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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蒼梧王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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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柔然派使者來友好訪問。六月庚子這天,朝廷讓平南將軍蕭道成當了中領軍和南兗州刺史,留在建康保衛京城,還和袁粲、褚淵、劉秉輪流值班處理事務,這四人被稱為“四貴”。

桂陽王休範造反的時候,讓道士陳公昭寫了個《天公書》,上麵寫著“沈丞相”,送到荊州刺史沈攸之的門房。沈攸之看都沒看,查出陳公昭後就送到朝廷了。休範造反後,沈攸之對下屬說:“休範肯定會說我和他是一夥兒的。我要是不趕緊去救朝廷,大家肯定更疑惑了。”於是就和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郢州刺史晉熙王燮、湘州刺史王僧虔、雍州刺史張興世一起起兵討伐休範。休範留中兵參軍長惠連等人守尋陽,晉熙王燮派中兵參軍馮景祖去攻打。癸卯那天,長惠連等人開門投降,還殺了休範的兩個兒子,各地軍隊就都收兵了。建平王景素是劉宏的兒子。

乙卯日,北魏下詔說:“老百姓要是太凶,不顧親戚,一人作惡,全家遭殃,我作為百姓的父母,可太心疼了。從今往後,隻要不是謀反、大逆、叛國這些罪,就隻懲罰他自己。”從這開始就不再搞全家、全族連坐的刑罰啦。

北魏顯祖治理國家那叫一個勤快,賞罰清楚,選地方官也很謹慎,提拔廉潔的,趕走貪心的。以前各部門有拿不準的事兒,大多上奏等皇帝決定,而且很多靠口傳詔令,容易被人篡改。顯祖就下令,不管事兒大事小,都得按法律來,彆動不動就上奏問。符合法律的就批準,不符合的就彈劾,全用書麵詔令,這樣事兒辦得可精細了。顯祖還特彆重視刑罰,大案子經常反複審查,有的犯人能關上好幾年。大臣們都提意見,顯祖說:“案子拖著確實不好,但總比著急忙慌判錯強吧!人在監獄裡吃苦就會想變好,聰明人都把監獄當成改好的地方,我就是想讓他們悔悟,然後再寬恕他們。”所以雖然關的時間長,但判罰大多還是合適的。而且顯祖覺得老赦免罪犯會助長他們的壞毛病,從延興年以後就不再赦免了。

秋天七月庚辰,立了皇弟劉友為邵陵王。

乙酉日,給荊州刺史沈攸之加了開府儀同三司的官職,沈攸之堅決推辭。朝廷掌權的人想把沈攸之調回京城,又不敢直接下令,就用太後的名義派使者去說:“您在外邊辛苦很久啦,應該回京城。京城責任重大,也不想輕易換人;是走是留,您自己決定。”沈攸之說:“我沒那個在朝廷當大官的本事,留在京城真不合適。但要是讓我去攻打蠻、蜑這些少數民族,清理江、漢地區,我絕不含糊。雖然太後這麼說,但我到底是走是留,還是聽朝廷的安排。”最後就沒調他。

癸巳日,柔然攻打北魏敦煌,被尉多侯打敗了。尚書上奏說:“敦煌太偏遠,夾在西邊和北邊的強敵之間,恐怕守不住,要不把它遷到涼州附近。”大臣們一起討論,都覺得行。隻有給事中昌黎韓秀不同意,他說:“敦煌設郡都好長時間了。雖然挨著強敵,但當地人習慣打仗,就算有點小毛賊,也成不了大事兒。按平常那樣派兵駐守,就能自保,還能把西邊和北邊的敵人隔開,不讓他們聯係。要是遷到涼州,不光顯得咱國家領土變小了,而且姑臧離敦煌一千多裡地,防守巡邏太難了,兩個敵人肯定想聯合起來搞事兒。要是涼州亂了,那關中也彆想安穩。再說了,當地百姓可能習慣了不想搬家,要是他們引來外敵,那可就麻煩大了,不能不考慮啊。”最後就沒遷。

九月丁酉,讓尚書令袁粲當中書監,還兼任司徒;給褚淵加了尚書令的官職;劉秉當了丹陽尹。袁粲堅決推辭,想回祖墳那待著,朝廷沒答應。

褚淵讓褚澄當了吳郡太守,司徒左長史蕭惠明在朝廷上說:“褚澄之前開門放敵人進來,現在還讓他當這麼重要地方的太守,王蘊拚命打仗差點死了,卻被拋棄不管。就這賞罰,還怕國家不亂嗎!”褚淵聽了老慚愧了。冬天十月庚申,讓侍中王蘊當了湘州刺史。

十一月丙戌,皇帝舉行加冠禮,然後大赦天下。

十二月癸亥,立皇弟劉躋為江夏王,劉讚為武陵王。

這一年,北魏建安貞王陸馛去世了。

到了元徽三年公元475年),春天正月辛巳,皇帝去南郊和明堂祭祀。

蕭道成覺得襄陽是重要地方,張敬兒這人地位和能力都不咋夠,不想讓他去守襄陽。但張敬兒一直求著要去,還對蕭道成說:“沈攸之在荊州,您知道他想乾啥。要是不派我去,裡應外合製約他,對您可沒好處。”蕭道成聽了就笑笑沒說話。三月己巳,讓驍騎將軍張敬兒當了都督雍、梁二州軍事,還兼任雍州刺史。

