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兩道目光同時轉向聲源。夏禹單手撐在門框上弓著背,襯衣領口被汗水浸透成深色,額發濕漉漉地貼在蒼白的臉上。他急促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教室裡格外清晰,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卻始終沒能說出完整的句子。
顧雪愣愣的沒有說話,一旁的助教開口道。
“誒?顧雪?你男朋友”?
顧雪指間的墨綠色的鋼筆“哢嗒”滾落在習題冊上。
女生剛開口詢問,就看見向來從容的顧雪霍然起身,木椅在地麵劃出刺耳的銳響。水杯被手肘帶得搖晃,水麵泛起危險的漣漪。
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失措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
“咳..咳咳”。
夏禹剛抬頭就被劇烈的咳嗽打斷,單薄的肩胛骨在襯衫下凸起尖銳的弧度。顧雪已經走到他身側,掌心隔著衣料觸到凹凸不平的繃帶紋路——那種熟悉的、令人心悸的粗糙感。
顧雪蹙眉拉開夏禹的衣領,果然看到繃帶纏在肩頭。
“你後背又怎麼回事”?
“飛機...咳...延誤了...”他攥著門把的手指關節發白,“從地鐵站...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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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透的後背在牆麵洇開小片水痕。
“那顧雪我先走了”?
助教識趣地抱起書包離開。
當教室隻剩掛鐘的滴答聲,顧雪才發現自己正死死攥著對方的手腕。少年手背上蜿蜒的傷痕像條暗紅的蜈蚣,新結的痂還泛著血絲。
“這又是怎麼弄的”?
“爬山時被落石劃到的”。
“後背呢”?
“也是”。
顧雪在一旁安靜的等夏禹理順呼吸。
將自己帶的水杯推給夏禹。
“小心燙”。
夏禹抿了兩口,氣息慢慢穩定下來。
“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顧雪從衣兜裡拿出紙巾,擦了擦夏禹的額頭。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好多學生背著包往地鐵站走,我怕趕不及,一路跑上來的”。
“這麼著急做什麼”。
“我怕你不等我”。
夏禹扯了扯衣領,露出肩膀上的紗布。
“我昨天因為傷口發燒,沒辦法過來,我可能有博得你同情的意思,但是,退了燒我就過來找你了”。
夏禹望著顧雪。
“不是說等我回..”
“我不想等了,我怕現在不過來,我會失去你”。
顧雪心裡一痛,依舊裝作平常的樣子笑。
“怎麼會..”
“前天晚上坐在飄窗上數對麵大樓的燈火,昨天沒趕上,我怕你今天晚上就要數完了”。
顧雪愣愣的看著夏禹,他怎麼會知道?
自己也確確實實在某一刻,當對麵寫字樓最後一盞燈黯淡時,自己的心跟著熄滅。
“我打電話問阿姨了,她和我說的”。
“媽媽和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說因為我的任性,咱倆有了矛盾,所以我來京城道歉”。
夏禹捏住顧雪的小手。
“對不起,我對你的坦誠,才是最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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