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步伐沉穩地在人流中穿行,時不時側身護住身後的謝夭夭,確保她不被人群擠到。他目標明確,直奔約定的出站口方向。
遠遠地,隔著攢動的人頭,謝夭夭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顧雪穿著一件淺駝色的長款羊絨大衣,圍著那條標誌性的米白色羊絨圍巾,正踮著腳尖,目光焦灼地在出閘的人流中搜尋。在略顯灰蒙蒙的接站人群中,像一株清新溫婉的玉蘭。
“顧雪姐”!謝夭夭眼睛一亮,立刻鬆開夏禹的衣角,努力揚起手揮了揮。
顧雪聞聲立刻望過來,當看到夏禹身後那個穿著鵝黃色羽絨服,正努力朝她揮手的小姑娘時,臉上瞬間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如同冰層乍破,春水初生。她也用力地揮手回應。
三人終於在人潮邊緣彙合。
“哎呀,夭夭”,顧雪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迎上來,伸出溫熱的手掌,輕輕捧了捧謝夭夭被暖氣熏得微紅的小臉,又上下仔細打量,“路上累不累?冷不冷?有沒有暈車”?
“不累不冷,也沒暈車”。謝夭夭搖頭,眼睛笑得彎彎的,“顧雪姐,奶奶讓我帶給阿姨的雪裡蕻炒肉末。估計明天才能郵寄到,蛋糕的話,最遲今晚晚上就能收到啦”。
“謝謝夭夭”,顧雪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腦袋,目光落在夏禹身後兩個行李箱,“我幫你提一個”?
“不重,你們走在前麵吧”,夏禹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
“好”,顧雪沒再堅持,極其自然地牽起了謝夭夭的手,將她冰涼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裡。“手這麼涼,還說沒冷到?走,回家就暖和了”。
她說著,又看向夏禹,“車在p3,走吧”?
“嗯”?夏禹挑眉。
“哎呀,咱..媽媽開車送我過來的”,她原本似乎想順口說“咱媽”,話到嘴邊卻敏銳地頓住,舌尖輕輕打了個轉,極其自然地改成了更正式的“媽媽”。
自己知道謝夭夭的父母下落不明,目光還下意識地、極其短暫地掃過身旁謝夭夭的反應,生怕這稱呼會無意間帶來異樣。
“說是...”顧雪頓了頓,唇角彎起一個柔和又帶著點促狹的弧度,“...特意要來接我們,而且,很想看看夭夭”。
“誒?想見我”?謝夭夭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意外和一絲緊張,完全沒想到會和自己有關係。
顧雪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那絲怯意,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傳遞著無聲的安撫:“今年暑假不是見過嘛?媽媽很喜歡你”。
謝夭夭抿了抿嘴,跟著顧雪走向車旁。
鄭娟適時拉下車窗,“先上車,車上暖和,邊走邊說”。
她努了努嘴,示意顧雪和謝夭夭上後座。顧雪先幫夏禹把行李箱放上後備箱,這會兒到顯示出她裡裡外外操持女主人的模樣。
車子平穩地駛離喧囂的南站區域,彙入京城的車流。暖氣開得足,隔絕了窗外的寒意。鄭娟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安靜坐在後座、手指無意識絞著衣角的謝夭夭,溫聲開口。
“這麼久不見,夭夭更漂亮了”,鄭娟的聲音帶著笑意,“玉玉可特意給我打電話了,說錢不是問題,讓我照顧好夭夭”。
“嗯”,坐在副駕的夏禹笑著接話,“我知道,我媽說不行就給我押這裡,讓夭夭先回去”。
一句話讓整個車廂都輕鬆起來。
“那豈不是便宜你了”?顧雪輕輕推了一下夏禹,眉眼彎彎地說道。
謝夭夭聽著,心裡那點小忐忑慢慢平複下來。
夏禹坐在副駕,看著前方略顯擁堵的道路,腦中迅速計算著時間。他側頭對鄭娟道:“鄭姨,一會兒麻煩您先把我送到學校吧?李老師那邊,到了京城要報到的”。
“成,把你送到地方我們再回家。”鄭娟補充道,“你那邊忙完,是自己坐地鐵回來?還是...”
“我坐地鐵就行,很方便”,夏禹接口道,語氣篤定,“您不用特意再跑一趟接我。實驗室那邊,估計得待上一段時間”。
“好,那你自己注意時間”。鄭娟對夏禹的獨立和靠譜向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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