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從浴室出來時,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汽。
客廳裡,四個姑娘已經慵懶地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鋪的地毯還留著,大家都默契地決定等鄭娟回來後再收拾,畢竟沙發確實不太夠五人坐的。
“該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夏禹看了眼餐桌上的手機,已經晚上十點。
柳熙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第一個響應。她確實需要早睡,否則明天的訓練會讓她吃儘苦頭。唐清淺也抱著枕頭站起身,跟著回房。
“哥,顧雪姐,”謝夭夭望向兩人,聲音軟軟的,“今晚我和你們睡好不好?”
“好啊。”顧雪溫柔地點頭。
看著兩個姑娘走進主臥,夏禹關掉客廳的燈,卻沒有直接回主臥,而是先探頭看了眼敞開的次臥。
“柳熙然,我就說要關門。看到沒有,把變態引進來了。”
唐清淺正和柳熙然一起鋪床——地毯上的枕頭都是從次臥拿的。姐妹倆同時轉頭看向門口的夏禹。
主臥傳來一陣輕笑——那邊門也沒關,顯然聽到了唐清淺的調侃。
"你們倆趕緊躺好,我關燈了。"夏禹無奈地說。
“我就知道夏禹不是那樣的人。”柳熙然一邊笑一邊脫掉拖鞋爬上床。唐清淺自然地從另一側上床。
“關燈了。”
夏禹看著姐妹倆都縮在被子裡,隻露出兩個小腦袋。柳熙然帶著傻氣的笑容,唐清淺則是一臉淡定。
這反差萌的畫麵莫名戳中夏禹的笑點,他笑著按下開關,輕輕帶上次臥的門。
繼續往裡走,主臥還亮著燈。顧雪和謝夭夭已經躺好了,兩雙眼睛在燈光下眨巴著望向他。
謝夭夭很有經驗,已經乖巧地占據了最中間的位置。
夏禹關掉燈,主臥頓時陷入黑暗。他在門口停頓片刻,等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向床邊。
夏禹躺下來,三個人在雙人床上確實有些擁擠,但他早已習慣了這種親密無間的距離。謝夭夭乖巧地平躺著,小手放在胸前,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哥,”謝夭夭輕聲開口,“要是在淮州,這個時間我剛下晚自習呢。”
“我知道,”顧雪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晚自習是到九點四十。”
“顧雪姐怎麼知道?”謝夭夭微微側頭,語氣裡帶著些許驚訝。
“夏禹和我提起過,”顧雪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語氣溫柔,“而且...我也是從那個學校畢業的呀。”
“顧雪。”夏禹突然喚道。
“嗯?”顧雪輕聲回應。
“有沒有考慮過...將來轉學到淮州一中待一段時間?”夏禹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等..熙然姐真的在京城長留,你再回去。”
謝夭夭明顯怔住了,她先是看向夏禹,又轉向顧雪的方向。顧雪依然平躺著,月光勾勒出她恬靜的側臉輪廓。
“好啊。”顧雪的回答輕快而乾脆。
“顧雪姐就這麼答應了?”謝夭夭不禁微微撐起身子,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但我答應可不算數,:顧雪輕笑,轉頭望向夏禹的方向,“得要媽媽同意才行。至少要媽媽同意。”
“嗯...”夏禹沒想到顧雪會答應得如此爽快。雖然下午唐清淺已經暗示過謝夭夭做了鋪墊,說明顧雪是完全知道眼下情況的。
而此刻的顧雪,也分明完全理解了他話中的深意。夏禹無比確信這一點——他們之間,早已不需要太多言語。
“對我來說...”夏禹頓了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隻要顧雪你點頭,就夠了。剩下的我會和鄭姨聊聊。”
就在這時,隔壁次臥突然傳來柳熙然誇張的叫聲:“清淺你搶我被子!”
隨即是唐清淺清冷的回應:“是你自己踢掉的。”
主臥的三人忍不住笑出聲。顧雪溫柔地說:“她們倆還是這麼熱鬨。”
突然,次臥的門被輕輕敲響,柳熙然探頭進來:“你們聽見沒?唐清淺欺負我!”
唐清淺的聲音從後麵跟來:“惡人先告狀。”
謝夭夭立刻坐起來:“熙然姐要過來一起睡嗎?”
柳熙然眼睛一亮,但看了眼床的尺寸,又撇撇嘴:“算了,這床睡不下四個人。我就是來控訴一下某人的惡行。”
這時唐清淺也出現在門口,抱著自己的枕頭:“既然某人都來告狀了,那我也要來聽聽法官怎麼判。”
唐清淺的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她剛把顧標今天要來的消息告訴柳熙然,這姑娘就立刻被心疼與責任感淹沒了,說著就要起身去看顧雪——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心安些。
夏禹看著突然擠在臥室門口的兩人,哭笑不得:“所以現在是都要擠過來?”
顧雪體貼地往最裡側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要不大家就在這兒聊會兒天?”
“不用啦,”柳熙然目光柔軟地望向顧雪,快步走到床邊,俯身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我得去睡了,不然明天教練非得訓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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