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唐清淺意義不明地笑了笑,那笑容裡仿佛藏著許多未儘的言語,“保證不讓他吃。”她頓了頓,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意味深長,“讓他忙起來...自然就不會總想著零食之類的事情了。”
謝夭夭眯了眯眼睛,但一時又抓不住把柄,隻好像是平常閒聊般囑咐道:“清淺姐你在家也記得早點休息。”
“我儘量。”唐清淺見這個小姑娘準確接收到了自己的“信號”,便見好就收,隻是微笑著又往前邁了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小姑娘不太滿意,鼓了鼓嘴。唐清淺看著她這小表情,唇角滿意地勾起一抹淺弧。
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謝雲峰操控輪椅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大喊:“開飯了沒啊?餓死了!我這新座駕都快沒電了!”
然後是謝文軒的聲音:“催什麼,看書都看不清淨。”他見客廳熱鬨起來,從書房走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小院,因為這頓即將到來的午飯,充滿了久違的、熱鬨的煙火氣。
林沫清看著女兒同夏禹和唐清淺之間自然親昵的互動,看著門外丈夫和兒子日常的拌嘴,眼眶忽然有些發熱。這種瑣碎而真實的家庭氛圍,是她和丈夫在無數個日夜裡,連做夢都不敢細想的奢望。
她悄悄彆過頭,快速抹了下眼角。
夏禹聞聲從廚房走出,正看見謝文軒一人準備將沉重的餐桌挪到院子裡。他快步上前,默契地搭把手。
“小夏,你這胳膊..”謝文軒有些擔心地看向他剛剛拆掉石膏不久的手臂。
“沒事,謝叔,不重。”夏禹笑了笑,手上已然用力。“而且好的差不多了。”
錢奶奶看著兩人抬著桌子穩健地走出來,趕緊將院落中央收拾打理出來,騰出地方安放餐桌。
待桌子放穩,謝文軒看向夏禹,語氣帶著點男人間的隨意:“小夏,中午要不要喝點?”
“也行..”夏禹話還沒說完,唐清淺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身旁,伸出蔥白的手指,不輕不重地點了點他的太陽穴:“謝叔,先不說他下午還要上課,就單說他這傷口,現在也儘量不能沾酒...”
夏禹被人做了決定也不惱,隻是轉頭對謝文軒露出一個無奈又溫和的笑容:“謝叔,看來今天是喝不成了。”
“他們喝不了我喝!”謝雲峰已經開著他的電動輪椅靈活地湊了過來,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今兒人多正好,爸,咱爺倆抿兩口白的?”
“你還想抿兩口白的?”錢奶奶眼一瞪,氣場全開,“我看你是小腿養得癢癢了,欠收拾了是吧?”
謝雲峰瞬間被奶奶的氣勢壓垮,縮了縮脖子,偃旗息鼓。眾人看著他吃癟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院裡的氣氛愈發輕鬆融洽。
錢奶奶被讓到主位,看著身旁兒孫環繞,熱鬨非凡的景象,眼角漾開了深深的紋路,低聲感慨道:“在淮州,才感覺這裡是個真真切切的家啊..”
那聲音裡飽含著曆經歲月後的眷戀與滿足。
“那奶奶您就在這裡多住兩天,”夏禹笑著接話,目光溫柔地落在正端著一盤菜從客廳走出來的謝夭夭身上,“夭夭可是想您想得緊,天天念叨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起身,快步迎上去,從謝夭夭手裡接過了那盤熱氣騰騰的菜,指尖輕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用啦,”錢奶奶笑著搖搖頭,目光慈愛地掃過兒子和兒媳,“文軒他們請假也就這麼幾天,等雲峰這邊事情處理利索了,我們就一塊兒回去。”
她頓了頓,視線轉向林沫清,語氣尋常得像是在聊家常,“夭夭這丫頭,回來就帶了兩件衣服,回頭沫清你記得帶她上街再買幾身新的,挑些她喜歡的。”
這話說得平和,卻在座的都聽懂了其中的意味。
隻見謝夭夭臉上那明媚靈動的笑容絲毫未減,她仿佛完全沒有聽出任何弦外之音。她腳步輕快地走到奶奶身後,親昵地環住老人的肩膀,將下巴輕輕擱在奶奶的肩頭,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十足的撒嬌意味:
“謝謝奶奶!謝謝媽!”她先是甜甜地應承下來,旋即話鋒不著痕跡地一轉,“不過不用特意去買啦,我衣服夠穿的。而且我就住兩天嘛,明天下午就得回去啦,下周還有個小測驗,我得回去讓清淺姐教教我呢!”
她語速輕快,理由充分無比——學業為重,這是誰都挑不出錯的、最正當不過的理由。她甚至巧妙地把唐清淺拉了出來作為“客觀因素”。
說完,她還抬起眼,衝著對麵的夏禹眨了眨眼。
夏禹接收到她的信號,眼底泛起無奈的笑意,配合地點頭,為她作證:“嗯,清淺姐的水平..確實比我強不少”。
唐清淺瞥了一眼夏禹,卻也同樣開口,“不會的主動問,會的都教給你。”
夏禹怎麼覺得這倆姑娘說話意味深長呢...
錢奶奶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這小丫頭片子的那點心思?她心裡跟明鏡似的,但看著孫女嬌俏可人的模樣,聽著那無可指摘的理由,終究隻是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環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語氣滿是寵溺:“好好好,學習要緊,我們夭夭最知道輕重了。”
她不再堅持,算是默許了謝夭夭“就住兩天”的計劃。
陽光正好,飯菜飄香。
兩天,她耐心地數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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