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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高祖武皇帝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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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紀十二,從公元533年癸醜年)到公元534年甲寅年),共二年。

中大通五年公元533年,癸醜年)

春天,正月辛卯日,梁武帝到南郊祭祀,宣布大赦天下。

北魏的竇泰突然殺到爾朱兆的營地,爾朱兆的士兵因為正在宴會,都很懈怠,突然看到竇泰的軍隊,嚇得驚慌逃竄。竇泰在赤谼嶺追擊並打敗了他們,爾朱兆的部眾紛紛投降或逃散。爾朱兆逃進深山,命令身邊的西河人張亮和仆人陳山提砍下自己的腦袋去投降,兩人都不忍心下手。爾朱兆於是殺掉自己騎的白馬,在樹上上吊自殺。高歡親自前來,以厚禮安葬了他。慕容紹宗帶著爾朱榮的妻子兒女以及爾朱兆剩下的部眾向高歡投降,高歡念及舊情,對他們非常優厚。爾朱兆在秀容的時候,他身邊的人都偷偷與高歡聯係,隻有張亮沒有給高歡寫過書信。高歡很讚賞他,讓他擔任丞相府參軍。

北魏撤銷了各個行台。

辛亥日,梁武帝到明堂祭祀。

丁巳日,北魏孝武帝追尊他的父親為武穆帝,太妃馮氏為武穆後,母親李氏為皇太妃。

營州刺史曹鳳、東荊州刺史雷能勝等人獻出城池,投降北魏。

北魏侍中斛斯椿聽說喬寧、張子期被殺,心裡很不安,就和南陽王元寶炬、武衛將軍元毘、王思政暗中勸說孝武帝對付丞相高歡。元毘是元遵的玄孫。舍人元士弼也說高歡接受詔書時不恭敬,孝武帝因此對高歡很不滿。斛斯椿勸孝武帝設置閣內都督的私人部隊,又增加武直的人數,從直閣以下,每個職位都有幾百人,而且都挑選各地的勇猛之士來充任。孝武帝多次出去遊玩,斛斯椿親自部署安排,另外組成隊伍,從此朝廷政務、軍事謀劃,孝武帝都隻和斛斯椿商量決定。孝武帝因為關中大行台賀拔嶽手握重兵,就秘密與他結交,又派侍中賀拔勝出任都督三荊等七州諸軍事、荊州刺史,想依靠賀拔勝兄弟來對抗高歡,高歡對此更加不高興。

侍中、司空高乾在信都的時候,父親去世,他沒來得及守滿喪期。孝武帝即位後,高乾上表請求解除職務,回去守喪,孝武帝下詔同意他解除侍中職務,但保留司空職位。高乾雖然請求退職,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批準。他離開皇帝身邊後,很多朝政大事都參與不了,平常總是悶悶不樂。孝武帝既然對高歡有二心,就希望高乾能為自己所用。有一次在華林園宴會結束後,孝武帝單獨留下高乾,對他說:“司空你家世代忠誠賢良,如今又立下特殊功勞,我們雖然是君臣關係,但情義如同兄弟,應該一起立下盟約,加深感情。”還很熱情地逼迫高乾。高乾回答說:“我已經把自己獻給國家,怎麼敢有二心呢!”當時事情發生得很突然,而且高乾也沒想到孝武帝有彆的企圖,就沒有堅決推辭,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高歡。等到孝武帝開始組建私人部隊,高乾私下對親近的人說:“皇上不親近有功勳有賢德的人,卻招集一群小人,多次派元士弼、王思政到關西和賀拔嶽商量事情,又把賀拔勝派到荊州,表麵上是疏遠猜忌,實際上是想培植黨羽,讓他們兄弟靠得近一些,希望能占據西方。大禍就要來了,肯定會連累到我。”於是秘密向高歡報告。高歡把高乾召到並州,當麵談論時事,高乾趁機勸高歡接受北魏禪讓。高歡用袖子捂住他的嘴說:“彆亂說!現在讓你再當侍中,門下省的事都交給你處理。”高歡多次向孝武帝啟奏請求,孝武帝都不答應。高乾知道變故和災難即將發生,就秘密向高歡請求去徐州任職。二月辛酉日,任命高乾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徐州刺史,任命鹹陽王元坦為司空。

