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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高祖武皇帝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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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從永平年間開始,就計劃修建明堂和辟雍古代的教育與祭祀場所),可乾活的人最多的時候也就一千來號人,而且相關部門還把這些人調去修寺廟或者乾彆的雜活,結果十多年過去了,這倆建築愣是沒修成。起部郎源子恭就給上頭寫報告,說:“把國家重要的事兒扔一邊,把錢花在不著急的地方,這可不行啊。應該減少那些亂七八糟的工程,趕緊集中精力把明堂和辟雍修好,讓祖宗能按時享受祭祀,也讓老百姓能看到咱國家禮樂興盛。”皇帝下詔同意了他的建議,可最後還是沒能修成。

有個叫陳仲儒的北魏人,建議按照京房的辦法製造一種叫“準”的樂器來調試八音。相關部門就質問陳仲儒:“京房的律準,現在雖然還有這東西,但懂怎麼用的人太少了。你跟哪個老師學的這本事,又是從哪本典籍裡學來的?”陳仲儒回答說:“我這人特喜歡音樂,還讀過司馬彪寫的《續漢書》,裡麵記載了京房的律準方法,那些數字啥的都清清楚楚。我就自己琢磨,研究了老長時間,還真琢磨出點門道。這‘準’本來就是用來代替律管的,通過它上麵的刻度來調校樂器。我琢磨著調試聲音這事兒,宮、商這倆音應該低沉些,征、羽得清亮點。要是按照公孫崇的辦法,光用十二律的聲音,就說能循環往複變成各種調式,還說清濁音都全乎了。可隻有黃鐘這根管最長,所以拿黃鐘當宮音的時候,聽起來還挺順耳。但要是想調出完整好聽的八音,那就得把各種音搭配得巧妙才行。要是拿應鐘當宮音,蕤賓當征音,那征音就太沉,宮音又太清亮,雖然有那麼點韻味,但根本組不成好聽的曲子。要是拿中呂當宮音,那在十二律裡就根本沒法搭配。現在按照京房書上說的,拿中呂當宮音,就得用去滅當商音,執始當征音,這樣才能和諧押韻。可公孫崇呢,拿中呂當宮音,還非要用林鐘當征音,這怎麼能和諧呢!隻是這音樂的事兒太精細微妙了,史書上記載得又簡單,以前的記載說律準有十三根弦,弦長九尺,可沒說要不要用琴柱。而且,一寸裡麵有一萬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實在是太細微,很難弄明白。我自己私下裡試過,律準是得用琴柱,隻要把琴柱前後移動,按照律準的刻度調整,那相生的音韻自然就和諧了。中間那根弦的粗細,得跟琴的宮弦差不多,裝上弦軸來調音,讓它和黃鐘音相契合。在中弦下麵按照數字畫出六十律清濁的標記,剩下的十二根弦就像古箏那樣裝上琴柱,先在中弦上把所有的音都彈一遍,再把這些音的位置標到其他十二根弦上。然後按照相生的辦法,依次推出十二律裡的商音和征音。商音和征音確定好之後,再按照琴的五種調式來調試樂器,最後把各種聲音巧妙搭配,讓音樂更豐富好聽。要是不按這個來,那聲音就不和諧。你看,燧人氏沒跟誰學就學會了用火,京房也沒交學費就改變了音律,所以說,懂行的人想教沒地方教,悟性高的人自己就琢磨明白了,不需要老師。隻要我自己琢磨出一點門道,那都是我的本事,難道非得跟老師學了才叫厲害嗎!”尚書蕭寶寅上奏說:陳仲儒沒跟老師學過,就輕易想搞這些創新,不符合規定,不能答應他,這事兒就這麼黃了。

北魏的中尉東平王元匡,因為在朝堂上討論事兒的時候,老是被任城王元澄懟得沒話說,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就又把他以前準備的棺材拿出來古代大臣準備棺材以表死諫的決心),打算上奏章彈劾元澄。元澄知道了,就反過來上奏元匡三十多條罪狀,廷尉審理後判了元匡死刑。秋天八月己未日,皇帝下詔免了元匡死罪,但把他的官爵都給削了,讓車騎將軍侯剛接替他當中尉。三公郎中辛雄上奏為元匡求情,說:“元匡曆經三代皇帝,他那剛正不阿的事跡,朝廷和民間都知道,所以高祖才賜他名叫‘匡’。先帝之前都包容他,陛下您也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啊。要是一直把他貶下去,恐怕以後忠臣們都不敢說話了。”沒過多久,又任命元匡為平州刺史。辛雄是辛琛的族孫。