沈攸之聽說張敬兒要來,怕被偷襲,就偷偷做準備。張敬兒到了之後,對沈攸之那叫一個恭敬,啥事兒都請示,送禮也沒斷過。沈攸之就信了他,對他也挺好。沈攸之還多次寫信想一起在邊境打獵,張敬兒回信說:“咱心裡都有數,表麵上彆太親密。”沈攸之就更信他了。張敬兒知道沈攸之的事兒,都偷偷告訴蕭道成。蕭道成給沈攸之寫信問:“張敬兒調走的時候,你覺得誰能接替他?”沈攸之馬上把信給張敬兒看,想離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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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五月丙午,北魏派員外散騎常侍許赤虎來訪問。

丁未日,北魏皇帝去了武州山;辛酉日,又去了車輪山。

六月庚午,北魏開始禁止殺牛馬。

袁粲和褚淵都堅決推辭新官職。秋天七月庚戌,又讓袁粲當尚書令,八月庚子,給護軍將軍褚淵加了中書監的官職。

冬天十二月丙寅,北魏把建昌王長樂改封為安樂王。

己醜日,北魏城陽王長壽去世。

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這人孝順友愛,品行高潔,生活節儉,還喜歡文學,對士大夫很有禮貌,所以名聲特彆好。太宗特彆喜歡他,給他的待遇也不一樣。當時太祖的兒子們都沒了,孫子裡景素最大。皇帝又凶又狂,品德不行,朝廷內外都覺得景素當皇帝合適。皇帝外戚陳氏特彆討厭景素,楊運長、阮佃夫這些人想獨攬大權,也不想立年紀大的皇帝,就想除掉景素。景素的心腹大多勸他起兵,隻有鎮軍參軍濟陽江淹勸他彆這麼乾,景素就不高興了。這一年,防閣將軍王季符得罪了景素,一個人騎馬跑到建康,說景素要謀反。楊運長他們馬上就想發兵討伐,袁粲、蕭道成覺得不行;景素也派世子延齡去京城解釋。最後就把王季符調到梁州,還剝奪了景素征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的官職。

【內核解讀】

這段史料生動勾勒出南朝宋末與北魏中期的政治圖景,其中權力博弈的複雜邏輯、製度變革的深層用意與人物抉擇的曆史影響,都值得細細剖析:

南朝宋:權力崩塌前的困獸之鬥

宋末的政治舞台完全被生存焦慮主導。蕭道成、袁粲等的形成,本質是皇室衰微後權臣的臨時權力平衡,這種輪值決策看似穩定,實則暴露了中央權威的真空——連荊州刺史沈攸之的去留都要靠太後柔性試探,可見朝廷對地方藩鎮已失去強製力。

沈攸之與張敬兒的雙雄對峙極具戲劇性。張敬兒以麻痹對手,沈攸之則在警惕與自負間搖擺,這種表麵親善、暗地互探的博弈,恰是南朝藩鎮關係的縮影:誰都知道戰爭不可避免,卻又需要時間積蓄力量。而建平王景素的悲劇更具象征意義——他以孝友清令的賢名獲得朝野支持,卻因威脅到外戚與近臣的利益,最終被誣陷排擠。這說明宋末的權力遊戲已不講合法性,隻論威脅度,道德與聲譽在刀光劍影前不堪一擊。

更值得注意的是統治階層的失能感。桂陽王休範叛亂時,連道士偽造書信都能引發朝野猜忌;王蘊力戰卻遭冷遇,褚澄開門納賊反得重用,這種賞罰顛倒的背後,是掌權者的短視:他們隻在乎眼前的權力鞏固,早已無視製度與人心的崩塌。

北魏:漢化改革中的理性掙紮

北魏顯祖獻文帝)的施政展現了鮮卑政權漢化的深層思考。廢除門房之誅連坐),看似是人道主義進步,實則是為了瓦解鮮卑舊俗中部族連帶的血緣政治,強化皇權對個體的直接控製——通過罪止其身,將民眾從部族依附轉為國家編戶,這是製度層麵的重要突破。

而對的堅持更顯深意。顯祖認為囹圄為福堂,寧願讓囚犯長期關押以求,也不願倉促判決導致濫殺。這種看似矛盾的邏輯,本質是對法治權威的塑造:北魏從草原部落轉型為中原王朝,亟需用審慎用刑血親複仇的舊俗,哪怕犧牲效率也要建立規則意識。至於不複有赦,則是對法律嚴肅性的強調——頻繁大赦會縱容犯罪,而北魏正需要通過刑賞必信構建統治合法性。

敦煌是否內遷的爭論,則體現了北魏的戰略遠見。韓秀反對內遷的理由堪稱經典:守住敦煌不僅是,更是阻斷柔然與西域聯係),這種將地緣價值置於暫時安全之上的思路,展現了北魏作為北方霸主的戰略定力,也為後來孝文帝遷都洛陽、經營西域埋下伏筆。

跨時代的曆史啟示

兩段曆史對照,能清晰看到製度韌性的差異:北魏通過不斷調整法律、整合戰略,在漢化中強化了國家能力;而南朝宋則在權臣內鬥、賞罰失序中加速崩塌。蕭道成此時雖已嶄露頭角,但他與沈攸之的博弈仍處於階段,尚未展現出終結亂世的魄力。

值得玩味的是道德與權力的關係:北魏用替代,用約束,本質是用構建統治基礎;而南朝宋的權臣們,無論賢愚如袁粲的守正、褚淵的妥協、蕭道成的隱忍),都逃不出權力零和博弈的邏輯,最終隻能在互相傾軋中等待新的秩序重構。

這段曆史最深刻的教訓或許是:當一個時代的掌權者隻關注誰來掌權,而不思考如何掌權時,崩塌就隻是時間問題;反之,能在製度建設、戰略布局上展現長遠眼光的政權,即便暫時弱小,也終將獲得曆史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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