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清淺終於沒忍住,彆過頭去,唇角彎起清晰的弧度,低低地輕笑出聲。她索性起身,優雅地踱到另一側的單人沙發坐下,一副準備隔岸觀火的姿態。
夏禹就是再遲鈍也該反應過來了。他快步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照——下唇果然有一處細微的破皮。記憶瞬間回籠,是之前與柳熙然擁吻時,這姑娘在極度的緊張和生澀下,不小心磕碰留下的“戰利品”。
但他絕對沒有咬回去。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笨蛋自己也緊張得咬到了自己?
夏禹對著鏡子陷入沉思。謝夭夭方才那句“貼心”的問候,精準地拋給了柳熙然,而自己卻主動快步進了衛生間...現在如果再特意出去解釋自己嘴唇的傷,豈不是欲蓋彌彰,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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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極其淡定地擰開水龍頭,仔仔細細地洗了手,仿佛進衛生間本就隻是為了這個目的。然後,他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徑直走到長沙發旁。
柳熙然正蜷在謝夭夭身邊,被他突然伸手抓住了纖細的腳踝,輕輕一提。她“呀”地低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而他則泰然自若地在她空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柳熙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反抗,隻是蜷起雙腿,眼神飄忽地看向謝夭夭,試圖找回場子:“還、還好啦...就是吃飯的時候一不小心...磕了一下。”
“哦?”另一側單人沙發上的唐清淺優雅地交疊起雙腿,語氣裡充滿了真誠的“讚歎”,“沒想到我們熙然還是個鐵骨錚錚的女俠,吃飯磕到了都能一聲不吭,忍功了得,我竟全然沒發現。”
她太欣賞謝夭夭這種殺人於無形的說話藝術了,她們二人在這種“體貼與誇讚”方麵,總有著出乎意料的默契。
但兩人亦有不同。謝夭夭擅長恰到好處地裝傻,天真無邪地遞出刀子;而唐清淺則從不掩飾,她會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導至對自己絕對有利的高地。
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套微妙的言語方式,她們都隻在夏禹身上淋漓儘致地演練過。
也隻有夏禹,能完全契合她們的節奏——在謝夭夭的貼心麵前寵溺地向前一步,在唐清淺的銳利之下包容地選擇後退一步。
柳熙然何嘗不清楚自己根本玩不過她倆那七竅玲瓏的心眼。在這兩位一軟一硬、一明一暗的默契配合下,她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
她索性揚了揚下巴,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帶著點豁出去的嬌蠻,毫不客氣地將一雙筆直地長腿直接架到了夏禹的大腿上。
“哼!就是這個渣男欺負我!”她聲音響亮,試圖用氣勢掩蓋心虛,理直氣壯地宣布,“我咬他一口泄泄憤,怎麼了?!”
夏禹看著她這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由得失笑。目光落在她擱在自己腿上的雙腳,白色的短襪勾勒出纖細的腳踝線條,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膚。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那精致的腳踝。
柳熙然渾身驟然一僵,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擊中,猛地低頭看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夏禹聳聳肩,一副“反正都這樣了”的無所謂態度。
既然兩位“法官”早已心知肚明,他這點掩飾徒勞無功,那在她們正式“審判”之前,他樂得裝死,並且...收取一點小小的“補償”。
他的手指並沒有鬆開,反而順著那勻稱的腳踝,略帶試探地、緩慢地向上滑去,輕輕握住了她的小腿肚。
常年鍛煉的成果在此刻手感極佳,小腿的線條流暢而緊實,均勻有力,充滿了青春的彈性。
“夏禹!”柳熙然像是被燙到一樣,想縮回腳,卻被他看似輕柔實則不容抗拒地按住。羞惱瞬間衝垮了強裝出來的鎮定,她臉上紅霞遍布,惡狠狠地開口,“你...你就是個變態!”
“嗯?”唐清淺清冷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她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柳熙然同學,你單方麵指控他人‘欺負你’並實施‘報複’的證據,似乎反過來成了對方指控你‘提供作案工具’的呈堂證供了?這邏輯,似乎經不起推敲。”
謝夭夭在一旁抿著嘴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她輕輕推了推柳熙然的肩膀,聲音軟糯地“勸架”:“熙然姐,要不你還是把腳收回來吧?不然...好像真的有點吃虧哦?”
這話聽起來是幫柳熙然,實則卻把“夏禹在占便宜”這個事實又強調了一遍,讓柳熙然的臉更紅了。
柳熙然騎虎難下,收回來顯得自己認慫,不收回來...那隻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小腿皮膚上的觸感越來越清晰,讓她心跳失序,腦子都快變成一團漿糊。
她隻能羞憤地瞪著夏禹,用眼神表達無聲的抗議。
夏禹看著她這副快要冒煙的樣子,見好就收。他知道再逗下去,這姑娘可能真要炸毛了。他低笑一聲,手指在她小腿上不輕不重地又捏了一下,然後才慢悠悠地鬆開。
“好了,不鬨了。”他語氣輕鬆,試圖將氣氛拉回正軌。
柳熙然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把腳縮了回去,抱起一個抱枕擋在身前,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某個“變態”的魔爪。但泛紅的耳根和閃爍的眼神,卻暴露了她遠未平複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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