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簡原本也並不是擅長開玩笑之人,但他既然開了酒樓,嘴皮子自然不會太笨。
再加上跟趙牧接觸的久了,他也就時不時的跟趙牧開一些半葷不素的玩笑。
看著趙牧一副被打敗的模樣,秦簡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許多。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秦簡拍拍手,隨即問道:“你這次帶來的酒,跟上次的沒什麼區彆吧?”
趙牧一臉肯定道:“隻會比上次更烈,更香!”
上一次是他第一次釀酒,各方麵肯定有些生疏。
而這一次他既然已經有了先前的經驗,各方麵做起來也會更加熟練。
不論是技藝,還是對於火候的掌握,都要遠遠強過上一次。
“好!”
秦簡走到一個酒壇前,隔著酒封使勁兒聞了一口,隨即陶醉道:“不錯,就是這個味兒!”
趙牧撇撇嘴,問道:“老哥這是信不過我啊?怕我給你造假?”
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秦簡的臉色當即有些不太好看。
他當即賠罪道:“老弟莫怪,老弟的手藝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太久沒聞到這個味道,老哥有些懷念。”
趙牧斜楞著他,擺出一副你覺得我信不信你的架勢。
秦簡被他看的無奈,隻好說道:“老弟要是不信我,那我隻能跳豐水河自證清白了。”
他其實並非不相信趙牧,一方麵是下意識的想要聞一下這批酒的味道,另一方麵也是習慣使然。
畢竟,這次的交易跟之前那種幾兩銀子的交易可不一樣。
除了因為這次交易的價值更高,還因為這次的交易還決定著他們以後的交易。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哥有什麼話隻管明說,咱們兄弟之間不用藏著掖著。”
秦簡臉色一紅,道:“是老哥我見外了,其實酒這東西老弟應當也明白,就算是同一個人釀出來的,味道上也未必完全一樣。”
趙牧愣了一下,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即便想到,他也不會管那麼多。
他又不是專業的品酒師,管那麼多乾什麼?
隻要味道上大差不差,而且有自己的特點就行了。
秦簡沉吟片刻,說道:“雖然這次的酒我沒嘗,但隻是剛剛聞了那一口我就確定這批酒的味道絕對不會比上一次的那些酒差了。”
“如今太平縣內最好的酒,市麵上的價格便是一兩銀子一壇,不過那是酒樓、酒坊對外售賣的價格,如果大批購買的話,隻需要九錢甚至是八錢銀子。”
“至於老弟這批酒,我就暫時先按照一兩銀子一壇給老弟結算如何?”
“老弟可以儘管放心,如果這批酒最後賣出的價格遠遠高過一兩銀子,我下一次也會給老弟補差價。”
秦簡說的情真意切,而且也全都是說的實話,絲毫沒有隱瞞。
趙牧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我聽說如今太平縣市麵上最貴的酒是齊家的二月春?”
秦簡知道趙牧跟齊家的矛盾,當即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弟的意思是想要借這個機會打垮齊家?”
趙牧點點頭,問道:“老哥覺得可能嗎?”
秦簡琢磨一番,小聲道:“如果隻是說酒的話,齊家的二月春跟老弟的酒完全無法相提並論,但問題是齊家的買賣可不止一個二月春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