癸未日,梁武帝到同泰寺,講解《般若經》,講了七天結束,來聽講的有幾萬人。

北魏正光年間以前,阿至羅部落一直歸附北魏。等到中原地區戰事頻繁,阿至羅也反叛了,丞相高歡對他們進行招撫,阿至羅又投降了,一共有十萬戶。三月辛卯日,孝武帝下詔再次任命高歡為大行台,讓他根據情況自行裁決處理事務。高歡給阿至羅送去糧食和布帛,有人認為這隻是白白浪費,沒什麼好處,高歡沒有聽從。等到後來經營治理河西地區時,阿至羅發揮了很大作用。

高乾即將前往徐州,孝武帝聽說他泄露機密,就下詔給丞相高歡說:“高乾邕高乾)和我私下有盟約,現在卻反複無常。”高歡聽說高乾和孝武帝結盟,也很厭惡他,馬上把高乾之前幾次談論時事的密奏封好,派使者送給孝武帝。孝武帝召來高乾,當著高歡使者的麵責備他,高乾說:“陛下自己有彆的想法,卻反說我反複無常,皇上要加罪於我,我又怎麼能推辭呢!”於是孝武帝賜他死。孝武帝又秘密敕令東徐州刺史潘紹業殺掉高乾的弟弟高敖曹,高敖曹事先聽說哥哥高乾死了,就在路上埋伏了壯士,抓住了潘紹業,從他的衣領裡搜出敕書,然後帶著十幾名騎兵逃奔晉陽。高歡抱著高敖曹的頭哭著說:“天子冤枉殺害了司空!”高敖曹的哥哥高仲密是光州刺史,孝武帝敕令青州阻斷他的歸路,高仲密也從小路逃奔晉陽。高仲密本名高慎,通常以字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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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太師魯郡王元肅去世。

丙辰日,南平元襄王蕭偉去世。

丁巳日,北魏任命趙郡王元諶為太尉,南陽王元寶炬為太保。

【內核解讀】

中大通五年公元533年):北魏裂痕的公開化與高歡的權力危機。當竇泰的騎兵踏破爾朱兆的最後據點,當高乾的鮮血染紅北魏的朝堂,北方的權力棋局已悄然生變。高歡雖徹底肅清了爾朱氏殘餘,卻未能彌合與孝武帝之間的裂痕;孝武帝的“親政”嘗試與關隴勢力的暗中聯結,預示著北魏的分裂已進入倒計時。這段曆史,既是高歡“功高震主”的必然困境,也是亂世中“君臣相疑”的經典演繹。

爾朱氏的終結:最後的掙紮與高歡的“統戰術”

爾朱兆在赤谼嶺的覆滅,標誌著這個曾經掌控北魏命運的家族徹底退出曆史舞台。而高歡對其殘餘勢力的處理,展現了他遠超爾朱氏的政治智慧。

爾朱兆的末路:從跋扈到絕望。爾朱兆在秀容的“出入寇抄”不過是困獸之鬥,高歡“師出複止”的疲敵戰術早已瓦解其鬥誌。當竇泰的精騎突襲宴會現場,“軍人因宴休惰,忽見泰軍,驚走”,這場近乎戲謔的潰敗,暴露了爾朱氏殘餘的“外強中乾”。爾朱兆“命左右斬己首以降,皆不忍”,最終“殺所乘白馬,自縊於樹”的結局,與其說是悲壯,不如說是對昔日暴行的償還——這個靠殺戮崛起的家族,終究死於自己製造的恐懼之中。

高歡的“善後之道”:恩威並施收人心。高歡“親臨,厚葬”爾朱兆,對慕容紹宗“以義故,待之甚厚”,甚至嘉獎始終忠於爾朱兆的張亮為“丞相府參軍”。這種“誅首惡而赦脅從”的策略,遠比爾朱氏的“一刀切”屠殺更高明:

厚葬爾朱兆,是向天下展示“不念舊惡”的姿態,消解爾朱氏舊部的抵觸;

優待慕容紹宗,利用其聲望安撫河北士族紹宗為前燕宗室後裔,在北方有號召力);

嘉獎張亮,則傳遞“忠誠不分陣營”的價值觀,為自己的統治樹立道德標杆。

高歡的“統戰術”,本質是將敵人的“忠誠資源”轉化為自己的“統治資本”,這是他能快速穩定北方的關鍵。

君臣裂痕:孝武帝的“親政”嘗試與高歡的反擊

隨著外部威脅爾朱氏)消失,北魏內部“皇帝與權臣”的矛盾迅速激化。孝武帝的一係列動作,揭開了雙方攤牌的序幕。

孝武帝的“集權布局”:從擴軍到結援。斛斯椿的“內不自安”成了導火索。他與南陽王寶炬等密謀“圖丞相歡”,建議孝武帝“置閣內都督部曲,增武直人數”,打造直接聽命於皇帝的禁軍;又推動賀拔勝出鎮荊州,與關隴的賀拔嶽形成呼應——這套“強禁軍+結外援”的組合拳,目標直指高歡的軍權壟斷。孝武帝“數出遊幸,椿自部勒,彆為行陳”,更是公開將“帝黨”與“歡黨”的界限劃清。

