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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世祖孝武皇帝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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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十月甲申日,北魏皇帝回到平城。

丙午日,太傅劉義恭升職,成了太宰,還兼任司徒。

十一月,北魏讓尚書西平王源賀當冀州刺史,又給他封了個隴西王的爵位。源賀就跟皇帝說:“現在北方的敵人時不時來騷擾,南方的賊寇又憑借天險鬨事,邊境這塊兒還是得加強防守。我覺得吧,隻要不是那種大逆不道、親手殺人的,像那些因為貪汙盜竊或者不小心犯事兒本該判死刑的,都可以原諒,把他們發配去守邊。這樣一來,那些本來要被處死的人能有機會重新活一回,家裡要服徭役的也能歇一歇。”北魏高宗覺得挺有道理,就聽了他的。過了段時間,高宗跟大臣們說:“我聽了源賀的話,這一年救下不少人,守邊的士兵也增多了。你們要是都像源賀這樣,我還有啥可發愁的!”結果呢,武邑有個叫石華的人,跑去舉報源賀謀反,相關部門就把這事告訴了皇帝。皇帝說:“源賀一直儘心儘力為國家做事,我給你們打包票,他肯定不會謀反。”然後讓人仔細調查核實。嘿,這個石華果然是在誣陷,皇帝一生氣,就把石華給殺了。完了還跟身邊的人說:“源賀這麼忠誠,都免不了被人誣陷誹謗,那些不如源賀的人可得小心了!”

十二月,濮陽太守薑龍駒和新平太守楊自倫帶著手下的官員和老百姓,直接放棄自己的郡縣,跑去投奔北魏了。

劉宋皇帝想著把青州和冀州的州府都搬到曆城去,大臣們大多不同意。青、冀二州刺史垣護之說:“青州北邊有黃河、濟水,還有好多湖泊沼澤,敵人一般不會往那兒去。每次來搶東西,肯定走曆城這邊。把兩個州的州府都放在曆城,這可是個長遠的打算。而且曆城離黃河近,那些想歸順我們的人也方便。這樣做,近能讓老百姓少受點苦,遠還能宣揚咱朝廷的威風,絕對是安定邊境的好辦法。”皇帝一聽,覺得挺靠譜,就這麼定下來了。

元嘉年間,官方鑄造四銖錢,這錢的輪廓、樣式跟五銖錢差不多,但是鑄造成本高,沒啥利潤,所以老百姓也不偷偷去鑄錢。等現在這位皇帝即位,又鑄造了孝建四銖錢,這錢又薄又小,輪廓都不完整。這下可好,偷偷鑄錢的人一下子多起來了,他們在裡麵摻雜鉛、錫,還把古代的錢剪剪鑿鑿,結果錢變得越來越薄、越來越小。地方官根本管不住,因為這事被判死刑、被免職的官員一個接一個。可偷鑄錢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物價也跟著飛漲,朝廷為此頭疼得不行。去年春天,朝廷下詔書說,那些又薄又小還沒輪廓的錢都不許流通,這一下民間可就亂套了。這一年,始興郡公沈慶之提了個建議,他說:“應該允許老百姓自己鑄錢,各郡縣專門設置鑄錢的地方,想鑄錢的人家都搬到這地方來,統一規定鑄錢的標準樣式,去掉那些雜七雜八的偽劣品。去年春天禁止流通的新錢,暫時都能用,以後鑄錢都按這個標準來。每鑄一萬錢,收三千的稅,同時嚴格檢查偷鑄錢的情況。”丹陽尹顏竣不同意,他反駁說:“五銖錢的重量,在漢朝就定下來了,從魏晉以後,都沒人能改得了。為啥呢?因為一旦物品和貨幣的價值平衡了,隨便改就容易出現造假的情況。現在說去年春天禁止的錢暫時能用,如果不管大小都能用,又不讓官方統一鑄錢,大家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會使勁造假,到時候私自鑄錢、剪鑿錢幣的現象根本禁止不了。財富還沒積累起來,大錢就沒了,要不了幾年,這些錢都得變成一堆廢銅爛鐵。現在新的禁令剛實行,錢幣的樣式還沒統一,過段時間自然就好了,沒必要讓皇上操心。現在真正讓人發愁的,是朝廷國庫空虛啊。就算讓小錢流通,官府也收不到更多的稅,老百姓就算富裕了,也解決不了官府沒錢的問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節省開支,去掉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節儉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有人提議說:“銅越來越不好弄了,要不鑄二銖錢吧。”顏竣又說:“有人覺得官府庫存空虛,就該重新鑄錢;又覺得天下銅少,就想減小錢幣樣式來解決各種問題,既能拯救國家又能讓老百姓好過點。我覺得這不行。現在要是鑄二銖錢,任由這種又新又小的錢流通,對官府沒錢的狀況沒啥幫助,反而民間的造假之風會更厲害,天下的財物都得被折騰光。就算嚴厲禁止,可利益太大,根本禁止不了,不出一兩年,這問題就嚴重得沒法收拾了。老百姓之前因為大錢改鑄吃過虧,又害怕最近的新禁令,這要是真這麼乾,市場上肯定亂成一鍋粥。長遠的好處還沒看到,眼前的麻煩事就一堆,到時候富商賺得盆滿缽滿,窮人卻窮得叮當響,所以這辦法絕對不行。”最後就沒這麼乾。

