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那日後,白月總是帶著青山時不時來到這家酒樓,還是一樣的獨留於小曼姑娘在包間,青山帶著其它位姑娘出門遊玩。
店家本來是不許的,問哪家藏著的姑娘願意給人家帶出去留下把柄,可不知白月競何時知道的地下暗網,這讓老劉漢一群人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是否是那邊的人,如此揣測著,他隻能先任由了他們,趕緊把消息傳給上頭。
若是那邊的人,那便是捧也是得手心捧著的。
更何況幾個姑娘,底下多的是賣女娃的,反正衙門裡有人照料著,隻是不知道這白月身份到底。
店家這幾日一直悶著不作聲,上頭遲遲沒有傳下訊息,這讓他心亂如麻,隻能派著人暗地裡跟著,自己快馬加鞭先行離開。
劉家酒館一向表麵做皮肉交易,實際暗下藏著皇朝中的信息網。
若沒有罩著頭的關係,這年頭誰又敢乾些違法犯紀的事情。
蔭蔽下的土壤又如何伸出脈絡命絲。
這日,白月照常來到曼玉閣,目光掃到地上襤褸的衣裳,床上是奄奄一息的人。
小曼姑娘聽到腳步聲,她的眼睛腫沉如今隻能睜開一條縫。
白月站定在她的床前,俯身時,小曼控製不住地往裡縮去。
身上不著一縷的遮蔽讓白月清楚地看見遍布的鞭痕,牙印,還有乾涸已久的燭油。她的皮肉跳動著,整個人蜷在角落中不停地抽搐痙攣。
在白月靠近的一瞬,小曼咬著牙試圖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她想睜開眼,對他笑一笑。
身上似乎被蓋上一層輕柔的布,那柔軟的觸感絕對不是已經被扔在牆角那粗麻的被褥。
“要不要喝口水。”
聽見他的話,小曼的手不由緊地抱住他覆於身上的外袍,鼻頭有些酸,眼角應該是本來就有些淚。
“公子……陪著小曼這些天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旁人都說她被貴公子看上,可隻有她知道,他待在她的廂房其實並未做什麼,他愛作畫,便大半的時間都是在靜靜地畫著她。
她不懂這個男人。
說他有心於她吧,可當她被人冷嘲熱諷,被比較,被強占時,那人冷眼旁觀,無有幫襯的一句。
除了最先說要讓她們走,她們拒絕了後,他便再也沒說過什麼,隻是靜靜地待在她的廂房,一連數日地在她身旁彈琴作畫。
可說他若是無心,又為何會在意她的一言一行,又為何會日日留在曼玉閣像平常人家般陪伴著。
這裡來的人哪個不是將她們尋歡作樂,便是將她們當玩意屈辱。
白月放下床幔,伸手從旁邊的案幾上拿過茶壺,往杯子裡倒水。
“嗓子傷了,就不要用力說話了。”
她的胳膊肘撐著床邊,用力地撐著起來,她那雙眼睛裡除了淚水,還有固執。
白月將水抵在她的唇邊,一點點地喂著,他看著乾涸蒼白的唇經過水的潤色後變得紅潤些後,這才將手移走。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為什麼……”
白月看著現在的她就如同風中搖曳的殘花,她脆弱,但堅韌。
他將她額前零散的碎發捋到耳後,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與那雙通紅的眼睛對上,“什麼為什麼。”
小曼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又憑什麼身份問他,日日夜夜的陪伴的緣由是因為什麼,難不成是會喜歡她這個一點朱唇萬人嘗的藝伎?
就她這身狼狽的模樣,她也不嫌汙了他的眼,可她又難免卑賤地想著,他是否會更可憐她一點,憐惜她多一點。
“公子……”白藕般的手臂從衣袍中露出來,她的手摸上那人的臉,溫柔地呢喃著,“公子喜歡小曼嗎。”
那雙眸子看著她,不過多久她便斂下眸,鼻尖動了動。
“公子氣宇不凡,定是貴人中的貴人,是小曼自視甚高了。”
她的聲音啞地像是從乾涸地裡行走很久的人,“麻煩公子出去時幫小曼帶一下門。”
白月不知為何她身上的怨意又猛烈了起來,明明這幾天都消散的幾乎了。
他看著蜷在裡麵的小人,最後聽她的話,走出去後把門把上。
“人,不都是一樣的嗎。”
蜷縮成一團的人怔住,隨即咬著唇,那緊握的拳頭被她咬在嘴裡,眼前又糊上一層,像是柏林的霧。
世俗
偏見
人心
人……怎麼能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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