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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高祖武皇帝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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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的楊播和他的弟弟楊椿、楊津都品德高尚,名聲在外。楊播性格剛毅,楊椿和楊津為人謙恭,他們家世代講究孝順友愛,家族裡哪怕是遠親也都在一起生活做飯,男女老少一百來口人,相處得十分和睦,沒人說過一句閒言碎語。楊椿和楊津都做到了三公的高位,楊家一門出了七個郡太守,三十二個州刺史。敬宗誅殺爾朱榮的時候,楊播的兒子楊侃參與了這個謀劃;城陽王元徽、李彧,都是他的親戚。爾朱兆打進洛陽,楊侃逃回到華陰,爾朱天光讓楊侃嶽父韋義遠去勸降他,還和他盟誓,答應赦免他的罪過。楊侃說:“就算他食言,死的也不過我一人,還能指望保全一家老小。”於是就出來響應,結果爾朱天光把他殺了。當時楊椿已經退休,和他兒子楊昱在華陰,楊椿的弟弟冀州刺史楊順、司空楊津,楊順的兒子東雍州刺史楊辨、正平太守楊仲宣都在洛陽。秋季,七月,爾朱世隆誣陷楊氏謀反,請求收捕治罪,北魏皇帝不同意。爾朱世隆苦苦請求,皇帝沒辦法,隻好命令有關部門調查後上報。壬申日夜裡,爾朱世隆派兵包圍楊津的府邸,爾朱天光也派兵到華陰突襲楊椿家。楊家不管是東邊還是西邊的族人,不分老少都被殺了,家產也被沒收。爾朱世隆上奏說:“楊氏確實謀反,與抓捕的士兵對抗,都已經被擊殺。”皇帝惋惜惆悵了很久,隻是默默無言,朝廷內外的人聽說後,沒有不痛心憤怒的。楊津的兒子楊逸擔任光州刺史,爾朱仲遠派使者去把他殺了。隻有楊津的兒子楊愔在被抓的時候正好出門在外,逃跑躲藏起來,才得以幸免,他前往信都去見高歡,哭著訴說家裡的災禍,還趁機給高歡講討伐爾朱氏的策略。高歡很看重他,馬上任命他為行台郎中。

乙亥日,梁武帝到殿前舉行冊立太子的儀式,宣布大赦天下。丙戌日,北魏司徒爾朱彥伯因為旱災辭去職位。戊子日,任命爾朱彥伯為侍中、開府儀同三司。爾朱彥伯在他們兄弟中算是過錯和惡行比較少的。爾朱世隆堅決推辭太保的職位,北魏皇帝特地設置了儀同三師這個官職,地位在三公之下,庚寅日,任命爾朱世隆擔任此職。斛斯椿在爾朱世隆麵前說朱瑞的壞話,爾朱世隆就把朱瑞殺了。

庚寅日,梁武帝下詔:“凡是皇室宗親有親屬關係的,都可以賜予俸祿,封鄉亭侯,根據關係遠近劃分等級。”

壬辰日,任命吏部尚書何敬容為尚書右仆射。何敬容是何昌宇的兒子。

北魏的爾朱仲遠、爾朱度律等人聽說高歡起兵,仗著自己勢力強大,沒把這當回事,隻有爾朱世隆為此擔憂。爾朱兆率領兩萬步兵和騎兵出井陘,向殷州進發,李元忠棄城逃到信都。八月丙午日,爾朱仲遠、爾朱度律帶兵討伐高歡。九月己卯日,北魏任命爾朱仲遠為太宰,庚辰日,任命爾朱天光為大司馬。

癸巳日,北魏皇帝追尊他的父親廣陵惠王為先帝,母親王氏為先太妃,封弟弟元永業為高密王,兒子元恕為勃海王。

冬季,十月己酉日,梁武帝到同泰寺,登上法座,講解《涅盤經》,講了七天結束。

樂山侯蕭正則,之前因為有罪被流放到鬱林,他招攬逃亡的人,想攻打番禺,廣州刺史元景仲討伐並斬殺了他。蕭正則是蕭正德的弟弟。

孫騰勸高歡說:“現在和朝廷隔絕了,發號施令沒個依據,要是不暫且擁立一個皇帝,眾人就會沮喪離散。”高歡有些猶豫,孫騰再三堅持請求,於是擁立勃海太守元朗為皇帝。元朗是元融的兒子。壬寅日,元朗在信都城西即位,改年號為中興。任命高歡為侍中、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大將軍、錄尚書事、大行台,高乾為侍中、司空,高敖曹為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冀州刺史,孫騰為尚書左仆射,河北行台魏蘭根為右仆射。

