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夭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點點頭。兩人走了過去。器材區亮著幾盞小燈,光線不算明亮,卻足夠看清。
夏禹轉頭看她:“試試這個”?
他指了指旁邊一個扭腰器。
“哦...好”。謝夭夭回過神,臉上莫名有點熱。扭腰器對她來說有點高,她踮了踮腳才勉強握住扶手。
“小心點”。夏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關切。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側後方,保持著一步的距離,像是隨時準備在她失衡時扶一把。
謝夭夭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腳下的圓盤和腰部的扭動上,動作有些笨拙生疏。她能感覺到夏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專注而溫和。
這份關注讓她既有些緊張,又湧起一股隱秘的歡喜。她下意識地想把動作做得更標準些,結果一個用力過猛,身體猛地晃了一下。
夏禹的手幾乎在她晃動的瞬間就伸了過來,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與腰間。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他掌心的溫度依舊清晰地傳遞過來。
謝夭夭站穩,臉騰地紅了,幸好夜色和圍巾做了掩護。“我...我沒事”。
她小聲說,聲音細若蚊呐。夏禹的手在她站穩後便鬆開,但那瞬間的觸碰和溫度,卻像烙印一樣留在了她的感知裡,讓她的後腰那一小塊皮膚都微微發燙。“哥你要不要試一試”?
“不用”,夏禹搖搖頭,自己兜裡可還有兩瓶熱飲。
玩了一會兒器材,身上微微發熱。兩人沿著江邊繼續慢慢走。路過熱鬨的兒童遊樂區時,謝夭夭的目光被那個高高的滑梯吸引。在夜色裡,它像一個快樂的城堡。
“想玩”?夏禹注意到她的視線,帶著點笑意,“要不要哥陪你上去”?
“才不要”!謝夭夭立刻反駁,臉又有點燒,感覺自己在他眼裡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就是...看著挺高的”。
“那我玩嘍”?
夏禹臉皮厚倒是無所謂,謝夭夭和自己差不多,總是對於善意有著下意識的拒絕。
“哥”!
謝夭夭好不容易才給夏禹按住,夏禹低低地笑出聲,笑聲在風裡散開。
“前麵有椅子,歇會兒”?他指著不遠處江邊的一張長椅。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冰冷的木椅透過衣物傳來寒意,但很快被身體的溫度驅散。眼前是開闊的河麵,對岸燈火輝煌,倒映在水中。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卻不顯尷尬,反而有種默契的安寧。
謝夭夭偷偷側過頭,看著夏禹的側臉。他正望著江麵出神,下頜線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清晰,眼神沉靜,像這深邃的江水。
她看得有些癡了,心裡那點隱秘的喜歡,如同江麵的漣漪,一圈圈溫柔地漾開。
“喝點熱的”?夏禹忽然轉過頭問她,變魔術般從寬大的衛衣口袋裡掏出兩個小小的罐裝熱飲,一罐紅豆,一罐玉米。
謝夭夭驚訝地睜大眼睛:“哥你什麼時候買的”?
她完全沒注意到。
“出門前順手揣兜裡的”。夏禹拉開紅豆飲的拉環,遞給她,“捂捂手”。
溫熱的罐體驅散了指尖的微涼。謝夭夭雙手捧著,小口啜飲著甜暖的紅豆湯。暖流順著喉嚨滑下,一直熨帖到胃裡,連帶著整個心都暖融融的。她看著夏禹也拉開他那罐玉米汁,白色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嫋嫋升起。
“好喝嗎”?夏禹問。
“嗯!”謝夭夭用力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她猶豫了一下,把罐子往他那邊遞了遞,“哥,你要不要嘗嘗紅豆的”?
夏禹看著她遞過來的、已經被她喝過的罐子,頓了一下。謝夭夭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卻見夏禹很自然地低頭,就著她的手,淺淺抿了一口。
“嗯,挺甜”。他評價道,神色如常。
謝夭夭卻覺得被他嘴唇碰過的那一小塊罐口邊緣,瞬間變得滾燙起來。
夜更深了,寒氣也更重。夏禹站起身:“回去吧,彆凍著了。”
“嗯”。謝夭夭也站起來,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靜謐的江麵。
回去的路上,風似乎更大了些。謝夭夭依舊走在夏禹身側靠裡的位置。
經過一盞特彆明亮的路燈時,她鼓起勇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飛快地拽住了夏禹衛衣袖子的一小片布料,像隻終於找到依憑的雛鳥。
夏禹的腳步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她拽著自己袖口的手指,從衣兜裡拿出手,牽著她伸進自己衣兜。
“正好,兜裡還有點餘熱..”
謝夭夭的心,像被那昏黃溫暖的燈光填滿了。她低著頭,嘴角彎起一個無人看見的、甜蜜至極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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