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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太祖文皇帝下之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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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劭讓兗州、冀州刺史蕭思話當徐州、兗州刺史,起用張永當青州刺史。蕭思話從曆城帶著自己的私人武裝回平城,還起兵響應尋陽那邊;建武將軍垣護之在曆城,也帶著手下人趕過去了。南譙王劉義宣給張永任命為冀州刺史。張永派司馬崔勳之等人帶兵去投奔劉義宣。劉義宣擔心蕭思話和張永之前的矛盾沒化解,就自己寫信給蕭思話,還讓長史張暢寫信給張永,勸他倆彆計較,敞開胸懷。

隨王劉誕準備接受劉劭的任命,參軍事沈正就跟司馬顧琛說:“咱國家這禍事,從古到今都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現在咱靠著江東勇猛精銳的人馬,在天下倡導正義,誰會不響應啊!哪能讓殿下對著那大反派,接受他給的假恩寵呢!”顧琛說:“江東這邊好久沒打仗了,雖說正義和邪惡不一樣,但實力強弱也有差彆,得等四方有人先起義,咱再響應,也不晚。”沈正說:“這天下可沒有沒爹沒君的國家,咱哪能自己安心地待在這仇恥之中,還指望彆人來主持正義呢!現在就因為那弑君叛逆的事兒太冤太醜,咱跟他們勢不兩立,起兵的時候,哪能想著一定得周全呢!馮衍說過:‘大漢的貴臣,難道還不如荊、齊的普通百姓嗎!’何況殿下既是臣子又和皇室有關,這事兒關乎國家啊!”顧琛就和沈正一起進去勸劉誕,劉誕聽了他們的。沈正呢,是沈田子哥哥的兒子。

劉劭覺得自己一直熟悉軍事,就跟朝廷官員說:“你們就幫我處理文書,彆操心軍事;要是有敵人來,我自己應付,就怕那些賊不敢動呢。”等聽說四方都起兵了,才開始擔心害怕,趕緊戒嚴,把休假的將領官吏都召回來,把淮南岸的居民遷到北岸,把各位王爺和大臣都集中到城裡,把江夏王劉義恭安排到尚書下舍,把劉義恭的幾個兒子安排到侍中下省。

夏天,四月初一,柳元景統領寧朔將軍薛安都等十二支軍隊從湓口出發,司空中兵參軍徐遺寶帶著荊州的軍隊跟著出發。四月初五,武陵王從尋陽出發,沈慶之統領中軍跟著。

劉劭封妃子殷氏為皇後。

四月初八,武陵王的討伐文書到了建康,劉劭拿給太常顏延之看,問:“這是誰寫的啊?”顏延之說:“是顏竣寫的。”劉劭說:“這話說得也太狠了吧!”顏延之說:“顏竣連我這老臣都不顧,哪能顧陛下您呢!”劉劭的氣稍微消了點。他把武陵王的兒子們都關在侍中下省,把南譙王劉義宣的兒子們關在太倉的空房子裡。劉劭想把三鎮的官員百姓家屬都殺了,江夏王劉義恭、何尚之都說:“凡是乾大事的人都不顧家;而且他們大多是被逼迫的,現在突然殺了他們家屬,正好堅定他們反抗咱的決心。”劉劭覺得有道理,就下命令啥都不追究。

劉劭懷疑朝廷裡原來的大臣都不向著自己,就使勁拉攏魯秀和右軍參軍王羅漢,把軍事都交給他們;讓蕭斌當主謀,殷衝負責文書。蕭斌勸劉劭帶領水軍順流而上跟敵人決戰,不然就守住梁山。江夏王劉義恭覺得南方來的軍隊倉促集結,船又小又簡陋,打水戰不利,就出主意說:“那劉駿年紀小,又沒打過仗,遠道而來肯定疲憊不堪,咱就以逸待勞。要是咱跑到梁山那麼遠,京都就空虛薄弱了,東邊的敵軍要是趁機來襲,可能就麻煩了。要是兩邊都派兵去應對,兵力就分散了。不如養精蓄銳等時機,坐著看他們出破綻。舍棄南岸,在石頭城設柵欄截斷通路,這是以前的老辦法,不怕敵人不破。”劉劭覺得這主意不錯。蕭斌臉色一板說:“那南中郎才二十歲,就能搞出這麼大的事兒,可不能小看!三方勢力一起造反,又占據上遊的有利地勢;沈慶之很懂軍事,柳元景、宗愨又經常立功。這形勢可不簡單,可不是小敵人。就得趁著人心還沒散,趕緊拚力一戰;就乾坐在台城,怎麼能長久呢!現在大家都沒戰意,這難道不是天意嗎!”劉劭不聽。有人勸劉劭守住石頭城,劉劭說:“以前人守石頭城,是等著諸侯來救援。我要是守在這兒,誰來救我!隻能拚力一戰決出勝負;不然,肯定不行。”他每天都親自出去視察軍隊,慰問犒勞將士,還親自監督都水官員修造戰船。四月初十,把淮南岸的房子和淮河裡的船隻都燒了,把老百姓都趕到北岸。

