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襲人的委屈來的不是突然,而是一種蓄謀已久的洶湧。
自從在c市經曆過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之後,刁襲人心裡就被顧生澤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是她的心病。
是用藥物無法治愈的病。
這種心理陰影一直在慢慢的侵蝕刁襲人的內心,令她排斥所有的異性。
所以回到京都之後,麵對沈良這個昔日的未婚夫,刁襲人對他的照顧和殷勤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些排斥。
她知道自己心理出了很大的問題。
於是刁襲人強迫自己振作,她開始做一些自己以往沒有做過的事情,比如調取打拐辦,偵破拐賣案件,親力親為。
她令自己忙碌起來,似乎就能夠忘記那些陰影,然後她就忘了,打拐這個事是顧生澤提及過的。
沉浸的忙碌,差點都讓刁襲人以為自己心病好了,直到顧生澤也來到了京都。
她開始變得忐忑、彷徨,然後竟然還有一絲的竊喜。
她見到了他,又想躲著他,越躲著又越見到他。
被奚落的不甘心,被嘲諷的不服氣,她與他針鋒相對,卻又總落下風。
刁應人的孩子被拐,這一事件是一個重大的轉折,正因為有了顧生澤的巨大幫助,才能夠找到孩子,刁襲人親身經曆了整個過程。
她對他有了巨大的改觀,然後發現她自己成了躺贏狗!
刁襲人知道在那次事件裡,顧生澤不僅救出了孩子,還保護了她,並且揭露了他自身超凡的秘密。
被分享秘密是一種特彆奇妙的感覺,她感到被重視,被信賴。
她認為自己是被他需要的!
她還是像以往一樣的自以為是!
為了探查人口販賣組織,偵破拐賣案件,他們兩個人一起去京都商場再次調查,在貓咖店裡的互動使得兩個人逐漸親密,假扮女朋友的行為使得刁襲人心裡居然有一種刺激感。
原本的心裡陰影開始反向作用,刁襲人發現她願意待在顧生澤的身邊,對他的親密舉動是她不會排斥的。
她會感到羞澀害臊,心跳的加快不斷的提醒著她,她的生命還活著。
事態朝著刁襲人沒有預料到,卻出奇順利的方向發展,顧生澤找到了人口販賣組織,指出了組織高層趙雅,又懷疑上雲夢惜。
這是一個大案,所牽扯的勢力和人員眾多,是刁襲人從未經手過的特大案件,她即將要迎來自己的高光輝煌時刻。
不在家族的幫助下,卻在顧生澤的幫助下。
他在她心裡的分量越來越重,所以她想在出任務前見他一麵,但不僅僅是見他一麵。
而此時此刻的刁襲人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一件特彆重要,但她依舊沒有能夠想起來的事情。
那邊是刁襲人她在與顧生澤的相處過程裡,尤其這幾天下來,她始終沒有想起過沈良。
哪怕與顧生澤產生了一些親密的舉動,刁襲人都沒有一點是沈良未婚妻的覺悟,她似乎忘記了這個身份。
她不是故意忘記的,也不是有意回避。
在與顧生澤相處的時候,刁襲人一定認為自己是自由,且獨立的。
所以,在她把心裡裝進顧生澤的時候,對被擠出去的沈良,沒有一絲絲的愧疚!
她不自知!
那她知道什麼?
她知道此刻心有些些痛!
她的情緒一直被顧生澤牽動,從始至終。
委屈堵在心門口,刁襲人眼中含淚,她從頭到腳,委屈遍布全身,她委屈的看著顧生澤,眼神委屈的委屈巴巴。
“既然沒事的話,我走先。”顧生澤說著就要戴上頭盔,可他動作又一頓,然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股腦的全塞進刁襲人手裡,“這些藥你拿著,靈丹妙藥非賣品,價值連城你懂的。”
刁襲人低頭看著雙手兜著的好些個小玻璃瓶,又連忙抬頭去看已經戴好頭盔的顧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