己酉日,爾朱仲遠、爾朱度律和驃騎大將軍斛斯椿、車騎大將軍兼儀同三司賀拔勝、車騎大將軍賈顯智在陽平駐軍。賈顯智本名賈智,通常以字稱呼,他是賈顯度的弟弟。爾朱兆從井陘出兵,在廣阿駐軍,號稱有十萬兵力。高歡使用反間計,說“爾朱世隆兄弟要謀殺爾朱兆”,又說“爾朱兆和高歡合謀要殺爾朱仲遠等人”,因此他們相互猜忌,徘徊不前。爾朱仲遠等人多次派斛斯椿、賀拔勝去勸爾朱兆,爾朱兆率領三百輕騎來見爾朱仲遠,一起坐在營帳裡,但神色很不高興,手裡揮舞著馬鞭,一邊長嘯一邊遠望,懷疑爾朱仲遠等人有變故,於是急忙出去,騎馬返回。爾朱仲遠派斛斯椿、賀拔勝等人去追,向他解釋說明,爾朱兆抓住斛斯椿、賀拔勝回到營地。爾朱仲遠、爾朱度律非常害怕,帶兵向南逃跑。爾朱兆列舉賀拔勝的罪狀,要殺他,說:“你殺了衛可孤,這是第一條罪;天柱爾朱榮)去世,你不跟爾朱世隆等人一起來,反而向東去征討爾朱仲遠,這是第二條罪。我早就想殺你了,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賀拔勝說:“衛可孤是國家的大患,我父子把他殺了,這功勞不小,怎麼反而成了罪過呢?天柱被殺,那是君殺臣,我寧可辜負您,也不能背叛朝廷。今天的事,生死由您決定。但賊寇就在附近,我們骨肉之間卻產生矛盾,從古到今,沒有這樣還不滅亡的。我不怕死,隻是擔心您失策。”爾朱兆這才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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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歡準備和爾朱兆開戰,但害怕他兵力強大,就問親信都督段韶怎麼辦,段韶說:“所謂人多,是要能讓眾人願意為其效死;所謂強大,是要能得天下人心。爾朱氏對上弑殺天子,中間屠殺公卿,對下殘害百姓,您以正義之師討伐叛逆,就像熱水澆在雪上,他們人多勢眾又有什麼可怕的!”高歡說:“話雖如此,但我以小敵大,就怕沒有天命的幫助,事情辦不成啊。”段韶說:“我聽說‘小能敵大,是因為小的一方道義所在,大的一方放縱無道。’‘上天沒有親疏之分,隻輔助有德行的人。’爾朱氏在外擾亂天下,在內失去英雄們的人心,有智謀的人不願為他們出謀劃策,勇敢的人不願為他們戰鬥,人心已經背離,天意怎麼會不順應呢!”段韶是段榮的兒子。辛亥日,高歡在廣阿大敗爾朱兆,俘虜他的披甲士兵五千多人。

十一月乙未日,梁武帝到同泰寺,講解《般若經》,講了七天結束。

庚辰日,北魏高歡帶兵攻打鄴城,相州刺史劉誕環城堅守。

這一年,北魏南兗州城裡的百姓王乞得劫持刺史劉世明,獻出整個州投降梁朝。劉世明是劉芳的族侄。梁武帝任命侍中元樹為鎮北將軍、都督北討諸軍事,鎮守譙城。任命劉世明為征西大將軍、郢州刺史,加封儀同三司。劉世明不接受,堅決請求回到北方,梁武帝答應了他。劉世明回到洛陽,上交他所持的符節,回到家鄉,不再做官,直至去世。

