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為剛剛冒犯到您的行為,給您道歉。”
淩言被後腦勺被槍口抵著,站在沈知遠跟前,彎腰鞠躬呈九十度,語氣十分誠懇。
隨後澤安警告他一番,並讓他滾回去領罰,最後一行人才上直升機離開郵輪。
在剛坐下沒多久,淩言用餘光瞟一眼後左側坐著的倆人。
默了片刻後,忽然開口。
“淩柏最近在往醫院裡投入大量資金,想接回去。”
淩柏,原主的生理意義上的父親。
澤安並未限製淩柏的人身自由,反正這人已經徹底變成了廢物,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聽到這話,澤安捏著沈知遠的手一頓。
“接回去就給他宰了。”
話說那東西還能接上嗎?淩柏自己的好像沒了吧,自己的都沒了,怎麼接,難道是接彆人的?
澤安感覺這個問題有點細思極恐。
“宰什麼?”
沈知遠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看著澤安。
淩言側頭看過來,想好心給他解答。
“是……”
但接觸到澤安的死亡眼神,淩言將腦袋轉回去,閉嘴沉默。
“你那麼久沒休息一定困了,回去路程還有一會,夠睡一覺了。”
澤安把手放在沈知遠頭上,將他腦袋往懷裡帶。
這事情不利於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發展,還是彆說。
沈知遠知道澤安在轉移話題,反正也不是什麼非要知道的事。
他將腦袋放在澤安腿上,雙手環抱腰。
“安安,到了叫我。”
“嗯,睡吧。”
澤安摸著他頭,手指揉搓發尾,搓成尖尖的形狀。
整個人都被熟悉的氣息包圍,沈知遠感受到了困意,閉眼沉沉睡去。
在他睡著後,艙內的人員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大家都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算是真的要說話,語調分貝降低了很多。
其實他們不用那麼小心,因為澤安給沈知遠套了一層隔絕聲音的膜,有人現場拿著話筒唱高音都沒事。
但他們不知道,隻知道儘量小心,萬一家主未婚夫醒了,沒睡好,然後家主將他們扔出去怎麼辦。
澤安真是一群愛腦補的人。
早上九點左右,抵達s市,澤安他們坐的那架直升機往彆墅方向飛,剩下的飛去莊園。
在抵達彆墅落地後,沈知遠還在睡夢中。
“家主,我去叫白管家找一個擔架過來。”
葉先崇看到澤安懷裡還在沉睡的人,剛走到艙門口,就被澤安叫住。
“不用。”
隻見澤安動作輕柔,將懷裡的人的公主抱起,十分輕鬆,腳步平穩的走了下去。
彆墅後院到進入彆墅,再回到房間。
這期間,沒讓懷裡的人感受到一點顛簸。
房間裡。
澤安將沈知遠輕柔的放在床上,脫掉他身上的外套,打濕毛巾順便給他洗個臉,然後把人塞進被窩裡,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進浴室洗個澡,換上休閒日常裝。
看床的人沒有要醒的跡象,澤安離開房間往樓下走去。
淩言正坐在沙發上,在看到澤安下來,即刻起身。
此時不止他這樣,客廳裡所有人,都麵向樓梯處的身影。
在澤安坐下後,他才重新坐下。
眸光看向坐在對麵的人,淩言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
“家主,我想將淩依墨送回國居住。”
淩依墨原主同父異母的妹妹,是位五歲的小女孩。
“隨意。”
澤安端起手邊的水杯抿了一口,淡淡回複道。
淩家規矩很多,這種時候,不管你年紀有多小,會不會對家主構成威脅,想回國居住還是要得到家主的同意。
用澤安的話來說就是,吃飽了撐得。
他已經取消了很多規矩,但規矩已經被淩家人刻在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