劉劭立兒子劉偉之當皇太子。任命始興王劉濬妃子的父親褚湛之當丹陽尹。褚湛之是褚裕之哥哥的兒子。劉濬擔任侍中、中書監、司徒、錄尚書六條事,給南平王劉鑠加官開府儀同三司,讓南兗州刺史建平王劉宏當江州刺史。太尉司馬寵秀之從石頭城帶頭往南跑了,這一下人心惶惶。劉劭任命營道侯劉義綦當湘州刺史,檀和之當雍州刺史。

四月十一,武陵王的軍隊到了鵲頭。宣城太守王僧達收到武陵王的討伐文書,不知道該咋辦。有門客就勸他:“現在這叛逆的事兒太離譜了,從古到今都沒見過。給您出主意,最好是響應義師的號召,再傳信給旁邊的郡縣。隻要您有心,誰會不響應!這是上策。要是不行,您就親自帶著願意起義的人,選好水陸方便的路線,去投奔南方,這也算是次一點的辦法。”王僧達就從小路往南跑,在鵲頭遇到了武陵王。武陵王馬上任命他當長史。王僧達是王弘的兒子。武陵王剛從尋陽出發的時候,沈慶之就跟人說:“王僧達肯定會來響應義舉。”有人問為啥,沈慶之說:“我看他在先帝麵前說話大膽,做事果斷;就憑這,他肯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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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景覺得戰船不堅固,怕打水戰,就日夜兼程,四月十四,到了江寧步上岸,派薛安帶著騎兵在淮河邊上炫耀武力,還寫信給朝廷官員,說明正義和叛逆的區彆。

劉劭給吳興太守汝南人周嶠加官冠軍將軍。隨王劉誕的討伐文書也到了,周嶠向來膽小怕事,左右為難不知道咋辦;他府裡的司馬丘珍孫把他殺了,帶著全郡響應劉誕。

四月十六,武陵王到了南洲,投降的人一個接一個;四月二十三,軍隊到了溧洲。武陵王從尋陽出發後就生病了,沒法見將領官員,隻有顏竣能進出他的臥室,顏竣把武陵王抱在膝蓋上,親自照顧他的生活起居。武陵王病情好幾次都很嚴重,沒法商量事情,顏竣就獨自做決定。除了軍政大事,還處理文書信件,應付遠近的事務,早晚都哀傷痛哭,始終如一。就這樣過了幾十天,船上的士兵都不知道武陵王病得這麼厲害。

【內核解讀】

這段記載生動展現了南朝宋文帝劉義隆被太子劉劭弑殺後,各方勢力圍繞皇權展開的激烈博弈,其中的權力邏輯、人性掙紮與軍事決策頗具曆史啟示性。

從權力鬥爭的維度看,劉劭的篡位從一開始就埋下了失敗的伏筆。他看似掌控了京城,卻未能真正收服人心——對舊臣的猜忌與對魯秀等少數人的過度依賴,暴露了其政治根基的脆弱。而武陵王劉駿後來的宋孝武帝)能迅速集結力量,既得益於“弑逆”這一道德製高點的號召力,也離不開沈慶之、柳元景等實力派的支持,更關鍵的是,他通過檄文傳遞的“大義”旗幟,精準擊中了當時士大夫對君臣倫理的堅守。

人物群像的刻畫中,多重人性得以彰顯。沈正以“無父無君之國”的呐喊,撕開了顧琛“待四方響應”的務實外衣,展現了亂世中士大夫的道德勇氣;顏延之麵對劉劭的質問時“竣尚不顧老臣,安能顧陛下”的回答,既暗藏機鋒又保全自身,堪稱亂世中的生存智慧;沈慶之對王僧達的預判與顏竣在劉駿病重時的獨撐大局,則凸顯了識人用人與臨危決斷在權力鬥爭中的關鍵作用。

軍事決策的對比更顯戲劇性。劉劭既盲目自信於“素習武事”,又在危機時刻搖擺不定——蕭斌“決戰梁山”的建議與劉義恭“養銳待期”的策略形成衝突,而他最終“力戰決之”的選擇,看似強硬實則暴露了戰略思維的匱乏。反觀柳元景“舍水戰就步戰”的決策,以及劉駿軍隊在主帥病重時的高效運轉,展現了對手在軍事部署與內部協調上的優勢。

值得注意的是,這場動亂中“倫理”與“現實”的張力貫穿始終。劉劭因“弑父”失去合法性,即便掌控京城也難以服眾;而劉駿一方正是利用這一倫理優勢,將軍事行動包裝成“清君側”的正義之舉。但細究之下,各方的“義舉”實則仍跳不出權力爭奪的內核——隨王誕的倒戈、周嶠的猶豫與丘珍孫的斬將投誠,本質上都是對“勝利者”的提前押注。

這段曆史也折射出南朝皇權更迭的典型困境:皇族內部的骨肉相殘成為常態,道德口號往往淪為權力鬥爭的工具。劉劭的速敗與劉駿的崛起,看似是“正義戰勝邪惡”,實則是新一輪權力洗牌的開始,而普通民眾與士兵,始終不過是這場博弈中的棋子。這種以倫理為幌子、以實力為根本的權力遊戲,恰是南朝政治“亂”的根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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