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嚴州那番經曆,所有人都對夏禹的“膽子”有了全新的認識,也更清楚地意識到,這家夥是真的不怎麼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
“哥...”謝夭夭也蹙起眉頭,擔憂寫在了臉上。
“你這胳膊石膏都還沒拆,能不能稍微老實點?”柳熙然說得更加直白,“我都已經要過去了,你就不能安安穩穩待在淮州等消息?告訴我該做什麼,我來辦不就行了?”
“大家都清楚你有可能犯蠢。”唐清淺更是毫不客氣,一針見血。
“不行,我必須得去。”夏禹笑了笑,透著一股沉靜的堅定,“兩年前的那件事,我沒有處理妥當。但這一次...我要親眼看著它徹底解決。”
他略作停頓,笑容未減,目光掃過屏幕內外每一張關切的臉,緩緩說道:“我想證明,我有能力照顧好你們每一個人——而且,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被動的照顧。”
唐清淺輕輕托住腮,沒有說話。
她聽懂了。
夏禹是真的打算攤牌了。不僅僅是對顧雪,甚至可能包括..那些一直以來為他們遮風擋雨的長輩。
夏禹自己能搞定嗎?唐清淺毫不懷疑。就算沒有她,沒有柳熙然,甚至沒有謝雲峰提供的消息,配合鄭偉和韓月梅的能量,解決一個顧標也不過是稍微費點周章的事。
但夏禹仍然選擇了讓“她們”來介入、來推動。
這更像是一種姿態,一種宣言:他們這些人,足以處理好彼此生命中的麻煩。他們五個,是一個能夠獨立運轉的整體,並不需要事事依賴長輩的庇護。
他們自己,就能走得很穩。
他剛要再說些什麼,放在身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喂?顧雪?”夏禹接通電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視頻裡的唐清淺和柳熙然,身邊還有個謝夭夭。
“嗯,準備休息了嗎?”顧雪溫柔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還沒,正和熙然姐商量著呢,她在計劃什麼時候去你那兒,連行李都開始收拾了。”夏禹解釋道,暗示這不是私人通話。
“誒?熙然姐回淮州了?”顧雪愣了一下,顯然誤會了。
“沒有,我們在視頻通話。”夏禹忍不住輕笑。
“顧雪!我後天就過去找你!”柳熙然對著話筒提高聲音喊道,雀躍之情幾乎要溢出屏幕。
“嗯...熙然姐什麼時候來都行,不用急的。”顧雪的聲音裡含著溫暖的笑意,“確定了航班記得告訴我,我和媽媽去接你。”
“不用麻煩鄭姨,”唐清淺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安排得條理清晰,“她跟我舅舅一起開車過去,這樣更方便。”
夏禹微怔:“唐叔也去?”
“我媽給他算出差,領工資的。”唐清淺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尋常公事,隨即話鋒稍稍一轉,“而且...我媽說了,如果你需要以公司的名義推顧標一把,她可以操作,很簡單,和她打聲招呼就行。”
夏禹不由得苦笑。唐婉容這人精明得可怕,他甚至還未曾開口,她就已經自然而然地洞悉了他全盤計劃中可能需要的環節。
他更清楚,唐婉容的公司作為江城龍頭企業,手上不可能完全乾淨——尤其是這類遊走灰色地帶的資源,她本人或許不直接沾染,但手下必定有人專門處理。
“行,幫我謝謝唐姨...如果真有需要,我會去江城當麵和她談。”夏禹語氣有些無奈,但也承下了這份人情。
“顧雪姐,到時候我和哥也去京城哦,”謝夭夭忽然開口,笑盈盈地說道。
“夭夭也來?”顧雪微微一怔,夏禹也略帶詫異地看向身邊的女孩。
“嗯呢!哥要來,我肯定得跟著呀,去陪陪你嘛,”謝夭夭看向鏡頭那端的顧雪,語氣軟軟的,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不會沒我的位置了吧?”
“行..都來...”顧雪失笑,語氣裡是滿滿的無奈與包容,“酒店到時候一起訂好。清淺姐呢?還像上次在洛陽那樣,和熙然姐住一間?”
唐清淺眼中掠過一絲訝異,稍作思索後開口:“不用。讓熙然跟你住家裡方便照應。我和夭夭一間,夏禹單獨一間就好。”
她的意思明確——既然大家都去,她自然也在其中。
“好,到時候提前告訴我就行,”顧雪應了下來,隨即話鋒轉向夏禹,關切地問,“夏禹,你的石膏怎麼樣了?複查結果還好嗎?”
“保證下次見麵的時候,肯定是雙手好好抱著你。”夏禹笑著回答,聲音溫柔。
他話音剛落,就注意到身邊三個姑娘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神情各異。
夏禹訕笑一聲,目光迅速掃過她們,眼裡帶著明顯的討好與安撫。
“好,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了,”顧雪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就算著你該拆石膏了...等你消息。”
電話掛斷,忙音響起。
“保證下次來肯定是雙手抱著你~”柳熙然立刻捏著嗓子,惟妙惟肖地學了一句,語氣酸溜溜的。
“都抱,都抱...”夏禹扶額,語氣充滿了無奈。
“就算他要抱,估計也輪不到你第一個,”唐清淺淡淡開口,語氣平靜無波,卻精準地往火上又添了一把柴,“夭夭大概率是首位,你最多排第三順位。”
“饒了我吧...”夏禹徹底告饒,看著身旁笑得一臉得意的謝夭夭,心裡又是溫暖又是頭疼——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會煽風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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