九月庚寅日,胡太後去嵩山遊玩,癸巳日回宮。太後沒事的時候就跟兼中書舍人楊昱說:“我那些親戚在外麵當官,要是有啥做得不好的,你要是知道,可彆瞞著我啊!”楊昱就上奏說揚州刺史李崇用五輛車裝著搜刮來的財物,恒州刺史楊鈞打造銀質餐具,拿去賄賂領軍元義。太後就把元義夫妻叫來,哭著責備他們。元義從此就記恨上楊昱了。楊昱叔父楊舒的老婆,是武昌王元和的妹妹。元和是元義的堂祖父。楊舒去世後,元氏多次請求和楊家人分開住,楊昱的父親楊椿哭著責備她,沒答應,元氏就懷恨在心。正好趕上瀛州百姓劉宣明謀反,事情敗露後逃跑了。元義就指使元和還有元氏去誣告楊昱窩藏劉宣明,還說:“楊昱的父親定州刺史楊椿,叔父華州刺史楊津,還送了三百套兵器,打算一起造反。”元義又添油加醋地把這事兒坐實。然後派了五百個禦林軍在夜裡包圍了楊昱家,進去搜查,結果啥都沒搜到。太後問這是怎麼回事,楊昱就把元氏因為之前的事兒記恨他們家的情況說了。太後就把楊昱的綁繩解開,要判元和還有元氏死刑,後來元義出麵營救,元和隻是被免了官,元氏最後竟然沒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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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十二月癸醜日,北魏任城文宣王元澄去世。

庚申日,北魏大赦天下。

這一年,高句麗王高雲去世,他的世子高安繼位。

北魏因為選拔郎官的時候不夠嚴格,質量不咋地,就大規模地進行篩選淘汰。隻有朱元旭、辛雄、羊深、源子恭還有範陽的祖瑩等八個人,因為確實有才能,被留了下來,其他的都被打發走了。羊深是羊祉的兒子。

【內核解讀】

這段史料如同北魏中後期的一幅“政治生態切片”,字裡行間藏著製度痼疾、文化保守與權力博弈的多重密碼,從現代視角解讀,可窺見三個維度的深層矛盾:

公共工程的“爛尾困局”:資源錯配與行政失效

北魏耗時十餘年修建明堂、辟雍象征禮製正統的國家級工程),卻因“有司借役修寺”淪為半拉子工程。這背後是兩套邏輯的衝突:

國家敘事與現實利益的背離:明堂本是“經國之務”,關乎皇權合法性的禮製建構;但寺廟修建等“不急之費”卻能為具體部門帶來更直接的利益如宗教勢力的回饋、工程貪腐空間),導致資源被係統性挪用。

改革空轉的典型樣本:源子恭的上書精準指出“廢本逐末”的問題,皇帝也下詔支持,卻依然“不能成”。這暴露了古代官僚體係的致命缺陷——缺乏閉環的執行監督機製,政策往往停留在“紙麵同意”,難以突破既得利益的壁壘。

這種困境放在今天,恰似某些地方“形象工程”與民生項目爭奪資源、最終因執行力缺失而擱置的現象,本質是公共資源分配中“短期利益”對“長期價值”的擠壓。

技術創新的“傳統枷鎖”:知識壟斷與實踐歧視

陳仲儒試圖依據京房律理論改良音律,卻因“學不師受”被駁回,這一事件堪稱古代版“創新者的窘境”:

知識傳承的路徑依賴:有司以“何師何典”質疑,本質是將知識合法性捆綁於“師徒譜係”和“典籍認證”,排斥實踐探索。陳仲儒以“燧人習火不拜師”反駁,點出創新的本質是“體知”而非“師承”,卻難破傳統認知的窠臼。

專業壁壘的雙重作用:京房律準“一寸含萬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的精密性,既體現古代聲學的高超成就,也因技術細節的模糊如“是否需柱”)成為保守派阻撓創新的借口——當專業知識缺乏標準化傳承,任何突破都易被斥為“妄作”。

這與近代科學史上“經驗主義”與“教條主義”的衝突如出一轍:蕭寶寅以“不師受”否定實踐成果,恰似某些學術權威以“不符合既有理論”壓製新發現,反映了傳統社會對“異端創新”的天然警惕。

權力遊戲的“潛規則”:派係傾軋與製度虛設

任城王澄與東平王匡的互攻、元義構陷楊昱兩起事件,撕開了北魏朝堂的溫情麵紗:

私人恩怨淩駕於公共討論:東平王匡因“論議被奪”竟準備“治棺死諫”攻擊對手,任城王澄則羅列三十條罪狀反擊,將政見分歧演變為你死我活的派係鬥爭。辛雄以“高祖賜名‘匡’”為由求情,實則是以“先帝意誌”對衝派係傾軋,卻難改製度被架空的現實。

法治淪為權力工具:元義誣告楊昱謀反,動用“禦杖五百人夜圍宅第”,查無實據後,太後雖判誣告者死刑,卻因元義乾預最終“免官了事”。法律的伸縮性完全取決於權力大小,暴露了“人治”下製度的脆弱性——胡太後的“泣而責之”看似公正,實則是對權貴集團的妥協。

這種“以私廢公”“權大於法”的生態,與曆史上諸多王朝末年的亂象一脈相承:當官僚集團將精力用於內鬥而非治理,當製度淪為派係博弈的工具,政權的衰落便隻是時間問題。

結語:細節中的時代病灶

從“十餘年不成”的明堂,到“被駁回的音律創新”,再到“不了了之的誣告案”,這些細節共同指向一個結論:北魏中後期的衰敗,不僅是外部動蕩的結果,更是內部係統的潰敗——行政效率低下、創新活力被抑、權力監督失效,三重病灶疊加,為後來的分裂埋下伏筆。而其中折射的“資源錯配”“創新壓製”“權力異化”等問題,至今仍有現實鏡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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