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指著天外:“城中近百處燃起大火,疑似有人故意縱火。又有數十戶報案,聲稱家中遭匪,家主被殺!”
娘的!
這麼大事?
傅以漸頓時睡意全無,看著各處火光,一時目瞪口呆。
這是哪個遭天殺乾的?
他忙問:“走火的是哪些地方?報案的是哪些人?”
來人搖頭:“回大人,小人來得遲,沒來得及打聽。”
這時。
“傅兄!”
“禍事了!”
四大名捕中另一位沈廷文大步而來,疾道:“雷家數十處店鋪數十處倉庫全都走火,定是有人縱火!又有數十個掌櫃、管事在家中遭到暗殺,據說殺人者五人一組,手持方便鏟從地道鑽出,點燈驗明正身後當頭就鏟,端的狠辣!”
何止狠辣!
簡直喪心病狂!
“縱火!”
“殺人!”
“這可是都是掉腦袋的大罪。”
但這夥人卻一連犯下上百起,如此大案要案,怕是不止要轟動九江行省,甚至上達天聽,派下欽差來查也未可知。
傅以漸與沈廷文對視一眼,兩人都很震驚。
傅以漸看那漫天火光,其中一處似乎就在離他不遠,他長長呼氣:“我本以為那些人之前的手段殘酷已極,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沈廷文冷笑:“正如貓抓耗子,玩弄之後便是真正大快朵頤的時刻。”
“殺人誅心。”
“先誅心,後殺人。”
傅以漸當然懂。
二人正在交談。
此時。
第三位名捕趙熊詔大步而來,見著兩人滿臉喜色:“雷家徹底玩完!哈哈!”
“趙兄!”
“慎言。”
傅以漸哭笑不得。
這事的確值得高興,但他們明麵上畢竟還是提刑司捕頭,此來上陽城為的正是替雷家查找凶手。
這麼笑。
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趙熊詔咧嘴:“此間更無六耳,我隻笑與二位哥哥聽。”
沈廷文不聊這個,他沉聲道:“該去查案了!”
趙熊詔點頭:“是極是極!這麼大動靜,勢必留下許多痕跡,得幫忙處理處理!大好人呐!那麼大一個雷家,咱們想辦多少年沒辦下來?還是人家野路子厲害,三下五除二,按倒捶死!”
他笑的合不攏嘴。
合著跟雷家有仇?
傅以漸理解趙熊詔心情,但還是得提醒:“這些人做的太過火,這次動靜太大,今晚去查,以打草驚蛇為主,一旦追查到那夥人的蹤跡,假意追擊,提醒他們早走。”
沈廷文補充:“力所能及的幫襯可以,但萬不可深入接觸。對付雷家的這群人手段毒辣,行事毫無顧忌。但過剛易折,一旦走的太近,難免引火燒身。”
趙熊詔點頭不停:“我省得!我都省得!”
……
“救火!”
“快救火!”
左京調動死士,整合火源地周圍居民,提桶的提桶,拿盆的拿盆,一齊去救火。
雷家的店鋪、倉庫,燒就燒了。
但不能禍害彆人。
其他店鋪、其他百姓是無辜的。
所以左京早在各處安排死士,隻為著火之後迅速組織救火。
火油猛猛燒。
著火的店鋪肯定救不下來,但及時撲滅,周圍相鄰的還是能保下來的,同時也能阻止火勢無節製的蔓延。
這一救,就是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