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養書還是棄書的兄弟越來越多】
【要爛完】
【先寫吧,寫到百萬以上,完結再看看自己學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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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有破氣聲刷的傳響,烏壓壓一群人宛若潮水,向著戰場的廢墟趕來。
剛才,他們都在不遠處等待了一會。
這些人也不傻,他們心裡清楚,自己已經來的太晚,那個瘋子已經把該殺的人殺死,局麵無法挽回。
而他們接下來,隻能等待瘋子‘冷靜’、‘安全’後,嘗試與其交涉。
這是無可避免的交流。
因為,上級的命令高過一切。
他們已經在【趕往現場,擊殺暴徒】這條命令上‘失敗’,倘若又在【嘗試溝通】這已經後退一步的要求讓上級感到失望。
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血色夜空下。
來棲曉望著越來越近的人潮,他的背挺直,站在了三個女孩的身前,對眼前的大場麵表現得十分風輕雲淡。
人著實不少。
荷槍實彈,裝備齊全。
來棲曉看見了不少熟悉的身影,都是在幽冥裡嬉笑怒罵,勾肩搭背的東京義警,也是過著常人無法理解苦澀生活,九九六加班永不停歇的雙重社畜。
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大多都是複雜的。
望向來棲曉的目光裡,有不解,有無奈,總之一言難儘。
其實,來棲曉並非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
得過且過的同時心懷希望,逐漸麻木的心裡尚存大愛,事不關己的行事準則裡藏著懸壺濟世的思考。
如果沒有必要,來棲曉也不想和這些人爭吵衝突。
因為很無聊。
“真巧。”
來棲曉向眾人寒暄,他的視線掃過一張張熟悉的臉,最後落到人潮最前方,幾副陌生、冰冷的麵孔上。
這幾個人,從沒在幽冥裡見過。
他們身上還帶著傷,一看就是剛剛與人廝殺留下的痕跡。
關於這幾個人的身份,來棲曉很快就想到了那一天:被派往醫生的診所,負責處理‘叛逆者’櫻庭加奈的那個倒黴蛋。
很顯然,是劊子手。
這種人,向來是不顧一切地完成目標。
也就是說,剛才他們一定會奔赴到戰場,對來棲曉進行圍殺。
所以...
是身後的這些女孩,將這幾個人攔了下來。
來棲曉記住了這幾個人的臉,他心裡的暴力正在撕碎理智。
指尖微微顫抖,有些躍躍欲試。
“大叔,你怎麼也來了?”來棲曉歪了歪頭,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看向這群人最前方的警察大叔。
估計是考慮到他與來棲曉私交最好,所以被推出來作為話事人。
這樣也好,來棲曉和他最有話聊。
倉田警部穿著合身得體的警察製服,他站定在所有人的麵前,眼角的魚尾紋糾在一起,滄桑的麵龐帶著笑:“有任務,有要求。”
“隻好站在了這裡。”
“理解理解。”來棲曉含笑點頭。
他和倉田警部是老熟人,關係匪淺。
同樣,默契十足。
“...”
氣氛沉默了一會,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再說話,血色的幽冥裡,隻有血潮翻湧的浪聲隱隱鼓蕩。
倉田警部有些遲疑。
“這件事,就非要拚到魚死網破嗎?”
“現在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欣賞幽冥血色的來棲曉聽見大叔遺憾的嗓音,他看著警部那張顯得格外蒼老的臉,搖頭說道:“人心的醜陋,遠勝過所謂【妖魔】的殺伐。”
“這件事會變成這樣,你們不應該問我。”
“那股力量從哪來,到哪去,你我都清楚。”
“裡麵有什麼貓膩,是不是非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你我也都很清楚。”
來棲曉嗤笑著點頭,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自詡為正義的英雄雲雲。”
“站在這裡的,隻是一個我行我素的瘋子。”
“我隻想告訴各位。”
“不要和瘋子講道理。”
“況且...”
來棲曉聳聳肩。
“你們到底占不占著理?”
少年意有所指。
“...”警部的表情不驚訝,他對這個答案早已經預感,自然沒有什麼反應。
甚至在聯想到來棲曉曾經的所作所為,他在心裡甚至還暗暗頷首。
這才符合一個‘過於熱血’的年輕人身份。
善也好,惡也罷,在這個古怪的孩子麵前一視同仁。
乍一聽起來,似乎對正義、大眾方並不友善,但警部清楚,所謂標榜正義、站在所有人考慮的大局,包含有無數人的私心。
大局,是某些人濫用職權的借口。
這二者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已經無需多言。
“可你還是在犯罪啊,孩子。”
警部笑了笑。
儘管嘴上說著這樣的話,警部依舊在笑。
“是啊。”來棲曉同樣笑起來。
說這個,就對了。
這意味著警部不再和他討論善惡是非,隻站在雙方的立場討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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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棲曉已經向警部輸出了太多次‘瘋子’的觀點,對方很清楚地知道他有多胡鬨。
或者說,‘俠氣’、‘匪氣’。
“犯罪,隻是小問題。”來棲曉淡淡地搖了搖頭。
他隻要說出這個答案,就足夠了。
為了讓自己痛快,他可以藐視法律。
就像有些人為了自己的貪念,同樣蔑視法律,甚至...流氓地更改對他們不利的規則。
說難聽些,都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貉。
來棲曉心想,所以,麵對這樣讓人感到不耐的存在,他從起初就選擇了隱忍和妥協。
他積蓄力量,直到現在,才爆發。
這樣的憋屈日子他其實沒經曆多長的時間,但依舊需要一些手段來發泄。
答案是——
絕妙到超越疼痛,超越傷口,大腦中隻有縱情廝殺。
這並不奇怪,來棲曉自稱冷靜的匪徒,可越是冷靜的人,心裡的情緒化總會在一個合適的時間爆發。
“不再掩飾自己了麼?”倉田警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來棲曉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是一隻快意恩仇、遊戲人間的妖孽。
如果不心虛,怕什麼?
警部臉上笑容緩緩收斂了起來。
“我了解了。”警部結束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把話題重新扯向彆的方向。
“聊些彆的東西吧。”
“關於眼前這件事。”
他的嗓音沉重了一些。
“沒有對錯,隻有悲哀。”來棲曉搖了搖頭。
“一個被束縛在學校裡的傀儡。”
“一個反人類的實驗場,培養倉。”
“一群在扭曲規則下拚命往上爬,用各種手段掙脫束縛的年輕人。”
“他們的人生,過早地爆發出了火光。”
來棲曉沒有什麼長篇大論。
他隻是想到了一些小事。
“那個被稱為老師的人,難道不想從那種可怕的狀態裡解脫出來麼?”
“青木山純,他的良心、良知,真的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泯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