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著麵前的繁華景象,似是和上次下界又有了些細小的變化。
他們站立在繁華的街頭,小攤販的吆喝聲,茶水攤裡各類人的嘈雜聲,有噴著火耍雜戲,踩高蹺頂起有十二個人,身著各色衣物的人們都穿雜在這條街巷。
“白月,這裡像你辦的瑤池花宴一樣,好熱鬨。”
忽而聽到一聲細微的囁嚅,修長的手指挑起罩紗,眼尾瞥到地麵上匆忙的紅鞋,轉而立馬進了後院的小門。
“白月,我們要去哪兒啊?”
停到了所酒樓,白月抬頭,那刺眼的光影交織在木匾,繞著股一閃而過的黑氣,耳邊此時如收集信息般迅速抓取著周圍好幾百裡的交談。
看來又是變換了好幾百年的更迭。
“這有問題。”
青山看著他所望的方向,屏息靜氣,隻見嘈雜熱鬨的上空的確籠罩著股壓氣,“嗯,感覺到源頭了嗎。”
匾像是新換上去的,連上麵的木漆都還閃著油印。
戴著罩帽的人率先走進酒樓,“先進去,靜觀其變。”
白月取出一顆玉石,稟了姓名後欲向店家定一間包廂時,就見店家聽見祂的名號又是詫愕又是驚喜地請兩位入二樓最裡間的包廂。
“上一任店家轉讓時就已經為白月公子買下了這個包廂。”店家手裡抓著那顆玉石偷偷塞進手袖套裡,剛剛他看過了,這便不是平常人能擁有的凡物,看這一個大男人還用罩帽遮著的,定是哪家的貴家公子偷跑出來的,現在這地兒多的是這種遮遮掩掩,便出手豪橫的公子哥。
他說那胡商糊塗吧,這金貴寶地兒給他撿著咯。他還想呢,這地兒剛興起來,那家人上趕著將店鋪轉讓出去就算了,還一定要他給這個所謂的白月公子出錢額外買下一間包廂。
果然這些番商就是不一樣哈,眼光毒辣的嘛。
白月還有些疑惑,店家見此立馬繼續說,“您不記得了嗎,這家店主原是一對胡商夫婦,是趕這好時候來此做生意的,那胡老頭說您是他們的恩人,時不時地就會來此喝茶,還說您念舊喜靜,這間包廂說什麼都要替您單獨買下來。”
“我見他們如此懇切,定是對他們心中十分重要的人,我老劉也是個通情達理的。”
聽此話,白月理了理腦海裡關於上一任店家的記憶。
竟是沒有印象了。
“那他們,現在又是何去了。”
店家將廂間的窗口打開,“聽說是他家的侄兒在京中與貴人做了生意,上京投奔去了。”
“近日,這塊地兒可有什麼趣事。”
那老劉漢眯起雙眼,手在掌心揉搓了搓,“公子,可是想要些特殊服務。”
看來又是個尋野味的。
白月蹙眉,似是有些疑惑,那店家似是來了勁,一個勁往白月身前湊去。
“公子竟連這都不知嗎,那你聽老劉我的,定能讓公子食之噬味。”
青山起身,擋住那賊眉鼠眼的老漢,“就站那說話,一個卯地衝撞像什麼樣子。”那老劉漢差點一頭撞上那一身勁壯人的胸膛,抬起頭,被那人周身的氣勢震懾了一瞬。
腳步不禁往後退,他看清那張臉,手扶著另一隻不停哆嗦的手,剛想介紹的話在對上那危險的目光後立馬堵在喉嚨口,嘴邊立馬換成:“哎哎哎,是是是,是我不知禮數衝撞了貴人。”他腿軟的不行,準備往外撤。
看來這家身份真不一般,還以為這些達官顯貴的都會喜歡在外頭尋些刺激的,看來這大腿抱不了,結仇就完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