北魏定州刺史高陽人許宗之,這人貪心不足,撈好處沒個節製。深澤有個叫馬超的老百姓,就說了些許宗之的壞話。許宗之惱羞成怒,把馬超給打死了。他害怕馬超家人去告狀,就上奏說馬超詆毀朝廷。北魏高宗說:“這肯定是瞎編的。我是天下之主,馬超為啥要這麼說我呢!肯定是許宗之害怕擔罪,反過來誣陷馬超。”一調查,果然是這樣,就在城南把許宗之給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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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紫光祿大夫顏延之去世了。顏延之的兒子顏竣那時候正得勢,特彆風光,不管給他爹送啥好東西,顏延之一概不收,還是穿著粗布衣服,住著茅草屋,日子過得跟以前一樣簡樸。他經常坐著瘦牛拉的破車出門,要是碰到顏竣帶著儀仗隊出行,就趕緊躲到路邊。還老是跟顏竣說:“我這輩子就不愛見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現在倒黴,居然生出你這麼個大人物!”顏竣要蓋新房子,顏延之就跟他說:“好好蓋,彆讓後人笑話你不會過日子。”有一次,顏延之大清早去看顏竣,結果看到他家門口全是來拜訪的客人,顏竣還沒起床。顏延之生氣地說:“你以前就是個窮小子,現在發達了,就這麼驕傲,你覺得你能得意多久!”顏竣給父親守孝,才過了一個多月,朝廷就又讓他出來當右將軍,還兼任丹陽尹。顏竣堅決推辭,上了十次奏表,皇帝都不答應,還派中書舍人戴明寶把顏竣抱上車,直接拉到官府,還賜給他一套粗布衣服,裡麵絮著彩色的絲綿,又派專門管衣服的人給顏竣把衣服穿上。

【內核解讀】

這段史料記載了南朝宋與北魏對峙時期的一係列政治、經濟、社會事件,從中可以清晰看到亂世中製度博弈、人性掙紮與治理邏輯的複雜交織,其現代視角下的啟示尤為深刻:

司法智慧與權力倫理的碰撞

北魏源賀提出的“刑徒戍邊”方案,本質是司法資源與國防需求的創造性結合。將非惡性犯罪者轉化為邊防力量,既避免了過度刑殺導致的社會矛盾,又緩解了戍兵短缺的壓力,體現了“慎刑恤民”與“務實治軍”的平衡。這種思路與現代“社區矯正”“勞動改造”理念有相通之處,但其局限性在於:僅靠君主“從之”的個人意誌推動,缺乏製度性保障,難以形成長效機製。

而魏高宗對石華誣告案的處理,更暴露了人治的脆弱性。儘管皇帝能識破誣告、誅殺誣告者,但“以賀忠誠,猶不免誣謗”的感慨,恰恰說明缺乏程序正義的保護,即便是忠臣也難逃構陷。這與現代法治強調“無罪推定”“證據為王”形成鮮明對比——權力的自我約束遠不及製度性約束可靠。

經濟政策的短視與民生困境

南朝宋的貨幣危機,堪稱貨幣政策失控的經典案例。從元嘉四銖的“用費無利”到孝建四銖的“形式薄小”,官方鑄幣的偷工減料直接引發民間盜鑄、剪鑿古錢的惡性循環,最終導致“物價踴貴”“百姓困窘”。這揭示了一個永恒規律:貨幣信用的根基是政府公信力,當官方率先破壞規則,市場混亂與民生疾苦便不可避免。

沈慶之“聽民鑄錢”與顏竣反對的爭論,本質是放任自由與政府管控的博弈。沈慶之的方案試圖通過“郡縣置錢署”“平其準式”規範民間鑄幣,卻忽視了“萬稅三千”的重稅可能刺激更大規模的偷工減料;顏竣堅持維護五銖錢傳統標準,擔憂“私鑄不可禁”,卻未能提出解決“府藏空匱”的有效方案。這場爭論的無解,恰恰反映了封建財政的致命缺陷:缺乏現代央行的貨幣調控工具,隻能在“放任通脹”與“緊縮窒息”之間搖擺。

官場生態與權力異化的警示

北魏許宗之因“求取不節”殺人滅口、反誣死者“詆訕朝政”,與南朝宋“守宰不能禁盜鑄,坐死、免者相繼”的現象,共同勾勒出權力缺乏監督的必然腐敗。許宗之的貪婪與暴虐、地方官的失職與無能,本質都是“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的體現。而魏高宗雖能嚴懲許宗之,卻無法根除“求取不節”的土壤,說明僅靠“明君反腐”難以根治製度性腐敗,這與現代“把權力關進製度籠子”的理念形成強烈呼應。

人性堅守與權力誘惑的對抗

顏延之的形象在亂世中尤為亮眼。身為顯貴之子的父親,他拒絕兒子的物質供養,“布衣茅屋,蕭然如故”,甚至在路遇兒子儀仗時“屏住道側”,其言行直擊權力對親情的異化。他斥責兒子“出糞土之中,升雲霞之上,遽驕傲如此”,不僅是個人品格的堅守,更道出了對“權力腐蝕人性”的深刻洞察。這種對“樸素”與“謙遜”的堅守,在物質主義盛行的今天,依然具有振聾發聵的力量——真正的尊嚴從不源於權力與財富,而在於精神的獨立與人格的完整。

結語:曆史的鏡鑒意義

這段史料如同一個濃縮的“治理實驗室”,展現了古代中國在司法、經濟、權力監督等領域的探索與困境。其中的教訓至今仍具警示意義:政策的製定需兼顧公平與效率,權力的運行需依賴製度約束,而人性的堅守則是抵禦異化的最後防線。在現代社會,如何平衡規則與靈活、自由與管控、權力與監督,仍是我們需要不斷破解的時代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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