去他們會做出許多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剛剛之所以選擇生吃,而不是把魚煮熟或者烤熟,一方麵是他沒有生火的工具,另一方麵便是擔心升起的炊煙會引來難民。
鎬州城外早就沒了糧食,但凡有炊煙升起,都會被其他人盯上。
因此,便是那些易子相食者,大多數也都是選擇生吃。
隻有極少數人,才敢點燃炊煙。
趙牧看著剩下的那些魚,決定還是把這些魚留著。
這些魚既然已經被他撈上來了,那便絕不可能再扔到水裡放生。
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撈上這麼多魚的。
趙牧琢磨片刻,將剩下的這些魚藏在那些他沒用到的野草之中,然後用自己的外衣將這些野草包起來。
如此一來,那些人即便看到他帶著吃的,也隻會以為他帶著的是野草。
而且還是有毒的野草!
可就在他準備把外衣係好,背到背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一個邋裡邋遢的女人。
女人不止邋遢,而且臉上還抹了許多灰。
此刻,女人正雙眼死死地盯著趙牧用外衣製作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