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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章 高祖武皇帝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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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元年公元547年)八月乙醜日,梁武帝下詔要大規模討伐東魏。派南豫州刺史貞陽侯蕭淵明、南兗州刺史南康王蕭會理分彆督率各位將領。蕭淵明是蕭懿的兒子,蕭會理是蕭績的兒子。一開始,梁武帝想讓鄱陽王蕭範當元帥。朱異正好有事外出,聽到這個消息,趕忙進宮說:“鄱陽王那可是雄豪無比,能讓人為他拚命效力,但是他所到之處太殘暴了,不是那種能安撫百姓的料。而且陛下以前登上北顧亭遠望,說江右有反叛的氣息,最後可能會是自家人帶頭鬨事。現在這個事兒,可得仔細挑選元帥。”梁武帝沉默了一會兒,問:“蕭會理怎麼樣?”朱異回答說:“陛下選他就對了。”可蕭會理這人懦弱又沒什麼謀略,他乘坐的轎子,居然加裝了木板屋子,上麵還蒙著牛皮。梁武帝聽說後,很不高興。

當時貞陽侯蕭淵明鎮守壽陽,多次請求出征,梁武帝就答應了他。蕭會理覺得自己是皇孫,又擔任都督,從蕭淵明以下的人,他幾乎都不搭理。蕭淵明就和各位將領偷偷告訴朱異,把蕭會理追回來,於是就任命蕭淵明為都督。

高澄推辭官職:辛未日,高澄到鄴城朝見,堅決推辭大丞相的職位。東魏皇帝下詔,讓他依舊擔任大將軍,其他職位就按之前任命的不變。

甲申日,東魏把齊獻武王高歡在漳水西邊進行了虛葬。暗地裡在成安鼓山石窟佛頂旁邊開鑿洞穴,把他的靈柩放進去後封起來,還把那些工匠都殺了。等到北齊滅亡的時候,有個工匠的兒子知道這個事兒,就打開石頭拿走陪葬的金子跑了。

戊子日,武州刺史蕭弄璋攻打東魏的磧泉、呂梁兩個營寨,並且成功攻占了。

有人告訴東魏大將軍高澄說:“侯景有想回北方東魏)的意思。”正好侯景的將領蔡道遵回到北方,說“侯景好像知道自己錯了,有點後悔”。侯景的母親和妻子兒女都在鄴城,高澄就寫了封信勸侯景,說他全家都平安無事,如果回來,答應讓他終身擔任豫州刺史,還把他寵愛的妻子和孩子都還給他,他手下的文武官員,也不再追究。

侯景讓王偉回信說:“我現在已經聯合兩個國家梁和西魏),舉著大旗向北征討,將士們像熊豹一樣奮勇向前,一心要收複中原,我自己有本事拿下來,就不勞您恩賜了!

以前王陵歸附漢朝,母親在敵方也不回去,劉邦的父親被項羽囚禁,劉邦還照樣要肉羹吃,更何況妻兒,我哪會放在心上!要是您覺得殺了他們對您有好處,想殺就殺,攔也攔不住;要是殺了他們也沒什麼用,不過是白白殺人罷了。我的家眷在您手裡,跟我有什麼關係!”

戊子日,梁武帝下詔讓侯景擔任錄行台尚書事。

東魏的靜帝,容貌英俊,儀表堂堂,力氣過人,能夾著石獅子翻過宮牆,射箭百發百中;還喜歡文學,舉止從容,沉穩高雅。當時的人覺得他有北魏孝文帝的風範,大將軍高澄卻非常忌憚他。

當初,獻武王高歡因為自己有驅逐君主的不好名聲,所以侍奉靜帝的時候特彆恭敬,事情不管大小都一定會報告給靜帝,是行還是不行都聽靜帝的旨意。每次陪靜帝吃飯,都趴在地上為靜帝祝壽;靜帝舉辦法會,坐著輦車去進香,高歡就拿著香爐在旁邊跟著走,彎腰低頭,屏住呼吸,觀察靜帝的臉色,所以他手下的人侍奉靜帝也都不敢不恭敬。

等到高澄掌權,一下子變得傲慢無禮起來,他派中書黃門郎崔季舒去監視靜帝的一舉一動,大事小事都要讓崔季舒知道。高澄給崔季舒寫信說:“那個呆子最近怎麼樣?癡呆的症狀好點了沒?你可要用心留意著。”靜帝曾經在鄴城東邊打獵,騎馬飛奔,監衛都督烏那羅受工伐在後麵喊:“天子彆跑那麼快,大將軍會生氣的!”高澄有一次陪靜帝喝酒,舉起大酒杯對靜帝說:“臣高澄敬陛下一杯酒。”靜帝氣得忍不住說:“從古到今沒有不滅亡的國家,我活著還有什麼用!”高澄發怒說:“你還陛下,陛下,你就是個狗腳皇帝!”還讓崔季舒打了靜帝三拳,然後甩著衣服就出去了。第二天,高澄派崔季舒進宮慰問靜帝。靜帝也隻能表示歉意,還賜給崔季舒一百匹絹。

