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10分。
此刻的教室仍舊無人,異常的空曠,紗和走到門口的時候,大門甚至還沒有開,她是第一個到教室的,高二一班全班就她這麼早來到教室。
她比洛離來的還早,儘管洛離隻是因為要等折紙,但她來教室的時候到底是要先於他的,不過當然,她是不知道的……
扭頭看著狂三的空空如也的位置,紗和想了想,覺得狂三可能是才剛醒,還在來學校的路上吧。
才醒什麼的……還挺像狂三她能乾得出來的……
她看向窗外。此刻的樹上停著不知名的鳥兒,那奇特的鳥兒遍體雪白,展開翅膀,潔淨的羽毛隨風飄動。
它時不時的從這一邊跳到另外的一邊,就像是在玩遊戲似的,於樹枝間來回、跳動,異常活躍。
是鴿子?
可是……好像和她有見到過的鴿子不太一樣?
紗和想。
她的目光掃視四周,教室此刻還是一樣空蕩蕩的,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早來教室,也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教室裡沒有一個人。
不過……感覺不壞?
她很放鬆的這麼想,看著狂三的桌子發起了呆,然後走到了她桌前。
不知不覺、無聲無息的伸手,撫上了粗糙的桌子。
不必擔心被人給看到的問題,反正這裡也就她一個人。
紗和摸上了狂三的桌子,明明桌麵上給人的觸感並不舒適,但撫在這上麵,卻是格外的讓紗和感到心安。
一種莫名的,難以言喻的讓她的心感到溫軟的感覺。
她悄悄的走到了狂三的座位前,緩緩的坐在了狂三的位置上,冰涼的椅子,讓她覺得有些刺激。
看向前方,前方是洛離的位置,再前方就是講台。
……這就是狂三,她日常所看到的世界嗎?
棕色瞳孔微微縮小,她也不知道她在乾什麼,或許隻是閒著很無聊,或許也可能隻是因為突發奇想。
想要這麼做,所以就這麼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紗和眯起眼睛,緩緩俯身,要扒在桌上。
這沒什麼的,
對吧?這是相當正常的,就隻是正常的靠一下而已。
就隻是靠一下而……
然後——
“誒?神代同學以前是在東京那一邊的嗎?”
“【神代悠】的確是從東京轉學過來的沒錯。”
門口傳來了聲音,聽起來是少女和少年在交流。
紗和抬起了頭來,看見了教室門口正站著一個少年,他穿著都立來禪的校服,配著她所見過的黑色手提包。
黑發,金眸。白嫩的肌膚,而平淡的眼神,是【神代悠】。
紗和又看了一下他的身後,發現了陌生人——不對。——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折紙同學嗎?在她和狂三剛入學的時候,她就有見到過她了。
不過當時她和狂三在一班,她卻是被分到了四班。
但是因為她的形象很棒,性格也好,溫柔體貼,而且會的也很多,所以也就很受同學的歡迎。
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而住院,就慢慢的沒人知道了。
好像是——“被鋼片切開了腰部”然後住院搶救去了?
當時聽說還很難治療好的樣子,可現在……
望著那銀色的長發,和那毫無異狀的腰,紗和不禁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對了,她還提著包來著……
眼裡泛著藍色的光,少女奇怪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奇怪,怎麼好這麼快?不應該再躺那麼一年半載?
現在我坐的這個位置以前可是你的,你現在回來是什麼意思?
想從我這拿回位置?讓我離開狂三?
嗬,想都彆想。
這可不是你能拿的……我可會細查一下你有沒有那資格的。
眯著眼睛,眼中泛著藍光的少女靜靜地打量著折紙。
紗和想要仔細看看她,但他身後的少女似是有所察覺,有些驚慌的將身子躲到了洛離的身後。
全程幾乎都沒有什麼猶豫,她做的異常的自然。
她就又看向洛離,看起來……就是神代同學啊?
奇怪……
神代同學為什麼要在看她的時候眯會兒眼睛?是她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