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見溪的這家酒吧,要比鐘純的那家更吵鬨一些,燈光更昏暗,妹子更聊騷。
顧生澤開著鑒察一頓甩,幾分鐘之後他得出結論,在垃圾桶裡麵著肉吃是不可取的。
也不是說酒吧裡麵沒有好女孩,但好女孩……
顧生澤不在乎什麼好不好女孩,他隻知道一樓舞台旁邊氣氛組裡的一個姑娘,腳踏了三條船,分彆一個是dj,一個是調酒師,一個是助管,三個男的同在這家酒吧,不得不說這姑娘的道行很深。
顧生澤還知道此刻正在舞台上熱舞的一個妹子,她已然真空上陣,舞跳的性感撩人,可她已經染上了毒!
顧生澤更知道那些陪酒的小姐一晚上要串好幾個台,明明她們自己沒喝多久,卻慫恿了客人連開好幾瓶酒,又當酒托,又當陪客,她們也太會賺了。
這家酒吧有些亂,可顧生澤並不打算管,用一句不太負責任的話,存在即合理。
有好些人指望著這家酒吧吃飯。
也有好些人指望著這家酒吧放縱。
有人想當人,有人就是鬼,有一對情侶來跟朋友喝酒,男的已經喝醉,躺著呼呼大睡,女的卻被朋友拉進了廁所。
他們去乾了什麼?
他們乾了!
酒壯慫人膽,也壯色人膽,料想事後那女會怎麼說?o,還裝委屈可憐,她犯了錯還要讓男的翻篇,男的不翻篇,她就獨自扛下了所有。
有些人會在酒吧裡尋找愛情,不是白嫖就是撿屍,剩下的都是一夜情。
然後一夜之後,朋友圈官宣,這個就叫幸福。
可幸福不應該是,找一個和你一樣善良的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忠誠於你嗎?
說這些就深了,蕭楚南們也聽不懂。
還是看看舞台上那些熱舞的妹子,她們身材火辣,性感尤物,眼裡沒有害羞,全是對藝術的追求。
這種追求,隻要998,藝術不分貴賤,更不廉價。
類似這般常規操作的,還是比較能夠讓人接受的,最怕的就是那種累死累活一個月,終於拿到工程款、牛馬草、窩囊費,進了包廂看見站成一排的小姐姐,裡麵卻是有一個十分眼熟的人。
那個白月光,那個初戀!
曾經愛而不得,如今哥哥我喝!
當然還有更絕的。
四年本科一場空,背著書包下廣東。
淚水打濕豬腳飯,發誓要掙一百萬。
想念故鄉洋芋耙,更想村裡那個她。
終是洋芋發了芽,再見已是娃他媽!
你愛而不得,彆人愛了又愛,得了又得!
在酒吧這種場合裡,顧生澤總是在充當一個過客,窺探彆人的愛情,上述所說,都在顧生澤的鑒察裡逐個上演。
他隻是瞧著,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嗤之以鼻,最後他覺得字數水的差不多了,該辦正事,得讓柳見溪把季嚴抓過來問問話了。
包廂裡,季嚴‘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聲淚俱下,瑟瑟發抖,頂著一張被修理的很慘的豬頭臉,就哭訴道,“顧少,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吧!”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季嚴這家夥還是有點眼力勁的,至少他認出了顧生澤,當然也有可能在他剛才被柳見溪帶人修理、挨打的時候聽到的。
顧生澤問,“你做什麼了?要我饒你什麼?”
“饒我……我做……我!”季嚴愣住了,他十分努力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