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極脾氣暴躁,說他是暴君一點兒也不冤枉他。
很多時候,他雖然隻是替下麵的人背鍋。
可轉過頭來再一想,下麵那些人也不過是上行下效而已。
正因為皇甫無極自身的許多行為,使得下麵的許多人也開始模仿。
到了後麵,皇甫無極背的那些黑鍋根本不算是冤枉。
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和包庇,下麵那些人又怎麼會囂張到那等地步?
朝廷要免去賦稅,甚至還要運糧過來賑災!
可他們卻依然在加稅,從那些已經活不下去的百姓身上層層盤剝。
至於朝廷運來的賑災之物,以及他們依然征收的那些稅賦到了何處,這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人,兩頭掙錢!
曾經有個聽起來跟玩笑的事情,說是某一年朝廷要發放一百萬兩銀子去某個州府賑災。
結果這筆銀子還沒等出京城,就已經直接少了一半。
等真到了州府,這些銀子還要再分給當地的那些官員。
朝廷用一百萬兩賑災,最後真正能夠落到災民身上的銀兩,能夠有十萬兩,這就已經是遇到青天大老爺了!
收回自己的胡思亂想,皇甫無極略顯無奈的看著鄭世洲。
他明白鄭世洲是想做事情,可光憑鄭世洲一人,是根本做不成任何事情的。
彆的不說,就算是兵部這一攤子事情,鄭世洲就玩不轉。
趙乾還活著的時候,不說兵部大大小小所有官員都聽他招呼。
可基本上,整個兵部的運轉,都在趙乾的掌握之中。
反倒是鄭世洲,雖然他如今貴為兵部尚書,是大蘄王朝官職最高的幾人之一。
可,兵部那些官吏根本不怕他!
就算是鄭世洲憤怒之下,想要把不聽話的那些人都砍了,也找不到可以執行的人手!
如今的鄭世洲,可以說跟他升官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彆。
相反,那個時候的他雖然是清流,但好歹還能做些事情。
如今的他,基本上到處都是掣肘,根本沒辦法做好事情。
目標越大,遇到的針對也就越多。
鄭世洲如果隻是一個小官員也就罷了,可身為新晉兵部尚書,突然冒起的他,也會被越多的人看不順眼,甚至是嫉妒。
“此事朕已知曉,兵部拿出個章程,然後朕給那些人下旨。”
皇甫無極雖然覺得鄭世洲不懂人情世故,但該做的樣子他還是要做的。
否則若是自己連聖旨都不給那些人下了,豈不是說他已經默認自己放棄了那些人?
默認那些人,脫離了他的掌控?
鄭世洲還想說什麼,可皇甫無極眼睛一瞪,鄭世洲隻好重新縮了回去。
看到鄭世洲還算識相,皇甫無極重新看向一人道:“寧將軍,那一萬騎兵如今訓練的如何了?”
他口中的寧將軍,乃是京城之中的一名新貴。
此人原本隻是負責拱衛神都的一名偏將,但因為祖上曾率領過大蘄的騎兵,因此被皇甫無極賞識,負責訓練大蘄新得的一萬騎兵。
寧無缺立刻雙手抱拳:“回陛下,如今一萬騎兵已經初步訓練妥當,等到開春之後,末將便可帶領著一萬人以戰代練,去會會左賢王那些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