【內核解讀】

中大通三年公元531年)秋冬:血色清洗與權力重構——爾朱氏的末路與高歡的崛起。當爾朱世隆的屠刀揮向楊氏家族,當高歡在廣阿大破爾朱兆,北魏的權力天平已徹底傾斜。這段曆史充滿了暴力與算計:爾朱氏用血腥清洗維護統治,卻加速了人心的背離;高歡借反間計瓦解對手,以“順討逆”的名義凝聚力量。南北對比之下,梁朝的“佛事喧囂”與北魏的“戰火紛飛”形成鮮明反差,而北魏內部“元朗稱帝”的舉動,更預示著一個舊時代的終結與新時代的陣痛。

楊氏滅門:爾朱氏的“自殺式清洗”與人心儘失

楊播家族的覆滅,是爾朱氏集團最喪心病狂的暴行,也成了壓垮其統治合法性的最後一根稻草。

“四世賢德”的家族榮光與“滿門抄斬”的悲慘結局,構成了最強烈的諷刺。楊氏一門“有名德”,楊播剛毅、椿與津謙恭,“家世孝友,緦服同爨,男女百口,人無間言”,更創下“一門七郡太守,三十二州刺史”的盛景。這種累世積攢的聲望,本是北魏官僚體係的支柱——他們代表著漢人士族對北魏政權的認同。爾朱世隆以“謀反”為名,將楊氏“東西之族無少長皆殺之”,無異於向所有漢人士族宣戰。

“欲加之罪”的羅織與節閔帝的“惋悵不言”,暴露了傀儡政權的絕望。爾朱世隆“苦請收治”,節閔帝從“不許”到“不得已”,最終隻能“惋悵久之,不言而已”。這位曾被寄望為“明主”的皇帝,在爾朱氏的暴力麵前徹底失語。朝野“無不痛憤”的反應,說明爾朱氏的恐怖統治已超越底線——連最沉默的官僚與百姓,都看清了這個集團“以殺戮求存續”的本質。

楊愔的逃亡與歸歡,成為曆史的隱喻。唯有楊津之子楊愔“逃匿獲免”,投奔高歡並“泣訴家禍,因為言討爾朱氏之策”,這一情節仿佛是天意安排:楊氏家族的血,成了高歡“討逆”最有力的動員令。高歡“甚重之,即署行台郎中”的舉動,不僅是吸納人才,更是向天下宣告——他將成為漢人士族的保護者,與爾朱氏的暴虐劃清界限。

高歡的“戰略破局”:反間計與“順討逆”的輿論建構

高歡在廣阿之戰的勝利,絕非偶然,而是“軍事打擊+心理戰”的完美結合,展現了他超越爾朱氏的政治智慧。

反間計瓦解爾朱聯盟,直擊對手“貌合神離”的要害。高歡散布“世隆兄弟謀殺兆”“兆與歡同謀殺仲遠等”的流言,精準擊中爾朱氏內部的猜忌——爾朱兆的“手舞馬鞭,長嘯凝望”,爾朱仲遠、度律的“大懼南遁”,都是長期內鬥的必然反應。當爾朱兆將賀拔勝“執還營”欲斬之,這個集團的分裂已公開化。高歡的高明之處在於:他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敵人從“聯軍討逆”變成“互相提防”。

段韶的“天命論”,為軍事行動注入合法性。麵對爾朱兆“眾號十萬”的壓力,段韶提出“眾者得眾人之死,強者得天下之心”,直指爾朱氏“上弑天子,中屠公卿,下暴百姓”的失德本質;用“皇天無親,唯德是輔”論證高歡“以順討逆”的正當性。這番話不僅穩定了軍心,更將戰爭定義為“正義對暴虐的清算”,讓高歡的軍隊從“軍閥私兵”升級為“天下公師”。

立元朗為帝,完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布局。孫騰“不權有所立,則眾將沮散”的建議,點出亂世中“正統符號”的重要性。高歡立勃海王元朗為帝,改元中興,看似是對北魏皇權的延續,實則是給自己披上“奉天子討賊”的外衣。這一舉措讓他區彆於“弑君者”爾朱氏,也為吸納北魏舊臣提供了名分——在“挾傀儡以令諸侯”方麵,高歡比爾朱氏更懂“師出有名”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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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朱氏的“自殺式操作”:內鬥、失策與人心背離