高乾之死:矛盾激化的標誌性事件。高乾的悲劇,源於他“身兼兩主”的尷尬處境。孝武帝試圖拉攏他“共立盟約”,高乾“不謂帝有異圖”而未堅決拒絕,事後又“密啟歡”求自保,最終淪為雙方猜忌的犧牲品。孝武帝斥責其“反複兩端”,高歡則“取乾前後數啟論時事者遣使封上”,看似各有理由,實則暴露了亂世中“中間派”的生存困境。高乾“陛下自立異圖,乃謂臣為反複”的臨終怒吼,道破了這場殺戮的本質——不是“忠誠與否”的道德審判,而是權力鬥爭的必然結果。

高敖曹奔晉陽:歡黨陣營的凝聚:高乾之死直接將其弟高敖曹、高仲密推向高歡陣營。高敖曹“伏壯士於路,執紹業,得敕書於袍領”的激烈反應,與高歡“抱其首哭曰:‘天子枉害司空!’”的表演形成呼應——這對高歡而言,既是損失失去高乾這一中間力量),也是契機:通過渲染“天子迫害功臣”的悲情,進一步凝聚部下的向心力。高敖曹的“奔晉陽”,標誌著河北士族與高歡的捆綁更加緊密。

南北對比:梁朝的“佛事喧囂”與北魏的“暗流洶湧”

當北方陷入權力鬥爭時,南朝梁的“盛世表象”下暗藏危機,兩者的對比折射出南北格局的深層變化。

梁武帝的“佞佛誤國”:梁武帝“幸同泰寺,講《般若經》,七日而罷,會者數萬人”,將國家資源投入虛無的佛事。這種“以佛治國”的理念,與其說是宗教信仰,不如說是逃避現實——當北魏在血與火中重塑權力結構時,梁朝卻在經聲佛號中消磨銳氣。徐州刺史元法僧的複任、曹鳳等降將的歸附,都未能改變梁朝“被動應對”的戰略慣性。

北魏的“西向傾斜”:孝武帝與賀拔嶽的“密相結”,高歡對阿至羅的“招撫”“凡十萬戶”),反映出雙方都在爭奪邊緣勢力。高歡“與之粟帛,議者以為徒費無益,歡不從”,最終“經略河西,大收其用”,展現其戰略遠見;而孝武帝寄望“賀拔兄弟以敵歡”,則暴露了他對關隴勢力的過度依賴——這種“向東高歡)與向西賀拔嶽)”的分化,已為日後“東西魏分裂”埋下地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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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度變革:“罷諸行台”背後的權力博弈

北魏“罷諸行台”的舉措,看似是行政調整,實則是孝武帝與高歡爭奪地方控製權的體現。行台作為“戰時中央派出機構”,掌握地方軍政大權,此前多為高歡及其親信掌控。孝武帝借“天下漸定”之機廢除行台,試圖將權力收歸中央實則收歸己手);而高歡隨後“複為大行台,使隨宜裁處”,則是對這一企圖的直接否定——雙方的博弈已從“暗鬥”升級為“製度層麵的明爭”。

結語:分裂的倒計時與亂世的邏輯

中大通五年的北魏,已走到“非裂不可”的臨界點。高歡的“功高震主”與孝武帝的“不甘傀儡”,本質上是“新興軍閥”與“沒落皇權”的必然衝突;爾朱氏的覆滅隻是打破了舊平衡,卻未能建立新秩序。

高歡的困境在於:他既需要“北魏正統”的招牌,又無法容忍皇帝的實際權力;孝武帝的悲劇則在於:他想奪回屬於皇權的尊嚴,卻缺乏足夠的實力,隻能寄望於關隴勢力這一“遠水”。高乾之死像一道鴻溝,讓雙方徹底失去信任的可能。

當高敖曹帶著敕書奔往晉陽,當賀拔嶽在關隴積蓄力量,北魏的分裂已不僅是“可能”,而是“時間問題”。這段曆史告訴我們:亂世中,權力的平衡隻能靠實力維係,一旦打破,便會引發更劇烈的動蕩。東西魏的對峙、南北朝的延續,都將從這裡找到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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