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死士混進孟樓當打手。
反倒是雷家、符家、呂家這樣的大家族，根深蒂固，族人眾多不假外求，對外姓的高手倒是很歡迎，但例如死士那樣的普通壯漢卻不感興趣。
普通壯漢？
族裡大把。
有這樣的工作機會，給同宗同源的族人不好嘛？
是以。
左京的死士難以安插。
倒也無妨。
“等到上陽城的幫派裡全是我的人。”
“甚至衙門的衙役也都是我的死士。”
乃至鏢局。
乃至武館。
等到方方麵麵，各個領域，全都充斥著左京的死士。
那時。
區區雷家。
不算什麼。
……
死士漸多。
但各處死士，左京附身一人，就能了解一處所有動向、信息。
一天下來，附身十一二人，差不多就能將各路死士的經營情況大致掌握。
其中。
上陽城中，死士周六一直在五樁拳館習武。
這裡，左京經常來。
這次，有意外發現。
……
“那幾個，什麼人？”
“噓！好像是孟樓的人。”
“啊？”
“孟樓不是正跟青竹幫乾架？怎麼來咱們武館？”
“我聽了一耳朵，是孟樓想讓咱們師父幫忙對付青竹幫幫主呢！”
……
五樁武館。
左京附身周六，湊前去問吳鴻：“吳師傅，孟樓跟青竹幫狗咬狗，來找我們武館做什麼？”
吳鴻道：“我們武館開門授徒，跟各方都要打好交道，館主跟孟樓東家彭定求是老相識了，以往幫襯過師父，這次想必是想讓師父還他人情。”
原來如此。
左京又問：“聽說咱們館主功參造化，高來高去難逢敵手，小小青竹幫幫主必定是手到擒來！”
吳鴻聞之側目，忍不住多看了左京兩眼：“小夥子！你的想法很危險！”
他正色道：“師父雖強，但畢竟一人之力有限，而青竹幫人多勢眾，內部也有許多高手，其幫主張之萬更是名震九江的大高手。近日來，青竹幫更是風頭正勁、喪心病狂，可不敢亂說！”
左京奇道：“青竹幫這麼強，孟樓還來找館主助拳，這不害人精嘛？”
“……”
吳鴻沉默。
半晌後，搖搖頭道：“青竹幫剛不可久，早晚要栽。”
似青竹幫這樣亂來的，太少見。
為何少見？
因為但凡這樣亂來的，很快全都滅亡。
相信青竹幫也不例外。
一旁，學徒趙六聽到周六跟吳鴻對話，忍不住插話道：“青竹幫對付五福堂時，對著賭徒一通亂殺。之後對付孟樓時，又對著熟客一頓亂殺。要是館主插手，對付青竹幫，他們會不會對著咱們這些學徒一通亂殺？”
他一臉嚴肅，建議吳鴻：“吳師傅一定要勸一勸館主，千萬不要多管閒事，以免惹火燒身，不然我可是要退學的！”
這人跟左右都嚷嚷：“青竹幫人多勢眾，手段也毒辣。看那孟樓，他們跟孟樓有仇，所以連那些去孟樓的客人都殺。咱們館主要是幫助孟樓對付青竹幫，青竹幫或許對付不了館主，但對我們這些學徒很可能重拳出擊，一通亂殺！”
這人很怕，再次大聲強調：“館主如果真的要管，那我一定是要退學的！”
這人姓趙，家中行六，自稱趙六，瘋狂帶起節奏。
……
“武館就老老實實教拳授武即可。”
“彆來攪和。”
左京暫時不想讓這些人攪和進來，武館當中許多好手，尋常死士應付不來，無疑增加他的操作難度。
是以。
左京通過五樁拳館中潛伏的死士，帶起節奏，散布輿論。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那位館主仍要摻和進來，如果那些學徒仍不退學，那就不怪他如法炮製。
消息已經放出。
如何抉擇，就看各家武館的館主智與不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