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撞上剛好關上的門撞暈,被洛離給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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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多變的,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第二天是什麼情況。
或許下雨,或許大太陽,說不定也可能是陰天。
但七罪隻覺得慶幸,今天是個大晴天,不然她還可能會發現不了悠和風待八舞今天居然要去兼職。
她最多就隻能容忍風待八舞白天時不時跑過來纏他,時間再往後推移的話,就是她也受不了她了。
容忍度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被討論的話題,因為這因人而異,因為她對悠很在意,她想在悠的心裡長久的留下去。
她這會兒正在病床上,對著就在眼前的魔王的鏡子一次又一次的揮舞天使改變模樣。
反複改變,總覺得什麼模樣都不對,就是變成白發也不對。
思來想去之後乾脆什麼都沒有變,因為她清楚,唯一能接近神代悠的除了絕對實力外,就隻有關係的熟悉。
也就是初見時候,她覺得自己被他認可的銀發模樣。
正好今天陽光也燦爛,氣氛也好,變成那副模樣也是正好合適。
她也不多做猶豫,直接變成了那副銀發銀眸的模樣,認真仔細的梳了一下頭發,讓它們可以隨風自由飄舞。
然後,手持著贗造魔女朝自己的衣服點了點,她換上了白色的長襪,配合純白色的單薄連衣裙。
腳有點疼,但是沒關係。隻要想到悠看到她時候可能歡喜的模樣,她就連心都要化了,哪裡還在意那麼點痛。
她對著魔王裡的自己露出一個自然純潔的笑容,鏡子裡的她也隨之回應給她這個自然純潔的笑容。
然後她們一起轉頭,看向窗外。
天氣很好,陽光絢麗又豐富多彩。
悠,今天是好天氣哦。
你一定會被我迷住的,我一定會的。
她雜亂無序的想著,寂寞的躺在病床上,聽著門外的腳步聲一點點的輕輕挪動,房間裡沒有一絲一毫聲音。
門外出現腳步聲。
是悠的。沒錯,他的她能認出來的。
她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慢慢側過頭來,和將要進門的他準備對視。
然後八舞先被拖了進來,她僵硬了下開口“悠……?”
“嗯。”門口處,剛把風待八舞拖進來的他發出聲音。
“這是……”
神代悠隨口說道“哦,八舞同學剛追的太緊,結果一時沒注意,應該是撞到房門暈過去了,我就把她拉進來。”
“……”
然後就擺擺手,沒注意七罪她的沉默的扶她坐到了椅子上。
麵對這刺眼的一幕,和能夠看到的八舞安祥的臉,她沒來由的突然一笑,隻是一看到身旁的悠,她那本來輕鬆的笑就瞬間透露出了一些恐怖的情緒。
她沒有吱聲,隻是觀察,靜靜的看著悠拖拽風待八舞。
所以,她也根本沒注意到,就在她麵前的人有用餘光撇她,那人是神代悠。
或者說,
洛離。
他現在確定,七罪她整個人都開始扭曲起來了,那種奇怪的笑容浮現出來的時候,他都有點後背發涼。
應該沒有彆人知道七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卻也沒有資格說出來。
神代悠緩緩吐出一口冷氣,平複好複雜的心情,現在已經確定了七罪她的狀態不對,她已經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估計最近這兩天,七罪和以前似乎一樣的樣子和對他的態度,應該都是扮演出來的。
因為相處太久,他了解了七罪,七罪也同樣了解他。
七罪能看出他大概內心的弱點,但是卻也看不到這些日子他的變化,更不清楚現在他麵對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處理。
比如說她就不知道他會偷偷的觀察認為有必要的人。
神代悠扶著風待八舞,不緊不慢,讓她穩穩的坐到椅子上。
病房的氣味不好聞,這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思緒也飄到了該怎麼改變味道,讓她心情好點上。
不過這樣的事情,大概應該不是當前的他能做的。
七罪靜靜地靠坐在病床上,輕輕地笑著,手上拿著的永劫孽鏡和這裡的難聞的氣味格格不入。
說實話,一般誰會願意跑到這種地方躺著啊?
也就是悠剛才太過老實了,隨口就說他要和風待八舞去兼職,當時就隻有受傷這種方法,她才能留下他。
她知道,她接下來的行動必須要一步一步的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