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停好車,幫他們把那個唯一的行李箱拿了下來。“我就不上去了,在車裡等你們。”他說道。
夏禹點點頭,接過了那個唯一的行李箱。三人走進旅店大堂,來到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前台人員熟練地確認著預訂信息——一間大床房,一間雙床房,兩間相鄰。
這酒店的預定是昨天才最終敲定的,而夏禹本人壓根沒有參與這個過程,全程被兩位姑娘包辦。
用她們的話說,既然“選擇權”已經交到了她們手中,那麼行使這項權利,自然也包括決定住宿安排。大床房毫無疑問是留給夏禹的,而雙床房則屬於謝夭夭和唐清淺。
拿到房卡,乘坐電梯來到五樓。夏禹先幫著將行李箱推進了姑娘們的房間。房間明亮整潔,兩張鋪著素色床單的單人床並排擺放,中間隔著一個小小的床頭櫃。
“你們先簡單收拾一下,不著急。”夏禹對她們說道,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還算滿意。
“知道啦,哥。”謝夭夭嘴上應著,卻壓根沒怎麼看房間。
唐清淺則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她的檢查更為簡略,目光迅速掠過房間的角落、衛浴設施,便算是完成了驗收。
夏禹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那間唯一的大床房。他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房間中央那張格外顯眼的、寬敞的雙人大床。
深色的床罩平整地鋪展開,幾乎占據了房間視覺的中心。他本人根本沒有行李需要安置,獨自一人站在這個為“大床房”定義的空間裡,感覺竟有些空蕩。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不由得有些無奈。這床...彆說他一個人,就是躺三個人也綽綽有餘。
那兩個丫頭的算盤珠子,簡直快要隔著牆壁蹦到他臉上來了。他幾乎可以預見,今晚自己大概率....是無法“獨享”這間大床房了。
之所以最終還是訂了兩間,無非是在表麵上維持一個說得過去的、不至於讓長輩們血壓升高的“安全距離”罷了。
他搖了搖頭,走到桌邊燒上一壺水,試圖用這點日常動作驅散腦中那些紛亂的思緒。水剛燒開,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夏禹走過去開門,隻見唐清淺和謝夭夭已經站在了門口。她們顯然隻是將行李箱放下,並未做任何整理,便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我們都好啦!”謝夭夭語氣輕快,臉上帶著紅暈。
唐清淺則更不客氣,她徑直從夏禹身邊走進房間,這次不再是粗略的掃視,而是頗為細致地打量起來。
她的目光掠過那張大床,在床尾停留了一瞬,隨即又看向房間角落那個布置著簡單沙發和小桌子的“會客區”,最後才落回夏禹身上,語氣平淡地評價道:“環境還不錯。”
謝夭夭也跟著走了進來,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像染上了晚霞,那雙大眼睛裡閃爍著混合了羞澀、好奇和某種躍躍欲試的光芒,所有的心事幾乎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夏禹看著眼前這兩位“心懷鬼胎”的姑娘,一個冷靜審視如同在評估戰略要地,一個滿臉期待仿佛在規劃未來藍圖,隻覺得一陣深深的無奈。
“怎麼,”夏禹靠在門邊的牆壁上,雙臂環胸,看著“視察”他房間的兩位姑娘,“這麼快就檢查完了自己的房間,是怕我這裡藏著什麼違禁品,還是...在提前熟悉環境?”
謝夭夭被他這話問得耳根更紅了,下意識地就想往唐清淺身後躲,但腳步挪了挪,又強行站住了,小聲嘟囔:“我們就是...就是來看看哥你這邊怎麼樣嘛...”
唐清淺則完全無視了夏禹的調侃,她甚至走到床邊,伸出手按了按床墊,似乎在測試其軟硬程度,然後才轉過身,倚著窗沿,好整以暇地看著夏禹:“主要是怕某人被擠下去。”
夏禹被她這直言不諱弄得一噎,沒好氣地回道:“是啊,真周全,周全到我覺得今晚我可能需要打地鋪才能保住某種‘清白’。”
“哥!”謝夭夭立刻抗議,臉上是又羞又急的神情。
唐清淺卻輕輕笑了一聲:“選擇權交出來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夏同學。還是說,你已經開始後悔了?”
“後悔倒不至於,”夏禹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隻是覺得,你們這‘權力’行使得是不是有點太迫不及待了?我們才剛到京城,連行李箱都沒打開。”
“兵貴神速,”唐清淺用四個字輕飄飄地駁回,她的目光在夏禹和那張大床之間流轉,像是在構思某種有趣的畫麵,“而且,提前規劃,避免臨時慌亂,不是你的行事準則嗎?”
謝夭夭也趁機小聲補充,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對呀對呀,哥,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她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夏禹看著眼前這兩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姑娘。喝了一口水,將杯子放下,決定不再跟她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否則隻會越描越黑,讓自己更加被動。
“行了,房間也參觀了,環境也評估完了,”他走到門口,做出請的手勢,試圖奪回一點主動權,“接下來是不是該執行原定計劃了?唐叔還在樓下等著呢。”
唐清淺見好就收,沒再繼續施壓,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張大床一眼,仿佛在說“我們晚上再聊”,然後才施施然地向門口走去。
謝夭夭雖然有點依依不舍,但還是乖巧地跟了上去,隻是在經過夏禹身邊時,飛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含義,讓夏禹心頭一跳。
看著兩人走出房門,夏禹才輕輕舒了口氣。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張過於寬敞的大床。
京城的旅店..真是慷慨的過分。
喜歡不是,你說你在搞純愛?請大家收藏:()不是,你說你在搞純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