爾朱氏在這段時間的表現,堪稱“自取滅亡”的教科書:

軍事上的“一誤再誤”,錯失翻盤機會。爾朱仲遠、度律“恃其強,不以為慮”,對高歡起兵掉以輕心;爾朱兆雖“出井陘,軍於廣阿”,卻因流言“疑仲遠等有變”,最終“馳還營”,導致聯軍瓦解。廣阿之戰中,十萬大軍被高歡“俘其甲卒五千餘人”,看似損失不大,實則暴露了“兵無戰心”的致命問題——當士兵不願為暴虐的統帥賣命,人數再多也隻是烏合之眾。

政治上的“製度性腐敗”,加速自我崩潰。爾朱世隆“固讓太保,魏主特置儀同三師之官”,為滿足私欲隨意破壞官製;斛斯椿“譖朱瑞於世隆,世隆殺之”,用冤殺來鞏固權力;爾朱兆對賀拔勝的“數罪欲斬”,暴露了對功臣的猜忌。這些操作讓“智者不為謀,勇者不為鬥”,連爾朱氏內部的有識之士都心生離意——一個靠猜忌和殺戮維係的集團,注定眾叛親離。

對“正統性”的徹底喪失,使其淪為天下公敵。從弑殺孝莊帝到屠戮楊氏,從“泛加階級,勳賞猥濫”到“虐殺百姓,籍沒財物”,爾朱氏的每一步都在摧毀自己的統治基礎。當高歡打出“討逆”旗號,響應者不僅有六鎮降戶,更有被壓迫的漢人士族與北魏舊臣——爾朱氏已成“天下之公敵”,其滅亡隻是時間問題。

梁朝的“隔岸觀火”:佛事與邊患的雙重鏡像

與北魏的戰火紛飛相比,梁朝的“佛事喧囂”顯得格外諷刺,卻暗藏危機:

梁武帝的“同泰寺講經”,折射出統治重心的偏離。“升法座,講《涅盤經》”“講《般若經》,七日而罷”,這位晚年沉迷佛教的皇帝,將精力投入虛無的佛法,卻對朝政與邊患疏於治理。樂山侯正則“招誘亡命,欲攻番禺”的叛亂,雖被迅速平定,卻暴露了地方控製的鬆弛;對北魏降將劉世明的“放任北歸”,則錯失了拉攏北方士族的機會——梁朝的“盛世表象”下,已潛藏著“內輕外重”的危機。

“宗戚賜沐”的虛政,加劇了士族的腐朽。梁武帝下詔“凡宗戚有服屬者,並可賜沐,食鄉亭侯”,用爵位拉攏宗室,卻無助於解決“儲位之爭”的後遺症。這種“以恩寵換忠誠”的策略,隻會讓宗室更加驕縱,為日後“侯景之亂”中“宗室相殘”埋下伏筆。相比高歡“吸納人才、整肅軍紀”的務實,梁朝的“文恬武嬉”預示著南北力量的此消彼長。

結語:舊秩序的葬禮與新格局的胎動

中大通三年的秋冬,是北魏舊秩序的葬禮現場。爾朱氏的血腥清洗,沒能挽救其滅亡的命運,反而讓高歡的“討逆”獲得了普世認同;廣阿之戰的勝利,不僅是軍事上的轉折點,更是“人心向背”的終極裁決。

高歡立元朗為帝、攻圍鄴城的舉動,標誌著他從“河北軍閥”升級為“北方秩序的重構者”。他的成功,不在於武力更強,而在於他懂得“順民心、借天命、聚人才”——這正是爾朱氏所缺乏的政治智慧。

楊氏家族的鮮血、廣阿戰場的屍骸、同泰寺的經聲,共同構成了這個時代的三重奏:暴力正在摧毀舊世界,野心家正在重建新秩序,而偏安的王朝則在虛妄中走向衰落。當高歡的軍隊包圍鄴城,一個由他與宇文泰主導的“東西魏對峙”時代,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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