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璿俏臉含煞,覺得羅永強昨晚在誆騙自己,自己冒著風險將全班作業留在自己這裡,又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晚上。
“你就等著抄《琵琶行》二十遍吧”。
“姐,我求你了,二十遍真的會死的”。
夏禹在一旁笑出聲,這對歡喜冤家像被施了咒——每次收作業都像在演八點檔苦情劇。他剛要打趣,忽見後門玻璃泛起白霧。
老陳標誌性的保溫杯準時卡進觀察窗。杯把還沾著粉筆灰,班主任探進半個身子,保溫杯在窗框上敲出清脆的“鐺鐺”聲。
“謔,早讀改茶話會了”?
小老頭樂嗬嗬地說道,“不過人家都在早讀...”
韓璿瞪了羅永強一眼,唇語比劃著“最後一次”,夏禹趁機抽出誌願表。
老陳接過表,卻發現隻剩科目沒寫,知道這個平日裡心思縝密的班長有話要和自己說。
揚了揚下巴,夏禹會意地跟著老陳進了辦公室。
老陳擰開杯蓋吹了吹浮沫:“還沒定”?
“想聽聽陳老師建議”,夏禹頓了頓,“聽說京城四中高二才分科”?
這個聽說的對象..很明顯出自顧雪。
終究還是個小姑娘,昨晚興奮地和自己分享學校的情況,她說到四樓開水房換了新濾芯,說到實驗班走廊掛著去年奧賽金獎的合影,說到籃球場第二塊籃板有個歪掉的螺絲——說到鄭阿姨第三次催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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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功課做得挺細”。老陳挑眉,“還沒分科,不過已經有實驗班和普通班的區彆”。
“那我們去..”
“實驗班,不用妄自菲薄”。
“能挑嗎”?
“你當是大白菜呢?還讓挑,就兩個班”。
“那實驗一班和實驗二班什麼區彆”?
“實驗班分文理傾向,數理方向在一班,生化方向在二班,至於文科..你該不需要”。
“我報數學”。
“怎麼?一班有寶藏”?
老陳倒是聽出些味道來。
“嗯”。
夏禹隻是笑著點點頭。
“年輕人呐...”老陳突然拖長的尾音,“下周周測數學要是跌出一百三,我就把你申請表折成紙飛機”。
“謝謝陳老師”。
“回去早讀吧”。
夏禹回來時羅永強正唉聲歎氣地補練字本。
“二十遍升級成精裝版了”?夏禹戳了戳同桌手邊印著卡通貓咪的本子。羅永強正用尺子比著畫橫線,聞言筆尖一抖,頓時遊出條墨色蝌蚪。
“何止”,羅永強用橡皮擦儘歪斜的橫線,“她說她再幫我拖一個上午”。
“人家都這樣幫我了,我不能辜負人家”。
“謔..還挺有擔當”。
夏禹挑眉。
羅永強望著韓璿在晨光裡讀書的背影,突然從桌肚中摸出本《硬筆書法速成》,封麵折角處還粘著上周小賣部送的奧特曼貼紙:“下周這時候,爺要讓她見識什麼叫顏筋柳骨”。
“那你加油”。夏禹笑笑,若是真的這麼簡單,自己當時在和唐清淺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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