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被這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掙脫柳熙然的手,連退兩步:“彆鬨!我、我去主臥睡!你們倆好好休息!”
這個決定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如果一定要在顧雪&謝夭夭,與柳熙然&唐清淺之間做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至少在顧雪和謝夭夭麵前,局麵還在可控範圍內;可要是跟後麵這兩位在一起...
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且不說心思深沉的唐清淺,單是一個柳熙然就足以讓“上議院”任何的決策都失去作用。
這姑娘總是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擾亂他的判斷力,總能輕易衝垮他辛苦築起的心理防線——尤其是最近,她似乎察覺到了對付自己的新方法。
更何況,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對葉女士的承諾。在沒能給任何人一個明確的未來之前,任何越界的行為都是不負責任的。
柳熙然立刻撅起嘴,不滿地看向唐清淺,眼神裡充滿了“你快幫我說句話”的意思。
唐清淺果不其然,卻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
那歎息聲極輕。
她抬起眼簾,目光淡淡地掃過夏禹,語氣帶著一種認命般的、讓人心疼的淡然:“算了,熙然。沒辦法,我們不重要,是這樣的。”
這話說得輕飄飄,卻像一記重拳,讓他頭皮一陣發麻。這簡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氣氛膠著、夏禹進退兩難之際,次臥的門“哢噠”一聲被輕輕推開。
一個小小的身影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可愛的睡衣,吧嗒吧嗒地踩著拖鞋走了出來——是謝夭夭。
小姑娘顯然還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看著客廳裡的三人,軟糯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唔...哥?熙然姐?清淺姐?你們...怎麼都還沒睡呀?在這裡做什麼呢?”
她剛才睡得沉,隔音不錯的房門也阻擋了客廳裡大部分的動靜,此刻出來上廁所,才發現外麵這麼“熱鬨”。
三人同時一愣,剛才那微妙而緊張的氛圍瞬間被這意外闖入的小家夥打破了。
柳熙然眼珠一轉,立刻找到了新的“戰友”,她湊到謝夭夭身邊,攬住她的肩膀,開始“訴苦”:“夭夭你來得正好!你哥他偏心,要去主臥睡,把我們丟在次臥,次臥好冷的!”
她這話音剛落,主臥的門也悄無聲息地開了。顧雪披散著長發,同樣睡眼朦朧地探出頭來,她臉頰上還帶著熟睡後的紅暈,聲音軟綿綿的:“怎麼了?我好像聽到說話聲...”
她看到客廳裡齊聚的四人,也愣了一下。
好了,這下全員到齊了。深夜的客廳,燈光溫暖。
柳熙然一看人齊了,立刻開始了她的“表演”,她誇張地搓了搓手臂:“你們不覺得今天晚上特彆冷嗎?我感覺涼颼颼的。”
唐清淺淡淡地補充,語氣卻十分肯定:“嗯,剛才在和夏禹商量著換床被子。”
謝夭夭雖然還有點懵,但被柳熙然攬著,也下意識地點點頭:“好像是有點...”
顧雪揉了揉眼睛,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柔聲提議:“那...我們把各自屋裡的空調打開吧?暖和點。反正明天是周末...”
“光開空調多浪費電啊!”柳熙然立刻接話,圖窮匕見,“而且客廳這麼大,我們擠一擠還熱鬨!不如...我把主臥那個厚床墊搬出來!反正夠大!我們三個睡床墊,讓夏禹和..嗯...夭夭睡沙發!沙發拉開也是張床嘛!這樣既暖和,又省了開兩個房間空調的電費!多好!”
她這番“精打細算”的提議,讓夏禹的眉頭控製不住地狂跳起來。
他看著眼前這四個穿著睡衣、神態各異的姑娘——柳熙然一臉“我真是個小機靈鬼”的得意;唐清淺表麵平靜,眼底卻藏著看好戲的微光;謝夭夭迷迷糊糊似乎覺得挺好玩;連顧雪都抿著嘴,眼神裡流露出一點躍躍欲試的期待。
他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頭頂。
“不行!絕對不行!”夏禹試圖做最後的掙紮,“這像什麼話!都給我回房間睡覺!”
“哥~外麵好冷嘛...而且我頭還是暈乎乎的,”謝夭夭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搖晃,剛睡醒的小奶音帶著十足的撒嬌意味——這狀態恰恰說明她已經清醒了大半,開始“有預謀”地加入戰局。
唐清淺沒有作聲,隻是微微揚了揚下巴,向夏禹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夏禹立刻讀懂了,那意思是“機不可失”——在她看來,這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顧雪也輕輕推了推夏禹的後背,聲音溫柔:“幫忙搬一下吧,今晚都在客廳睡,也挺新奇的,不是嗎?夭夭說的也對,正好彼此有個照應,省的宿醉嘔吐之類的。”
“就這麼定了!行動起來!”柳熙然根本不給夏禹反對的機會,已經摩拳擦掌地要去主臥搬床墊了。
夏禹被四個姑娘團團圍住,耳邊是嘰嘰喳喳的勸說和撒嬌,鼻尖縈繞著四種不同的、混合著淡淡酒氣的少女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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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們在燈光下顯得柔嫩鮮活的臉龐,看著她們眼中那份純粹的、想要胡鬨一次的期待...
“我...我真服了你們了...”夏禹最終頹然地歎了口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搬!搬行了吧!但說好,就今晚一次!下不為例!”
“耶!”柳熙然第一個歡呼起來,興奮地跳了一下。
謝夭夭也眯著眼笑了。
唐清淺的唇角彎起一個弧度。
顧雪則溫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辛苦啦。”
於是,深更半夜,這套房子裡上演了一場熱鬨非凡的“搬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