靜帝受不了這種憂愁和屈辱,就吟誦謝靈運的詩:“韓亡子房奮,秦帝魯連恥。本自江海人,忠義動君子。”常侍、侍講潁川人荀濟知道靜帝的心思,就和祠部郎中元瑾、長秋卿劉思逸、華山王元大器、淮南王元宣洪、濟北王元徽等人謀劃殺掉高澄。元大器是元鷙的兒子。

靜帝假裝下敕書問荀濟:“打算哪天開講啊?”然後就在宮裡假裝堆土山,挖地道通向北城。挖到千秋門的時候,守門的人察覺到地下有響聲,就報告給了高澄。高澄帶兵衝進皇宮,見到靜帝,也不參拜,直接坐下說:“陛下為什麼要謀反?我們父子對國家有大功,哪裡對不起陛下了!這肯定是陛下身邊的妃嬪們搞的鬼。”說完就要殺胡夫人和李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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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帝嚴肅地說:“從古到今隻聽說過臣子謀反,沒聽說過君主謀反的。是你自己想謀反,怎麼反倒怪我!我殺了你國家就能安定,不殺你國家馬上就要滅亡,我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珍惜,何況是妃嬪!你要是一定要弑君叛逆,動手早晚都由你!”高澄這才從座位上下來磕頭,大哭著謝罪。然後大家又接著喝酒,一直喝到深夜高澄才出去。過了三天,高澄把靜帝幽禁在含章堂。壬辰日,在集市上把荀濟等人烹殺了。

【內核解讀】

這段史料生動勾勒出南北朝時期東魏、南梁及侯景勢力交織下的政治亂象,字裡行間充滿權力博弈的殘酷與人性的複雜,可從多個維度展開評論:

南梁伐魏:決策中的權力迷思

梁武帝蕭衍的伐魏決策堪稱“私心壓倒理性”的典型。他最初屬意鄱陽王蕭範,卻因寵臣朱異一句“江右有反氣”的讖語式諫言動搖——這種將政治決策係於玄學臆測的邏輯,暴露了南朝皇權對“骨肉相殘”的深層恐懼,也折射出蕭衍晚年對宗室力量既依賴又猜忌的矛盾心態。

最終選定的主帥貞陽侯淵明與南康王會理,一個“屢請行”卻無實才,一個“懦而無謀”還擺皇孫架子,甚至出現“自淵明已下,殆不對接”的內耗鬨劇。這種人事安排的荒誕,本質是梁武帝“任人唯親”而非“任人唯賢”的必然結果。南梁軍事上的低效與混亂,早在決策階段就已埋下伏筆。

侯景的“破罐破摔”:亂世梟雄的生存邏輯

麵對高澄的勸降,侯景的回複堪稱“狠絕”。他以王陵、劉邦為例,將家人性命視為政治籌碼,一句“家累在君,何關仆也”道儘亂世梟雄的生存哲學——在權力遊戲中,親情早已被異化為可犧牲的工具。

這種態度既是侯景對高澄的試探與反擊,也是他對自身處境的清醒認知:歸降東魏,無異於羊入虎口;依附南梁,尚可借勢自重。他的“北討”宣言看似豪情,實則是在夾縫中為自己爭取生存空間。而梁武帝此時加授侯景“錄行台尚書事”,則是試圖以權位籠絡這個不穩定因素,卻不知此舉恰是“引狼入室”的開端。

高澄欺君:權臣跋扈的極致表演

東魏孝靜帝元善見本是“美容儀,旅力過人”的有才之君,卻淪為高澄的傀儡,其遭遇堪稱北魏皇權衰落的縮影。從高歡時期的“事靜帝禮甚恭”到高澄的“倨慢頓甚”,短短數年,東魏皇室的尊嚴被碾壓至穀底。

“狗腳朕”的辱罵與當眾毆打的羞辱,徹底撕破了君臣關係的最後一層遮羞布。更具諷刺的是,孝靜帝事後竟需“謝焉”,還賞賜施暴者崔季舒百匹絹——這種屈辱的“和解”,比暴力本身更令人心寒,它標誌著皇權在權臣麵前已徹底喪失反抗能力。高澄的囂張不僅是個人性格使然,更是門閥政治下“主弱臣強”格局的必然產物。

製度崩塌下的人性百態

這段史料中的每個人物都在亂世中呈現出極端化的人性:梁武帝的昏聵與偏執、朱異的投機與諂媚、侯景的狠辣與投機、高澄的暴虐與狂傲、孝靜帝的隱忍與絕望……他們的選擇看似偶然,實則被時代框架牢牢束縛。

當皇權失去權威、道德淪為工具、親情變成籌碼,整個社會便陷入“叢林法則”的漩渦。高澄對孝靜帝的欺淩、侯景對家人的漠視、梁武帝對宗室的猜忌,本質上都是同一套邏輯的產物——在秩序崩塌的亂世,生存與權力成為唯一的信仰,而人性的光輝則在權力的陰影中逐漸黯淡。

這段曆史之所以引人深思,正因它赤裸裸地展現了權力對人性的扭曲:無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割據一方的梟雄,最終都成了權力遊戲的囚徒。而這種“以暴製暴”“以私廢公”的循環,恰是南北朝三百餘年戰亂不休的深層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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