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王森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鄭重告誡:“做溫針沒問題,不過一定得注意,千萬不能燙傷患者啊。”
“這個王醫生請放心,絕對不會,我會一直守在旁邊盯著,萬一艾絨要掉下來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快速用手拈開。”
“行!”王森微微頷首:“小張,你好好乾,等以後時機成熟了,針灸這塊的業務就交給你負責了。”
“好的,謝謝王醫生。”
“謝我乾嘛,都是為了咱們診所發展嘛。”王森故作大度地說道。
工作日,來明德堂做針灸推拿的病人也很少。
一直等到上午九點半左右,終於開張了。
這是一位30來歲的女患者,張景記得她,半個月前因為落枕曾找王森治過一個療程,共計七次。
她叫白冰,和一位女明星同名,長得也頗有幾分神似。
白冰歪著個腦袋,慘兮兮的說:“王醫生,我的脖子今早起床後又痛得厲害了,連轉動一下都困難。”
王森上前簡單查了查,皺著眉頭說:“上次治好後,不是特地交代你彆再躺床上玩手機了嗎?”
“王醫生,有時候的確沒忍住,但不瞞你說,昨晚我還真沒玩手機,早早的就睡了。”白冰一臉委屈的表情。
王森一愣,立馬改口道:“那就是你昨晚睡覺姿勢不對,側著頭睡的吧?”
“這也不會呀,我前些天剛從網上買了個特製的U型枕,隻能平躺著睡。”
“……反正肯定是因為沒睡好導致又落枕了。”王森有些詞窮,乾脆不猜了。
“那該怎麼辦?剛好了才沒幾天,老是複發也不是個事兒呀。”白冰一對星空霧眉微微擰緊。
“治療落枕最好的辦法隻能推拿針灸啊,除非症狀很輕微,倒是可以貼貼止痛膏,但是好不徹底,而且皮膚很容易過敏。”
“還得連著治療一周嗎?”白冰眼神裡透著幾絲心有餘悸。
王森輕輕搖了搖頭:“你這次的情況看起來比上次還要嚴重一點,一周估計不行,十天應該差不多。”
“啊?要這麼久?”聽了這話,白冰差點要崩潰了。
“要有耐心,上次可能還是差了幾次沒能治療徹底,所以才複發的。相信我,這次我一定好好給你治治,肯定不會再複發了。”
“那……好吧。”白冰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不過,王醫生,你可不可以隻推拿拔罐,不做針灸,或者不要用電針,那玩意兒一跳一跳的,挺疼的。”
王森對自己的針灸水平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又舍不得少收費。
突然想到,昨晚正好答應過讓張景練練手的。
於是點頭道:“電針可以不用,但是得配合針灸治療,待會兒給你做溫針灸,放心,熱熱的會很舒服。”
溝通完畢後,王森開始給白冰做推拿。
張景和往常一樣,知趣地退回到了裡間的針灸室,因為王森很忌諱彆人偷師他的“看家本領”。
約莫半小時後,推拿治療結束。
“行了,活動一下脖子,有沒有感覺好點兒?”王森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冰嘗試著轉了轉,可是仍然明顯受限,隻好如實相告:“好像輕鬆了一點兒,但活動一下還是痛得厲害。”
“呃,不要心急,你這次落枕太厲害了,最少得三次治療後才能有明顯效果。”王森不敢把話說滿,特意留了很大餘地,以免到時被打臉。
“好吧!”白冰又無奈地點了點頭。
“走,現在就針灸去吧。”
王森說完便領著白冰來到裡間的針灸室,對著捧著書的張景交待。
“小張,你給這位女士做次溫針灸,一定要仔細哦!”
“啥意思,王醫生,不是你親自幫我做針灸嗎?他一個學徒,會針灸嘛?”白冰一聽,頓時急眼了,她可不想做小白鼠,更何況她還很怕疼。
“誰說他是學徒了,小張可是正規中醫大學畢業的,而且已經考取了執業證。溫針灸是他家傳的獨門絕技,連我都不會。”
王森生怕她又要拒絕針灸治療,心念一動,便隨口給張景戴了頂中醫世家的帽子。