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
趙牧嗤笑一聲,道:“齊老爺剛剛不是還說,最近要讓齊公子好好讀書準備府試嗎?怎麼這會兒齊公子又要出去打獵了?”
齊家家主眉頭一皺,心中對趙牧越發厭惡。
連帶著,他對前幾日收買的那些殺手也十分厭惡起來。
若不是那些人辦事不力,趙牧如今又豈會出現在這裡找他的麻煩?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多花些銀子,好找一些更厲害的人直接將趙牧等人斬草除根!
但此時後悔也晚了,他隻能小心翼翼的先應對好趙牧的發難。
“趙公子剛才不是也說了,因為難民幫占據了許多要道,今年的府試推遲了?”
齊家家主下意識的就將趙牧剛才說過的話拿了出來,想要以此來證明齊龍出去打獵也是正常的。
趙牧嗬嗬一笑,道:“是嗎?可齊老爺剛才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啊,那齊公子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偏偏就這麼巧,我們馬上就要請他們來對質了,他們就出去打獵了?”
齊家家主一怔,沒想到趙牧竟然反應這麼快。
而且,同樣是拿他之前的話來堵他。
不等齊家家主回答,趙牧便繼續道:“而且若是我剛剛經曆了那麼大的事情,即便明知道如今的山中已經沒了那麼大的危險,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進山,這一點我倒是遠遠不如齊公子和申公子了。”
說完,他看向燕捕頭問道:“這位大哥,不知你可曾問過守門的士卒,齊公子和申公子出城的時候帶了多少支箭,帶了多少人?”
燕捕頭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有他的事情。
他回憶片刻,說道:“據說兩位公子這次出門起碼帶了十幾個隨從,箭矢不知帶了多少,但好像帶了好幾車糧食。”
趙牧早就知道如此,但表麵上依舊裝作驚訝道:“兩位公子不是出城打獵的嗎?這怎麼好像逃難?誰家打獵會帶好幾車糧食?”
聞言,陳縣令當即看向齊家家主和申家家主道:“你們兩個,還不速速從實招來,齊龍和申強是不是聽從你們的安排,不敢接受本縣的詢問,出城逃難去了?”
申家家主噗通跪在地上道:“縣尊大人,我絕對不敢啊。”
齊家家主也道:“請縣尊大人明察,那個逆子究竟想乾什麼,齊某當真不知啊!”
“哼!”
劉家家主哼了一聲,道:“姓齊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裝?真以為老夫不知你打的什麼算盤?不就是你覺得老夫活不久了,這才讓你的兒子出去躲幾天,等老夫什麼時候死了再回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幾乎已經等於是打明牌了。
他們之間的那點小心思,互相都十分清楚。
至於剩下的事情,那就要看之後的博弈。
以及,劉家家主究竟還能活多久了!
齊家家主表麵上依舊故作驚訝道:“劉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年齡比我還小上許多,好端端的說死乾什麼?”
劉家家主憤怒的盯著齊家家主,哼道:“這個時候還在裝模作樣?你若是當真什麼都不知道,齊龍又怎麼會這個時候突然出城?”
說完,他再次看向陳縣令道:“縣尊大人,申、齊二人縱子行凶,如今又幫著二人逃跑,如此行為絕對是藐視大人、藐視公堂,還請大人趕緊將二人抓起來,打入大牢再細細審問!”
陳縣令琢磨片刻,雖然他收了劉家家主的錢,可申家家主和齊家家主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
若是借著趙牧這個人證,他可以將申強和齊龍二人收押。
但若是將申家家主和齊家家主打入大牢,事情肯定會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