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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太祖文皇帝上之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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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君主拓跋燾覺得河南四個據點的兵力太少,就讓各路大軍全都收攏人馬北渡黃河。戊子這天,北魏碻磝的守軍直接棄城跑路了。戊戌那天,滑台的守軍也跟著溜了。庚子日,北魏老大任命大鴻臚陽平公杜超為都督冀、定、相三州諸軍事、太宰,還給他升爵成陽平王,讓他鎮守鄴城,統一調度各路軍隊。這杜超可是密太後的哥哥,妥妥的皇親國戚。庚戌日,北魏在洛陽、虎牢的守軍也全都棄城撤退了。

到彥之留下朱修之守滑台,尹衝守虎牢,建武將軍杜驥守金墉。這杜驥是杜預的玄孫。各路大軍進駐靈昌津,在黃河南岸布防,防線一直延伸到潼關。這時候司州、兗州都被平定,大夥兒都高興得不行,唯獨王仲德一臉愁容,說:“各位大佬怕是不了解北方的虛實,肯定要中他們的圈套。那幫胡人雖然沒什麼仁義道德,但狡猾得很,現在他們收縮兵力往北退,肯定是要集中力量整軍備戰。等黃河一結冰,他們準會又朝南打過來,這事兒能不讓人擔心嗎!”

甲寅日,林邑王範陽邁派使者來進貢,還自個兒說跟交州那邊關係不好,求朝廷原諒。八月,北魏老大派冠軍將軍安頡統領各路軍隊,去攻打彥之。丙寅日,彥之派副將吳興人姚聳夫渡過黃河攻打冶阪,跟安頡乾了一仗,結果姚聳夫慘敗,死了好多人。戊寅日,北魏老大又派征西大將軍長孫道生會合丹陽王大毘駐守黃河邊,防備到彥之。

北燕太祖慕容跋病重,在內殿召見中書監申秀、侍中陽哲,把後事托付給他們。九月,病情加重,他讓人用轎子抬著自己到殿前,命令太子慕容翼代理國事,統領軍隊處理政務,以防備意外情況。

宋夫人想立自己的兒子受居為太子,討厭慕容翼處理政務,就對慕容翼說:“皇上的病快好了,你怎麼急著代替父親君臨天下呢!”慕容翼性格仁厚軟弱,聽了這話就回東宮了,每天去看望父親三次。宋夫人假傳聖旨隔絕宮廷內外,隻派宦官傳遞消息,慕容翼和其他皇子、大臣都見不到皇帝,隻有中給事胡福能進出宮廷,專門掌管禁軍。胡福擔心宋夫人的陰謀得逞,就把這事告訴了司徒、錄尚書事、中山公慕容弘。慕容弘帶著幾十個精壯漢子穿著鎧甲闖進宮中,宮中侍衛都沒抵抗就散了。宋夫人命令關閉東閣,慕容弘的家僮庫鬥頭身手敏捷有勇力,翻牆進了東閣,衝到皇堂,射死了一個宮女。太祖受驚嚇而死。慕容弘於是登上天王位,派人在城裡巡邏宣告說:“上天降下災禍,先帝駕崩,太子不侍奉病重的父親,大臣們不趕來奔喪,恐怕有叛逆的陰謀,國家將要危險。我作為先帝的弟弟,於是代理皇位來安定國家,百官中主動上門朝拜的,官升兩級。”太子慕容翼率領東宮的軍隊出戰失敗,士兵都潰散了,慕容弘派人賜死慕容翼。太祖有一百多個兒子,慕容弘把他們全都殺了。給太祖加諡號為“民皇帝”,安葬在長穀陵。

己醜日,夏主赫連定派他的弟弟謂以代討伐北魏的鄜城,北魏平西將軍始平公隗歸等人迎戰,殺了一萬多人,謂以代逃走了。夏主親自率領幾萬人在鄜城東麵截擊隗歸,留下他的弟弟上穀公社乾、廣陽公度洛孤鎮守平涼,派使者來向宋求和,約定聯合兵力消滅北魏,大致劃分黃河以北的地方:從恒山以東歸宋,以西歸夏。

