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姨”,夏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鄭重的承諾感,“我明白了。我會...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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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保證”,因為這並非他能掌控之事,但他用了“儘力”,這已是他能給出的最重的承諾。
“好...謝謝你,小夏”。唐婉容的聲音似乎鬆動了些許,帶著不易察覺的釋然。
“叔叔有喜歡的花嗎?”夏禹問道。
“沒有”,唐婉容頓了頓,聲音裡透出一絲鬆緩——她立刻意識到,小夥子這是在為忌日同去做準備了。有他在場,家裡的氣氛至少不會徹底崩壞。
“小夏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她的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難得的主動,仿佛在加固這份剛剛建立的脆弱同盟。
夏禹的聲音依舊平穩,但出口的問題卻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唐姨,我想知道孟姨,也就是熙然姐媽媽的忌日”。
電話那頭驟然陷入一片死寂。
夏禹清晰地捕捉到了這凝滯中蘊含的驚愕與急速冷卻的怒意。
他瞬間了然——在剛剛建立“共同解決唐家問題”的默契後,自己轉向柳熙然生母的忌日,在唐婉容眼中,無異於一種赤裸的“背叛”信號,甚至是對唐清淺情感訴求的漠視。她必然在懷疑他的動機和立場。
長久的沉默幾乎令人窒息,話筒裡才傳來唐婉容冰冷得毫無溫度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今年四月份,四月十七”。她頓了頓,那停頓帶著強烈的驅逐意味,“還有什麼要問的”?
這“還有”二字,充滿了諷刺和疏離,幾乎是在劃清界限。
孟曦的忌日夏禹能問的人不多,自己也不想讓柳熙然這個陽光的大姑娘回答自己的問題時再揭一層傷疤。
眼下自己與柳熙然的關係還沒法放到台麵,夏禹也不想去問柳中源這種問題。
所以唯一的,也隻能是對這段關係了解最多的,唐婉容口中得知。
不是一個完全的好時機,但是夏禹也不想去賭下一次更好的時機會出現在什麼時候。
夏禹沒有絲毫慌亂。他深知此刻任何解釋都是火上澆油,隻會加深誤會。補救必須迅速、精準,且不著痕跡地將焦點拉回核心——唐清淺。
“還有就是...”夏禹的聲音放得更輕緩了些,帶著一種近乎刻意的、不容置疑的專注,“清淺姐的生日”。
“嗬...”唐婉容的冷笑短促而尖銳,像冰錐劃過,“小夏你這找補的方式...”她刻意停頓了一下,語氣中的冰寒稍減,但審視意味更濃,“倒是讓人摸不到真心”。
這句評價,與其說是諷刺,不如說是對他意圖的重新評估——他意識到了問題,並立刻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對於唐清淺的在乎。
夏禹沉默地接下這依然帶刺卻已鬆動的話語,仿佛那隻是無關緊要的微風。他不需要辯解,行動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回應。
“今年十一月,十一月十一”。唐婉容的聲音恢複了部分之前的平穩,甚至比剛才報孟姨忌日時多了一絲幾不可察的緩和。夏禹的及時找補,成功地在她心中扭轉了部分負麵解讀,至少讓她確認了他對唐清淺這個核心問題的關注並未轉移。
“好的,我沒有問題了”,夏禹的聲音溫和依舊,聽不出絲毫被冒犯或動搖,“唐姨您注意休息”。
電話那頭隻剩下突兀而急促的忙音,像一聲未儘的歎息,卻也昭示著這場充滿試探、誤解與高超應對的通話,終告段落。
夏禹不僅平息了一場可能引發的信任危機,甚至通過最後沉穩的表現,微妙地強化了唐婉容對他“可靠”與“聚焦核心問題”的印象——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放下手機,眼底一片沉靜,仿佛剛才那無聲的刀光劍影從未發生。
夏禹又回到實驗室,學長學姐似乎還在討論著請客吃飯的事宜,他無心再聽,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都累了就先回去吧,今天的數據確實處理的比較多”,李老師從電腦前抬頭,她對著電腦敲了整整一天的論文。
夏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李老師和同門簡單打了聲招呼,便獨自走出了實驗樓。手機屏幕亮起,夏禹從通訊錄裡找到她的電話。
唐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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