北魏老大聽說這事兒,整頓軍隊,準備討伐夏國,大臣們都說:“劉義隆的軍隊還在黃河裡,咱們拋開他們向西進軍,前方的敵人未必能攻克,而劉義隆要是趁機渡過黃河,那咱們就會失去山東地區了。”北魏老大拿這事問崔浩,崔浩回答說:“劉義隆和赫連定互相遙相勾結,用虛張聲勢的辦法互相唱和,一起對付咱們大國,劉義隆盼著赫連定進軍,赫連定等著劉義隆打前鋒,都不敢先動手;就像綁在一起的雞,不能一起飛,成不了什麼禍害。我剛開始以為劉義隆的軍隊來了,會駐守在黃河裡,分兩路北上,東路向冀州,西路衝向鄴城,這樣的話,陛下就該親自去討伐他們,不能慢慢行動。現在可不是這樣,他們東西列兵長達兩千裡,一個地方不過幾千人,兵力分散勢力薄弱。從這來看,這小子的底細暴露了,他們不過是想憑借黃河防守,沒有北渡的意思。赫連定這殘存的勢力容易摧毀,一打就垮。攻克赫連定之後,咱們東出潼關,席卷向前,那威望就能震懾到最南邊,長江、淮河以北就沒人能抵擋了。這是皇上您獨有的妙計,不是我們這些愚笨淺陋的人能比得上的,希望陛下彆猶豫。”甲辰日,北魏老大前往統萬,接著襲擊平涼,派衛兵將軍王斤鎮守蒲阪。這王斤是王建的兒子。

秦國從正月到九月一直沒下雨,老百姓流離失所、反叛的人很多。

冬天十月,任命竟陵王劉義宣為南徐州刺史,仍然戍守石頭城。

戊午日,設立錢署,鑄造四銖錢。

到彥之、王仲德沿著黃河設置防守,回軍保衛東平。乙亥日,北魏安頡從委粟津渡過黃河,攻打金墉。金墉城很久沒修繕了,又沒有糧食。杜驥想棄城逃跑,又怕被治罪。當初,高祖滅秦的時候,把秦國的鐘虡遷到江南,有一口大鐘沉沒在洛水裡,皇帝派姚聳夫帶一千五百人去打撈。杜驥騙他說:“金墉城已經修好,糧食也充足,就是缺人手。現在胡人的騎兵南渡,咱們應該一起合力抵禦他們。立了大功之後,再去撈鐘也不晚。”姚聳夫聽了他的。到了之後,見城沒法守,就帶兵離開,向南逃跑了。丙子日,安頡攻下洛陽,殺了五千多將士。杜驥回去,對皇帝說:“我本來想拚死固守,姚聳夫到了城下就跑了,人心渙散,沒法再控製。”皇上大怒,在壽陽殺了姚聳夫。姚聳夫勇猛矯健,其他副將都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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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黃河以北的各路軍隊在七女津會合。到彥之怕他們南渡,派副將王蟠龍逆流而上奪取他們的船隻,杜超等人出擊殺了王蟠龍。安頡和龍驤將軍陸俟進攻虎牢,辛巳日,攻下了虎牢;尹衝和滎陽太守清河人崔模投降了北魏。

秦王暮末被河西逼迫,派他的大臣王愷、烏訥闐向魏請求迎接,魏人答應把平涼、安定封給他。暮末於是焚燒城邑,毀壞寶器,率領一萬五千戶人家,向東前往上邽。到了高田穀,給事黃門侍郎郭恒謀劃劫持沮興國反叛;事情敗露,暮末殺了他。夏主聽說暮末快到了,發兵抵抗他。暮末留下防守南安,他原來的地盤都歸了吐穀渾。

【內核解讀】

這段史料生動勾勒出南北朝時期宋、魏、夏、秦等政權間的軍事交鋒與政治博弈,展現了亂世中戰略決策、權力鬥爭與民生命運的交織。透過字裡行間,可從多個維度解讀這段曆史的深層邏輯。

軍事戰略的得與失:宋魏河防之爭的啟示

北魏主拓跋燾針對河南四鎮兵少的現狀,果斷下令諸軍北渡收縮防線,這一決策看似退守,實則蘊含著集中兵力、伺機反撲的戰略智慧。碻磝、滑台、洛陽、虎牢等城的有序撤離,避免了分散兵力被逐個擊破的風險,為後續反擊保留了有生力量。反觀南朝宋將到彥之,在收複河南諸鎮後“列守南岸,至於潼關”,看似聲勢浩大,卻陷入了“東西列兵徑二千裡,一處不過數千,形分勢弱”的困境。王仲德的憂慮“若河冰既合,將複南來”精準預判了北魏的戰略意圖,卻未被充分重視,暴露了宋軍對北地氣候、敵軍習性的認知不足。

金墉城的失守堪稱典型戰例。杜驥以“金墉城已修完,糧食亦足”欺騙姚聳夫協防,實則城防廢弛、糧草匱乏。姚聳夫察覺真相後撤軍,杜驥卻將責任推諉於人,導致勇將被誅,折射出宋軍內部將領失信、責任推諉的亂象。北魏安頡從委粟津渡河後,輕鬆攻克洛陽、虎牢,印證了兵力分散的致命缺陷,也說明戰場信息的真實性與將領的誠信度對戰役結果影響深遠。

權力鬥爭的殘酷性:北燕宮廷政變的警示

北燕太祖馮跋病重之際,圍繞皇位繼承權的鬥爭驟然激化。宋夫人為立其子受居,以“上疾將瘳,奈何遽欲代父臨天下”為由,迫使太子馮翼退回東宮,隨後“矯詔絕內外”,阻斷太子與大臣的探視之路,試圖壟斷權力。這種以親情為幌子的政治算計,凸顯了皇權鬥爭中人性的扭曲。

中山公馮弘的反擊則展現了權力鬥爭的血腥本質。他率壯士“被甲入禁中”,家僮庫鬥頭逾閣射殺女禦,直接導致太祖驚懼而亡。馮弘繼位後,不僅賜死太子翼,更將太祖百餘名子嗣儘數誅殺,以極端手段鞏固權力。這場政變中,宿衛不戰而散、胡福通風報信等細節,揭示了宮廷權力結構的脆弱性——當忠誠讓位於利益,禁軍體係便形同虛設,而信息控製權往往成為政變成敗的關鍵。

戰略預判的智慧:崔浩獻策背後的局勢洞察

麵對宋與夏“遙分河北”的聯合圖謀,北魏群臣普遍擔憂“舍之西行,前寇未可必克,而義隆乘虛濟河”,唯有崔浩作出了精準分析。他指出宋夏聯盟實為“連雞不得俱飛”的虛勢:劉義隆等待赫連定進軍,赫連定依賴劉義隆前驅,雙方皆不敢先動。這一判斷深刻把握了弱勢政權聯合抗強時的猶豫心態——既想借力對方,又怕自身成為犧牲品,最終陷入戰略僵持。

崔浩進一步指出宋軍“形分勢弱”的致命缺陷,判定其“不過欲固河自守,無北渡意也”,而赫連定“殘根易摧”,主張先滅夏後圖宋。這一戰略構想展現了“先弱後強、各個擊破”的軍事智慧,也體現了對敵方心理與實力的精準拿捏。拓跋燾采納其策“如統萬,遂襲平涼”,為北魏後續的擴張奠定了基礎,印證了正確戰略預判對國家命運的決定性作用。

亂世中的民生困境:秦地旱災引發的連鎖反應

“秦自正月不雨,至於九月,民流叛者甚眾”短短一句,道出了亂世中民生的脆弱。持續九個月的旱災不僅導致農業絕收,更引發人口流失與統治危機,成為西秦滅亡的重要誘因。暮末“焚城邑,毀寶器,帥戶萬五千東如上邽”的遷徙,既是對河西壓力的逃避,也是旱災下的無奈之舉。而郭恒“謀劫詛興國以叛”的事件,反映了極端生存壓力下社會秩序的崩塌,揭示出“民為邦本”的古老真理——失去民心支撐的政權,即便擁有堅城利器,也難逃覆滅命運。

這段曆史縮影中,軍事決策的短視與遠見、權力鬥爭的殘酷與詭譎、戰略洞察的精準與偏差、民生困境的深重與無奈相互交織,共同構成了南北朝亂世的複雜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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